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地獄 第十五章 老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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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斷肢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家門口,在盒子上寫著恐嚇的話…”蘭斯抵著下巴沉思著低語,然後猛的抬起頭說:“完了…”
所有人都向他看去。他蹙緊了眉,表情很不好:
“是老鬼,那個創造了我,創造了世界上第一個異種的人。”
蘭斯深吸一口氣,表情是深深的苦惱。他望向窗外,起風了:
“這麼多年,他還是開始報複了。”
在座的每個人看著蘭斯糾結的模樣,都知道事情終於像更加糟糕並且無法挽回的局勢發展了。梅克搓了搓手,把腦袋埋進了手掌中,也是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庫珀沉默不語,相比之下顯得淡定許多,但是他緊抿著的嘴唇依然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安。年紀輕輕的小輩們不解地看著這三個人的反常模樣,等待著他們的解釋。
老鬼,顧名思義,就是鬼魅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出鬼沒的人物。這個人本來是一名出色的軍醫,他不僅醫術出色,對於人類學和化學也有些極好的造詣。不過,他在戰爭中炸傷了右腿後成為了一名普通的醫生,隻能過著平淡的生活。時光荏苒,轉眼間到了一九七六年,這一年,美國西部一個村莊爆發了巨大的瘟疫,死傷無數。老鬼所在的醫院奉命前往災區抑製瘟疫的蔓延。
也就是在這裏,他遇見了年幼而將死的蘭斯。惻隱之心萌發的他救下了蘭斯,並帶回醫院全力救治。然而被病毒已經深入骨髓的蘭斯早已不堪忍受藥物的折磨而奄奄一息。老鬼在無奈之下,為了保住這個孩子,動用了醫院的違禁藥物。在他的調理和不斷試驗下,蘭斯撿回了一條命,卻也成了一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能力異於常人的怪物。他的頭發在小小年紀變成白色,遭到周圍人的奚落,變得寡言少語。老鬼為了讓他健康的成長,在一番考慮之後搬了家。
他們的新家在拉斯維加斯,這裏異常繁華,是著名的娛樂之都,在這裏,不會有人糾結於一個孩子的發色。而他們的新鄰居,是這座城市享有盛名的叱吒政壇的庫珀家族。
庫珀家族的兩個兒子,大兒子正當好年華,雄姿英發。小兒子年紀尚小,生性頑劣,十分不討父母的喜愛,卻成了孩子們心中的英雄。而小兒子在同齡的孩子們中混的風生水起之時注意到,隔壁家的白發小孩總是偷偷躲在樹後麵看著他們玩耍。庫珀看著那個奇怪的孱弱的孩子,終於向他伸出了手。
兩個孩子開始整日整夜在一起,然後便是兩個家庭。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蘭斯的身份和老鬼使用禁藥創造出異種的事情很快被庫珀家知道。然而秉承著道義,庫珀家承諾保守這個秘密。
這一年,蘭斯十六歲,庫珀十五歲。而梅克已經二十三歲,他初入政壇,需要政績來嶄露頭角。然而拉斯維加斯一片歌舞升平,根本無從下手。於是,他把目標轉向了鄰居一家。利用蘭斯對庫珀的感情,老鬼對父親的信任,成功揭發並抓捕了老鬼和蘭斯。
那一年,是庫珀家族榮譽與恥辱交織的一年。梅克因為檢舉異種有功,當上了國際警署的副署長。而他的父親由於對老鬼的內疚,主動承認了自己包庇多年的事情,庫珀家族衰敗了。梅克和庫珀的父親也病死了。就在他們父親去世的同一天,老鬼不知所蹤,在逃走前,他在牆上刻下了會回來複仇的字樣。而蘭斯,在承受了無數的流言和生化試驗後,終於爆發了異能逃到了森林之內的穹海城堡。但是在外界,無人知道他的生死。庫珀懷著滿腔的憤怒和對蘭斯的懷念離家出走,輾轉到了加達沙漠。
就這樣,原本和美的兩家人就此流離失所,直到今天,也沒有完全冰釋前嫌。
眾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凝重,他們無法說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他們不能把責任完全歸結到梅克身上,因為濫用禁藥在當時是很大的罪名,即便被查處也無可厚非。但他們也不能就認定是老鬼的錯,如果救人是錯,那這世上還有什麼正確可言。然而沒有人能給這個悲劇一個合理的結果,所以老鬼回來了,帶著他的憤怒和仇恨,來了解這個懸而未決十多年的事情。
隻是,為什麼要從白景安開始?歸根結底,這件事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們還是要從霍尊的身世查起,他和老鬼有沒有什麼聯係,畢竟是哥哥殺了他。”
白禮仁沉聲說道:
“還有哥哥的下落,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找到他。”
庫珀點點頭,說:
“說得挺對的,但是禮仁呐,沒必要費力找你哥哥吧。”
庫珀撇撇嘴,看看不理解的白禮仁和同樣麵露疑惑的其他人,邊在心裏感歎這群人在這種時候怎麼這麼笨邊說:
“我們直接找愛德華不就行了嗎?”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訕笑著紅著臉低下頭。
庫珀歎息惡著拿出手機,撥打了愛德華的電話。電話隻響了三聲,便被接通了,隻是聲音的主人卻不是愛德華:
“誰?”
庫珀頓了頓,說:
“小白嗎?”
“看來都認識我啊…”電話那頭傳來漫不經心的冷冰冰的聲音“很好奇我從前是怎樣的人呢?”
庫珀輕笑一聲,直入主題:
“愛德華在哪裏?”
“在我這兒啊,不過他睡下了。”
“他怎麼了?”
白景安嗬嗬笑道,似乎很無語:
“你說呢?”
“額…”庫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羞紅了一張老臉說:
“我們有事要找愛德華,當然,和你也有著莫大的關係,所以…”
“那你們過來吧。”白景安心情似乎還不錯,淡淡地帶著些愉悅“唐人街的金茂賭場。”
說著,電話便被掛斷。白景安穿著鬆垮的浴袍把手機隨意扔在床上,看著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愛德華說:
“沒什麼事兒,睡你的吧。”
愛德華眯著眼笑笑,拍拍旁邊的位置,說:
“不一起嗎?”
白景安勾唇輕蔑地邪笑著走過去,一伸腿跨坐在愛德華的腰上,拽過他的浴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
“你所謂的重新讓我愛上你難道指的就是上床?”
愛德華很享受地被白景安拽著,笑著說:
“不完全,但有一部分。怎麼,難道沒有效果嗎?”
白景安整個人壓倒愛德華,聲音淹沒在曖昧緋紅的深吻裏:
“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