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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風凜冽,大漠深處黃沙滾滾。日頭偏斜,金燦燦的日光刺穿小客棧旁邊一棵扭曲的胡楊,瘦長的影子被刺穿到體外,在沙塵中隨風而動。酒館不大,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民居,但就是有了門外這棵歪曲的胡楊,就萌生出了陰森森的涼意。
“踏踏,踏踏,踏踏踏。”由遠至近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一匹棗紅色的馬載著一個黑衣人在沙塵中奔波。那人,黑衣,黑劍,黑帽,瘦瘦高高,載在馬上就像在沙海中駕馭了一個血紅色的小舟。說來也怪,這馬竟也不怕這滾滾沙風,如蝗蟲般密集的沙塵竟也阻礙不了它前進的路線。好一匹神駿!
下馬,將馬拴在那胡楊上,黑衣人沒再猶豫,匆匆進入酒館。
酒館內部布置更是簡陋,一樓零零散散的擺著十幾張桌椅,一個櫃台,和二樓交接的地方放著十幾壇燒刀子。大漠,似乎都愛喝這種烈到致命的好酒,似乎不喝酒就對不住外麵滾滾刺人的黃沙,礫石,和大漠的勾心鬥角,血雨腥風。
老板就坐在櫃台,他的臉竟比那上了年紀的桌椅更加年邁,布滿了深入溝壑的皺紋。黝黑的皮膚險些與櫃台的大鐵木融為一體,隻有那雙亮的發白的眼睛,才看的出他依舊生機勃勃。那眼白亮的可怕,就像黑夜星辰中沒有掩蓋住的兩點白晝。老板漫不經心的看著,看著這個進入的黑衣人。或許也不是看著,因為黑衣人感覺就在這漫不經心的一瞥中,老板的氣機竟全部鎖定在了自己身上。
“好漢,點什麼。”
“六年陳。“
老板哼哼了一聲,這聲音像是在笑,或許是又夾雜了點嘲諷的意味。“客官,這大漠可沒有南方的米釀。想喝還是去南方吧。“
“心有米釀,處處江南。燒刀子太火熱,怕讓自己昏了頭。“黑衣人一字一頓。
“我們釀酒的師父中,還真有個南方人。不過這價錢可是不菲。“老板有些妥協,那眼神調笑著看著黑衣人。
“為酒癡狂,何戀千金。與爾同消萬古愁。“黑衣人拿出一個小小的牌令,看起來也是某種金屬材質。老板的眼睛頓時發光,那光貪婪的照射在金牌上,那瞳孔裏映襯出金牌的模樣,那上麵就寫了兩個字。”福祿。“。要說這兩個字,可是俗氣的狠。
“客官,陪我內室取酒。“老板緩緩下地,走出櫃台。這老頭竟是有殘疾的,一撅一拐。可這步速卻是不慢,很顯然是用了一款很高明的身法。黑衣人緊跟在老者身後,步入酒窖。沒想到這酒館不大,地下卻別有洞天,琳琅滿目有十幾缸的酒釀。黑衣人竟司空見慣,隻是站在門口看著酒館老板走到這十幾缸酒中間。
“老頭,快點,我可是有急事。“黑衣人宛若換了一個聲優般,懶懶散散的說道。
“……“老者並未多說什麼,似乎是早已習慣了年輕人的脾氣。他氣沉丹田,將真氣引導到手心,隻見兩團白色的霧雲騰在老者掌中,隨即以真氣引動酒缸,酒缸開始跟著老者的氣路移動。沒想到這雜亂擺放的酒缸竟是一處玄妙的陣法,黑衣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酒缸飛快的移動,終於隻聽老者長喝一聲,酒缸“砰”的落地,掀起一陣塵埃,酒缸拚出了了一個大大的八卦陣型,老者依舊站在這酒缸的中間。隻是他的前麵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一道樓梯通向深處。
“老頭,你這八卦幻陣我再看幾遍估計也學會了。”黑衣人還是慵懶的說道,然後走到老者的身邊。“到時候,恐怕你連飯碗都沒了。”
“年輕人不要不自量力。要是你真學會了老朽的酒八卦,那老朽也不用在這裏當看門人了。”老者冷哼一聲,用那雙煞白的眼睛盯著黑衣人。
“隨便說說而已啦,用的著用白內障的眼睛盯著我麼。真是。”黑衣人切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邁入酒館的地下世界。
成俊有印象的第一次來這裏是7歲那年,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新蓋中蓋暗殺組織”這個殺手工會。那年師父帶著他們師兄弟一共四人一起來到這裏,他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並沒有他想象的那般簡單。一切都是表象的鏡花水月,深入到這世界最根髓的秘密的時候,相信再勇敢的人也會被自己幻想的恐懼擊潰到神經錯亂。
起碼當年那個年幼的自己嚇到了。
這個地下世界出奇的巨大,下到最底層又是一個空曠的大廳,整個大廳都是由石板做成,這石板的具體材質沒人知曉。隻是知道千年萬年它就存在在這裏,成了護住組織的銅牆鐵壁。大廳中的燈火都是由大魔導師加持過的,任憑多大的風雨也不會熄滅。這個組織什麼時候存在,什麼人創立,什麼樣的組織機構。沒人知道,盡管成俊已經為這個組織賣命了十幾年。卻依然隻知道三種東西,也是她必須要知道的。時間,地點,何人。
他剛進入正廳,四周的一群黑衣人頓時向他鞠了一躬。他其實很反感這些華而不實的形式,但是作為整個組織的核心一代人物,這是他必須享有的尊崇。他順著紅毯往前,往前,紅毯的盡頭是一個石椅,上麵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這老人的歲數也神秘的很。就像曾經朱雀跟他說過,這老人的歲月,就像曼陀斯帝國的壽命一樣長。
“來了。”老者的聲音就像是經過了消毒水過濾一般讓人難受,帶著讓人作嘔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殺了。”成俊吊兒郎當的說。
“很好。”老者不見喜樂,雖然他說的是很好。“又有一個該死的人不見了。”
“如果你還是保持這個令人作嘔的嗓音,我覺得你才是最該死的。”成俊說完這話並沒有什麼不妥,不過站在他旁邊的人卻是驚的眼珠子都要滾出來。
“你不要命了啊”她小聲說。
“朱雀同學,我隻是反映他嗓音難聽的事實。”成俊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她旁邊的人蒙麵黑衣如他一樣,但是他就是能認得出來她。這不僅是因為組織中的女生是少數的原因,更因為她就有一種氣質吸引著她。從殺戮中保存下來的天真熱情,是從舔刀口的日子裏依舊沒有變得冷漠無情。出淤泥而不染,如蓮般動人的吸引著他。這一點,就和他一樣。
“朱雀,拿完任務你可以走了。”老者似乎沒聽見成俊的抱怨一樣。
“是。”朱雀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成俊,然後轉身離去。
“玄武呢。還沒回來麼?“成俊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想快了,再不回來,也就不必回了。“老者冷冷的說。
“怎麼,連口棺材也不給人準備麼。無情的老頭。“成俊略帶笑意的說道。
“如果棺材錢是從你的工資裏扣的話,可以。“老者難得開了一個玩笑。
“哦,如果這樣當我什麼也沒說。“成俊接了話茬。老者輕輕的給了成俊一個手勢。”跟我來。“
成俊有些訝然,跟師傅去他的內室。這種事情在他的記憶力隻發生過一次,就是在他十歲那年,正式的擁有了自己的代號和佩劍。師傅將他最深沉的本領傳授給他時,他才有幸去了那個不見天日如棺材般的房間,他想象不通一個明明身懷通天絕世本領的人為什麼會將自己入囚禁般裝在這樣一個鐵罐子裏。
不過不久他就明白了。他就接觸了這個大陸最深沉的秘密,他變成了最核心的守護者。許多年後,如果他出了自己的回憶錄,他也許那一次會跟自己的師父說一聲。“不“盡管他再也沒有機會,盡管他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師父。因為一切的溯源,因果輪回,就這樣戲劇性的發生了,這一次,他告別的不止是這個組織,而是他的親人,愛人乃至信仰和生命。
朱雀沒有走遠,而是又回頭看了看那個消失的身影,眼神中是眷戀是不舍。這種複雜的情緒也隻是閃過了一下,緊接著就是朱雀在眾多殺手的目光裏堅定的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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