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俄羅斯的天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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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台長的突然消失恐怕引起了邪道的警惕,易彥雖然會提前過去做一些準備,也不知道對已經暗自留心的邪道有沒有作用,張耀中聽完問道:“既然你說他已經有了戒心,他會不會有可能放棄那幾具屍體?”
“這個”易彥沉吟一會,轉而問道:“昨晚我讓你調查我手機照片裏的那幾人,有結果了麼?”
張耀中點點頭開口道:“那幾個都不是一般人,有極具權威的科研人員,也有政府的要員,想不到都已經喪生在那個邪道手裏。”
易彥接口道:“那就對了,今晚他一定會來,活屍的製作不易,況且這五人都有一定的社會影響力,那個敗類應該不會就此罷手,五具半成品,冒一冒險也是值得的。”
話音剛落,還沒來得急等張耀中開口,易彥又接著說:“徐老給的資料不是說他道法大進麼,恐怕他如果不是怕國內的術者群起而攻之的話也不會逃亡俄羅斯,沒準他還覺得今晚可以把我這個壞他好事的人輕易解決掉呢。”
易彥說完看向張耀中,張耀中覺得他的話在理,但又擔心易彥的安全,感覺腦子裏亂亂的,易彥看他這樣為了讓其稍稍放心便讓他替自己準備幾樣東西,有事做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爸爸,你要做什麼有危險的事麼?”不知何時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的小林出聲道,兩人略微驚愕地轉頭看著小林,估計他已聽到了自己兩人的對話,易彥暗惱怎麼沒注意到這個乖兒子,略一思索也沒瞞小林,答道:“爸爸今晚跟往常有些時候一樣,要去幫人解決一點事情,小林乖乖睡覺,明天一早爸爸叫你起床。”
小林跟著易彥這兩年多,易彥沒少出副業,小林偶爾會跟著去,但大多時候會留在家裏,雖然最開始易彥存了讓小林幫自己捉鬼的心思,但是相處下來,發現小林的思想行為完全是個小孩子,況且自己將他當成親生兒子,也沒忍心讓他耗費修之不易的靈力。
“恩,小林會乖乖的。”小林乖巧地走過去抱了抱易彥。
午飯過後,易彥清理著張耀中給他準備的東西然後再做了一些處理。
將朱砂放進了用竹筒封好的雞血裏,然後在竹筒外畫上符文,糯米用符水浸泡好,一切的準備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下午四點,張耀中將易彥送到了副台長的別墅門口。
“我真的不能留下來麼?”張耀中再一次皺眉開口問道,易彥沒有開口,隻是看著他的雙眼。
“哎···”張耀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好吧,我知道了,萬事小心!”
易彥點點頭挑起張耀中的下巴:“不用擔心,本少爺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虧,隻有我欺負邪物,等著本大師凱旋而歸吧。”
張耀中被易彥的舉止逗笑,抓住易彥調戲他的手吻了下去:“小的,敬候易大師。”易彥綻開一個微笑,抽出了手,微笑道:“回去吧,我走了。”
下了車門,拎起準備好的法器走向別墅大門,張耀中看著易彥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內才不情願地驅車離去。
別墅內的易彥直接走上二樓進入主臥,打鬥的痕跡經他處理已經沒有了,環視四周,走到床前,從包裏拿出一個紙人,這是他按照副台長的身材比例裁剪的。
咬破右手中指,一粒血珠滾出,點在紙人的頭上,也不知道這紙是什麼材質的,血珠竟然被紙人完全地吸收,易彥輕輕將紙人拋出,紙人竟活了一般,跳上副台長的床,躺了上去,輕吸一口氣一道法訣打出,紙人竟變成了副台長的樣子,安安靜靜地躺在那。
如果外人站在房門口向房間望去,完全不會發現與真人有什麼區別,易彥滿意地點點頭,別看隻是柔弱的紙人,一旦用法訣驅動,必定會發出致命一擊,就算敵人堪堪躲過也會重傷,再一次確認無誤後才又著手別的準備。
天漸漸暗下來,該做的準備都已妥當,易彥貼上一張隱身符,等待著正主的到來。
夜色暗的可怕,幾具半活屍在各自的床上等待著自己主人最後的洗禮,易彥也在主臥裏麵等待著,等待著一場惡鬥,直覺告訴他這個邪道並不簡單,不單是因為易彥以前沒與修習這類道法的人打鬥過,還因為前晚他解決的那隻活屍不簡單,似乎與傳統活屍相比產生了一絲變異。
“踏踏踏,踏踏踏···”上樓的腳步聲驚醒了沉思的易彥。
來了!易彥暗道,旋即盡量收斂自己全身的氣息,易彥聽著腳步聲的主人挨個推開了旁邊五扇門,但都沒做多餘的停留,這讓易彥鬆了一口氣,還好來人沒有一進門就開始喚醒五具半活屍,不然自己真是雙拳難敵四手了。
腳步聲的主人來到了主臥門前,頓了頓,易彥半眯雙眼,緩緩地,門被推開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瘦削中國老頭出現在了易彥眼前,易彥轉動眼珠打量來人,老頭穿的是件灰色的道袍,斜跨了一個布包,布包上有一個八卦。
再看他的五官,一雙眼睛散著陰毒的寒光,留著一撮小胡子,盤著發髻。
老頭看見副台長死屍一般一動不動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元神注入的時候出了問題?”
自語間,走到床前就要伸手撩開活屍的衣物看其胸口上的符文。
易彥見時機已到,催動法訣,床上的紙人睜開雙眼右手成掌刀向邪道心髒直刺而去,邪道也是老江湖了,在活屍睜眼的瞬間就暗道不好,可能中了圈套,本能地一偏身體,手刀刺入了道士的肋下,道士忍痛提起全身力氣向紙人打去,將紙人打飛數米開外露出了原形。
道士見此情景哪裏還不知道有人埋伏,回身一看,就見易彥站在門邊。
“你是何人!為何暗害老夫?”邪道厲聲問道,易彥寒聲回道:“趙慎修,你作惡多端還有臉說別人害你,我今天便替茅山一脈清理門戶!”
道士一聽易彥一口叫破自己的名字和來曆,便知他是專門為對付自己而來,“黃口小兒,毛還沒長齊就想對付你道爺我?”邪道雖然受傷但也不落陣仗,況且他有所依仗。
不過剛才易彥使用紙人那手還是微微讓道士有點吃驚,那種幻術雖然不是特別難但是也不是一般術士施展得出來的,而且自己走那麼近都沒發現端倪,除此之外,紙人的那一擊可是紮紮實實打在了自己身上,威力如何自己心裏清楚,要不是他戰鬥經驗頗多對危險的來臨感覺極為地敏銳,隻怕他現在就該道消身死了。
說話間邪道從包裏拿出一瓶粉末,倒在自己的傷口上,暫時止住了血,易彥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我這就送你上路!”
話音一落易彥拿出法劍向邪道攻去,邪道見此竟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木劍,迎上易彥的攻勢。
兩人從主臥鬥到了走廊,又從走廊打到了客廳,邪道畢竟受傷漸漸招架不住易彥的攻勢,開始使用道術。
茅山一脈以降妖驅鬼為己任,這個邪道卻飼養小鬼用來禦敵傷人,趁打鬥空隙之際,邪道摸出一個瓷瓶,劃開手掌以鮮血淋於瓷瓶之上,隨後將瓷瓶上方的黃符撕掉,叫囂道:“臭小子,讓你領教一下道爺養的母子鬼將!”
易彥沒有貿然行動而是靜觀其變,原來這所謂的母子鬼將乃是將懷胎七八個月的孕婦生生用符水悶死使其魂魄封在軀體之內,然後把屍體燒為灰燼,再將骨灰收於瓷瓶,日日用鮮血飼養,而孕婦肚子裏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死了怨氣更為巨大,所以威力無窮!
易彥看清邪道使用的竟是這種惡毒的邪法,火冒三丈,又向道士攻去,這時邪道已將鬼將召喚了出來,一大一小兩隻惡鬼向易彥撲來,易彥收住腳步,抓出一把處理好了的糯米,向兩鬼撒去,將兩隻惡鬼擋了回去,邪道一看滿地的糯米,撿起一粒細看,便知易彥乃是正統道法的傳人。
一般人雖知糯米驅邪,卻不會用符水浸泡,不然一般的糯米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驅退他的鬼將,易彥見雙鬼退去,又拿出一個竹筒,將竹筒內的雞血潑到了瓷瓶之上,瓷瓶一陣抖動,竟炸了開來。
邪道胡子都氣歪了,自己辛辛苦苦飼養的鬼將居然這麼簡單就被這個小子給毀了,不過邪道也沒衝動,細想這小子乃是何方神聖,道術如此地高深!
剛才這幾手雖然看似全是法器的功勞,但是眼尖如他還是看出了易彥將一道靈力灌注在了法器之內,修道之人,不能光靠法器,自身的修為也很重要,而看術士的修為其實就是看其苦修的靈力。
邪道估計自己的靈力是遠遠不如這個年輕人,何況這個年輕人對道法的控製極為精準,看來自己不拿出壓箱底的東西,恐怕今天真會交代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