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存在於楚軒回憶裏的這個女人，從來沒有過這麼燦爛的笑靨，她的微笑裏總是帶著憂傷，哪怕麵對她的兒子，也未曾試過歡快地展顏。仔細一看，照片上的她和現在毫無變化，時間在她身上像是被硬生生掐住。
    “小貓，”楚軒把照片往韓風前麵一放，猶豫地說道，“你覺不覺得中間的那個女的很眼熟？”
    韓風仔細地看了一眼，脫口而出，“老妖婆？”韓風把照片搶過去，揉了揉眼睛，確認再三，照片上的人確實是她！
    楚軒見韓風神色凝重，長臂一伸摟住韓風。從他的這個角度，正好發現照片的右下腳，有用黑色筆寫著，雖然模糊，但是還能辨認的日期，“1966-7-14”。楚軒見韓風靈魂像被抽離了一樣，用手輕輕拉動照片，想要把照片抽出，“別看了，你看都是1966年的照片了，怎麼可能是你媽呢？”
    “不，”韓風抓著照片的手緊了緊，右手指指著照片上女生的左耳，“看到這十字架耳環了嗎，老妖婆也有一副。”
    楚軒僵住，湊近照片再次確認，就如韓風所言，一個十字架的耳環。
    “如果那個是老妖婆，她怎麼可能到現在還這麼年輕？”韓風自言自語道，“你看她照片的樣子就二十出頭，算算到現在，她不就將近七十歲了嗎…可是她的樣子一點變化也沒有。”韓風冒出一身冷汗，腦袋裏一團亂麻。
    楚軒把照片躲過去，塞到背包裏，“別想了，你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到時候我和你去問她就好。趁這個時間，還不如幫我找找資料。”
    “嗯，你說的對。”韓風甩了甩腦袋，想要把剛剛那一幕甩出腦海。他在地上一劃，把一疊資料收入懷中，他靠在楚軒的身上，重量都交托在後麵，“你們執行任務的時間是在七，八月，除了這個，你還有想到什麼嗎？”
    楚軒合著眼，用力地搜刮著腦海裏的碎片，然而，除了黑暗，就隻有慘叫聲。楚軒懊惱地把頭一抬，撞到身後的牆上，發出咚的一聲，然後，又是重重地一撞。
    “你幹嘛！”韓風一撒手，把手插到楚軒和牆壁中間，“瘋了？”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楚軒氣餒地說道。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韓風指責道，“你撞傻了有用？”韓風無奈地歎了口氣，剛剛拿在手裏的文件撒了一地。
    “那個是特種部隊的意思嗎？”楚軒眼尖地掃到了一個認識的單詞，手指指著飄到了門口的一份文件，“還有後麵的那個單詞，是不是測試的意思？”
    “沒錯哦，就是測試的意思。”久違的柔和聲線，但是從門口進來的卻是臃腫龐大的胖子。沅曉雪踩著優雅的腳步，手裏拿著一把手槍，抵在胖子的後腦勺，“很久不見了，兩位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