第二章 NO.III 郭的故鄉——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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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體凡胎,根本無法單獨使出壓製鬼的力量。但是鬼,擺脫了肉體的束縛,便可以使用咒力。還有像黑子這樣的鬼差,本來就沒有生死的概念,也可以使用一些我們無發掌握的技術。也就是說,隻要還是活的,便無法使用這種力量。”
聽到歐辰巳的話,郭誌傲有些緊張:“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你們家族的人的身份不同尋常。不,應該說你們祖先不同尋常,然後他把這種奇特的體質遺傳給了後代,也就是你。”
郭誌傲重重地歎了口氣,往床上一倒,說:“我真麼沒想到中間居然會有這麼,這麼重要的事情。畢竟我剛成為獵鬼人不過一年,這些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沒事,反正也不怪你。對了,你們家族還有對獵鬼術比較了解的人在嗎?”
“嗯,本家還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他們可能知道一些什麼。要不明天我帶你去見見他們,正好本來計劃帶你去看的那些風景也是在那邊。”
“也好,那就這樣吧。”
“早點睡吧,明天早點過去。”
關燈之後,郭誌傲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睡。可能是歐辰巳的話給他造成了太大的衝擊了。就算是有點沒心沒肺,但是這畢竟是關乎自己以及家族身份的大事,怎麼可能不掛在心上?
在學習獵鬼術之前,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退伍軍人,在A市當一位普通的警官;剛跟女朋友分手,還處於空窗期;想要跟按揭買一套房,正在努力賺錢中。
一年前,在老家的爺爺突然去世。臨終前,爺爺告訴了他自己家族塵封百年的秘密——獵鬼世家,交給了他足以改變他一生的東西——獵鬼術秘籍。就此,郭誌傲一腳踏入了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鬼的世界。
最初,他並沒有多想什麼。即使自己已經了解到了世界根源的秘密,做起了維持世界的法則的工作。上班時,繼續做著警官的工作;下班後,聯係秘籍裏的獵鬼術,私下接一些市民提出的委托。
後來這件事情被自己的同事們知道了。沒有想象中的不解和恐懼,同事們坦然接受了這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還專門給他開了一個特別組,以便更好的接收工作。這時郭誌傲覺得,就這樣一直幹下去,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但是,歐辰巳,這個散發著鬼的氣味,擁有灰白色瞳仁的神秘的大學生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通過跟歐辰巳的接觸,他了解到了鬼的世界的危險,以及獵鬼人身上背負的沉重的責任。而歐辰巳離奇又令人心痛惋惜的身世,更是讓他明白,一切跟鬼相關的事情,都是如此的令人恐懼。
歐辰巳因為這半人半鬼的體質,經曆了太多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背負了太多同齡人不會理解的負擔。站在歐辰巳的立場上想想,這八年,他一定過的相當痛苦吧!
而現在,相似的事情似乎正在自己身上重演著……
郭誌傲歎了口氣,看了看身側正在熟睡的歐辰巳。很平靜,波瀾不驚。記得原來的,歐辰巳在自己家借住的時候,睡著後時常會發出輕輕的呻吟,眉頭緊鎖,看上去相當痛苦。而現在的這份平靜,想必是心結解開後的灑脫吧。
“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郭誌傲安慰自己道。
第二天早上,郭誌傲帶著歐辰巳坐車來到了自己本家所在的村子——一片坐落在半山腰上的農居。當初郭誌傲的父親考學到了附近的縣城,然後在那裏落地生根,娶妻生子,有了現在的家庭,而其他的家庭成員則大多留在了這裏。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安土重遷,更願意留在這裏,守望陪伴了自己半生的土地。
“呦,這不是郭家老三的兒子嘛!”剛走進村子,就見到了一位中年大叔,肩上扛著農具,熱情的上來跟郭誌傲打招呼。
“趙大伯好啊!這是要去地裏幹活?”
“對啊。怎麼,你來找你三爺爺和五爺爺?”
寒暄了幾句之後,郭誌傲跟大叔道了別,跟歐辰巳繼續往村子深處走。一路過來,不少人跟他他招呼。見到這樣的情景,歐辰巳說:“怎麼說呢,還真是民風淳樸啊。還有,你倒是挺受歡迎的呢!”
聽到歐辰巳誇自己,郭誌傲很高興。“那是當然,我可是退役的共榮的人民解放軍,為國為家爭光的那種,當然受歡迎。你想想,要是將來你兒子參了軍,你光不光榮?”
“我兒子啊……誰知道呢……”
說起兒子的話題,歐辰巳有點失落。郭誌傲這才想起,歐辰巳因為“鬼化”的緣故,恐怕沒法擁有自己的後代,心裏暗道“壞了!”,然後馬上解釋:“抱歉,小辰辰你別介意啊,我這人腦子笨你也不是不知道!”
“沒事,我這個半人半鬼的身體,還能在這個事上好好活著就可以了,也沒有奢望過能享受天倫之樂。”
“小辰辰……”
“好啦,別再說了。抓緊時間找你三爺爺和五爺爺問一下還有沒有人知道你們家族獵鬼術的事情的人吧。我們是來這裏幹正事的,沒那麼多功夫傷春悲秋,明白嗎?”
“是,長官!”郭誌傲馬上立正,給歐辰巳敬了個禮。
郭誌傲的爺爺是老大,所以他的三爺爺跟五爺爺年紀多不是很大,對自己家族是獵鬼人的事情也不太清楚,隻是小時候從父母那裏聽過隻言片語,所以兩人並沒有了解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折騰著也到了中午了,郭誌傲的五爺爺熱情的留兩個人吃午飯。歐辰巳本來不打算叨擾的但是怎奈盛情難卻,也就隻好順了五爺爺的心意了。
“爺爺,你們家族裏還有其他年紀比較大的人在嗎?我覺得也可以找他們了解一下情況。”
五爺爺想了一會兒,說:“其實本來還有一個遠房親戚的,但是前幾個月也去世了。剩下的,恐怕就沒什麼人了。”
最後的線索也斷掉了,歐辰巳覺得有點失望。
“對了,前段時間咱們這邊鬧鬼,正好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吃到一半的時候,五爺爺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說道。
“哦,鬧鬼?”
“就是咱們村東邊那裏的那口井啊。”
“那口井怎麼了?我記得已經廢置的很久了吧?聽我爺爺講他從他記事起,就沒有見有人用過那口井。”
“沒錯啊,因為那口井已經不知道幹枯了多少年了。但是前一陣子,咱們這裏鬧伏旱,水渠裏的水不夠了,有人就想從這老井裏打水試試。但是有人把把桶子放下去,繩子放到最長也沒感到裏麵有水,可是當把桶拉上來的時候,卻發現繩子從中間斷開了!”
“嘶,是有點詭異……”
“之後又有人換了新繩子,結果還是一樣!更可怕的是,當天晚上,就有人聽到那口井裏傳出來十分滲人的聲音!之後大家就都認為那口井裏有鬼作祟啊!”
歐辰巳和郭誌傲對視了一下,郭誌傲問:“小辰辰,要不要去看看?”
歐辰巳咬了咬嘴唇,說:“嗯,也好。吃過午飯,我稍微準備一下,咱們就過去吧。畢竟這次的地點在井裏,可能比較棘手。”
五爺爺見歐辰巳年輕,似乎有些不放心。郭誌傲大大方方地說:“五爺爺你放心吧,小辰辰可是個厲害人物。要是有獵鬼這門學科,他可絕對是教授級的!”
“哪有這麼厲害……”歐辰巳有點窘迫。
“既然這樣,那就拜托你們了!”
“好!就讓我好好會會這個井鬼!”郭誌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