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沅曉雪帶著走到通道的盡頭，一扇巨型保險庫圓形的厚重砸門豎立在他們前麵，砸門的門把是轉盤式的，旁邊還有一個數字以及檢驗指紋的電子鎖。
    “裏麵是還有幾十億不成？”楚軒踹了砸門一腳，隻有悶悶的哐當聲。
    “幾十億倒沒有，”沅曉雪若有所思，手輕輕掃過鐵門，“但是有你們的疫苗。”
    “那走吧，”楚軒抬抬下巴，“把門打開。”楚軒把纏在身上的衝鋒槍扯下來，重新上了一梭子彈。
    “不好意思，我沒辦法打開這扇門，”雖說是道歉，沅曉雪卻不見得有半分歉意，她把手插回口袋裏，轉了一圈，“哪怕可以，我也不會打開。”
    “你是在逗我？”楚軒往前踏了一步，沉重的腳步聲宣泄他的憤怒。
    沅曉雪沒說話，饒有趣味地瞄了楚軒一眼。
    “楚軒，沅小姐那麼說，想必定有她的原因。”楚行止走到楚軒旁邊，拍拍他的肩膀，隻是善意的提醒卻被楚軒重重地拍開。
    “這就是為什麼我喜歡行止，”沅曉雪若有所指地看向韓風，笑容裏藏著譏諷，“而不是這個頭腦簡單，三大五粗的笨蛋。”
    楚軒的拳頭緊緊攥著，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
    “我對他不是喜歡，是愛。”韓風對著楚軒暖暖一笑，瞬時，楚軒的心裏像有一股清泉淙淙流過。
    韓風對於沅曉雪的挑撥離間已經倒背如流，於是乎板起一張臉瞪著她，“說吧，我們有什麼辦法進去？”
    沅曉雪無奈地聳了聳肩，指著牆邊上的通風口，“看到了嗎，那就是入口。”
    通風口並不小，但也不足以讓楚軒和楚行止兩個體格高大的人通過，胖子就更不用說了。
    “等等，沅小姐。你剛剛是不是說過能開也不會打開這扇門？”楚行止詢問道。
    沅曉雪眼珠子一轉，讚賞性地點點頭，“知道這個研究所裏的人都到哪裏去了嗎？”
    楚行止順手推舟得出結論，“你的意思是，他們都在這裏麵？”
    沅曉雪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笑著，仿若地獄裏盛開的曼珠沙華，妖異猩紅。
    那他們是人類還是喪屍？韓風很想問，可是光是想，後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病毒泄露的時候，他們以為這裏是最安全的避難所，”沅曉雪走到通風口的邊上，拿出一個槍狀的工具，對著通風口，“在這麼個封閉的空間裏麵，隻需要一個感染者。”
    轟地一下，通風道口的鐵閘開了。
    “我需要一個幫手，”沅曉雪約莫地丈量了一下通道的大小，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估計隻有小風才可以。”
    “不行！”楚軒義正言辭，站到韓風前麵，像一麵牆隔開。
    韓風低著頭，手腳發涼。他不認識沅曉雪，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可是這件事，就隻有他可以做，也是隻有他最應該做。“你鑽得進去嗎？”韓風發覺自己的聲音有點啞，他狠狠地捏了自己的手臂一下，心下像是湧上來一股氣，“要疫苗的是我，風險，也應該是我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