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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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話題怎麼就轉到了國君中毒的事上。
    “道長可看出這是何毒了嗎?”
    元舒搖頭道:“沒有,也沒找到解救之法。”
    “那道長可知下毒的是何人?”
    元舒依然搖頭。
    陸冀風見此也不多問,又移到了別的話題上。
    又聊了一會兒,陸冀風見元舒麵色疲憊,便告辭了,元舒將陸冀風送到院子外,見人遠去,回了自己房間睡覺。
    白日一照,浮雲自開。
    這日元舒又像往常一樣,到藏書閣同元亦查找有關記載。
    這些天陸冀風時不時的來找元舒,基本都是在戌時以後來,因為來早了,元舒還未回來。
    元舒雖然有些奇怪陸冀風為什麼每天來找他,但卻沒有問出口,陸冀風表現平常,兩人相談的頗為投機,也逐漸熟悉了起來。
    今日已經到了子時,陸冀風依舊沒來。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元舒暗道,陸公子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又或者早已睡下了。
    而此時的陸冀風,正站在二皇子的房間裏,屋內並無旁人,顯然二皇子已經將閑雜人等都屏退了。
    陸冀風站在窗前,不去看南亭墨,聲音有些低沉道:“是你嗎?”
    南亭墨眼眸深邃,道:“不是。”
    陸冀風再無多言,南亭墨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不管怎麼,他都算得上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南亭墨的人了。
    陸冀風轉身推開門便離開了。
    南亭墨凝望陸冀風的背影,不知為何,輕歎了一口氣。
    月明如水。
    陸冀風出了南亭墨的院子,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既然下毒的人不是南亭墨,其他的一切,便與他陸冀風無關了。
    次日。
    陸冀風沉思半晌,還是去同元舒告了別。至於清塵道長,此時教內正是事多之時,不宜再多打擾。
    走到元舒的院子前,陸冀風才想起,此時豔陽高照,元舒不會在。
    同路過的一個小道士要了紙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道了謝,把信放在元舒房間的桌子上,出了清心教下了鳳陽山。
    元舒回房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紙,對折著靜靜的躺在那裏。
    打開它,一行俊逸的字映入眼簾:在下家中有事,先行告辭,再見之時,願與道長同遊西湖。
    落款陸冀風。
    元舒微微翹起唇角,但願國君的中毒之事能早日了結了才好。
    朝廷那邊也貼出了告示,尋民間神醫治病,如若能救活,賞黃金萬兩,宅院兩座。
    告示上並沒有提何人中毒,更沒有說所中何毒。即使賞賜豐厚,可也讓一些醫術不凡的大夫不敢貿然嚐試,治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告示貼出來很多天,依然沒有人來揭榜。
    反觀元舒這頭。
    元舒憑借著多年所學的知識,想要自己嚐試著解毒,一味的靠著從前人的筆下找出解毒的法子,終有不妥。
    沒告訴任何人,元舒隻是在晚上回來後,一個人在房裏研究著。
    隱隱有些頭目。
    元舒看著手中製出來的藥粉,不敢確定,手裏的藥喂國君服了下去,病情會不會加重,即使元舒不怕死敢試,旁人也不會讓他拿國君的身體和性命開玩笑。
    而正當元舒糾結之時,突然傳來消息,國君醒了。
    元舒若無其事的把裝著藥粉的瓶子收好,往南景帝的住處走去。
    清心教最大的院子,院外重兵把守,將院子圍了兩三層,杜絕身份不明之人混進去。
    “師弟。”元亦從元舒的身後突然出現。
    “嗯。”元舒應了聲。
    元亦疑惑的看著元舒,道:“師弟你站在這裏幹嘛,怎麼不進去?”
    元舒道:“師父已經去瞧了,我就不去了。”
    元亦似懂非懂的點頭道:“師弟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聖上安然無恙,終於不用每天呆在藏書閣裏了,師弟你說午膳吃什麼好,突然好想吃叫花雞,好些天沒見到油腥,可苦了你師兄我了。”
    元舒聽著元亦的喋喋不休,清淨了十幾天的耳朵又要遭殃了。
    清塵道長替國君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已經平安無事。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鬧劇般,從頭至尾都透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翌日。
    也許是怕自己的皇位不保,又或者是別的什麼,盡管身體還有些虛弱,南景帝依然帶著二皇子和留下的幾個大臣匆匆回京了。
    聽聞父皇已經醒來,又在第二日便啟程回京,南亭止麵露不甘,做了近半個月的皇帝,將這皇位還回去,又談何容易。
    下了朝後,皇後把南亭止叫了去。
    南亭止行禮,道:“母後喚朕何事?”
    皇後招招手,讓南亭止過去,在南亭止走到她麵前時,反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南亭止不敢置信的捂著臉叫了出來:“母後為何打我?”
    皇後怒其不爭道:“本宮是想打醒你,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父皇都會回來,皇位你也必須讓給他。你自稱朕,若是讓你父皇聽見,我們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
    皇後又摸了摸南亭止的臉心疼道:“打疼你了吧,母後剛剛太激動了,止兒你聽母後的不會錯,母後總不會去害你。這天下早晚是你的,你看你父皇的樣子,離西去還能剩個幾年?咱們不能急於一時啊。”
    南亭止似有不甘,道:“那下毒之人怎麼讓他活下來了。”
    皇後怒聲道:“這種話萬萬說不得,如今很多大臣都懷疑是你下的毒,萬一被別人聽到,這弑父奪位之罪你可就逃不掉了。”
    南亭止忙道:“母後,真不是我下的毒,您要相信我。”
    皇後歎氣道:“我知道不是你,諒你也不會有個膽子。你父皇回來後,定要笑臉相迎,別讓他看出來你不願讓位。”
    南亭止神色變了變,思索一陣,隨後獰笑道:“母後說的極是,兒臣謹記。”
    皇後見他這個樣子想來是聽進去了,便頗為欣慰讓他離開了。
    殊不知,兩人的對話被門外的侍女聽了去。
    傍晚,侍女見此處無人,將寫滿字的紙壓在了禦花園的一個花盆下,轉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
    侍女走後,一個黑影緩緩接近那個花盆,取出了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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