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軒轅寒當真慌亂了，這裏人煙罕至是不假，可他還沒有膽子在野外和帝王滾床單，那一處勃發明顯又對準了他。
    “說”
    “說出來，討好我就放過你。”軒轅跡抓住軒轅寒一縷細發，放在手心裏把玩。他身邊的男子幾乎沒有力氣，蒼白的臉色因為剛才的滋潤變得酡紅，一雙水眸剪影，就像喝醉酒一般朦朧。
    軒轅跡身上衣服安好，他本來就不打算行房事，軒轅寒的身子暫時吃不消他的折磨，想要吃掉他，還需要好些時日養肥。
    可是，現在在這裏他的要收些利息，讓這個人看清楚，他到底該如何活著！
    軒轅寒很清楚怎樣討好這個男人，放大自己的弱點，送到男人身邊，一雙唇瓣重新貼上去男人水潤的唇瓣，他用手指在男人胸膛畫圈圈，讓自己的身體貼上溫熱的胸膛，隔著布料感受傳來有力的心跳。
    男人愉快了就會放過他，至少目前為止這個男人沒有食言的行為，他總是相信他，盲目一切地相信，把他所有一切交給了男人。
    “我軒轅寒，既為主人的人，每發每膚均屬主人，永不背叛、逃離主人。”
    “乖，再說兩遍。”低沉的聲音不斷誘惑著纏在他身上的人。有些好笑，軒轅寒的技術太差，他教了很多遍，可每次他隻會親吻自己，或者整個人把自己抱住。
    偏偏愛慘了他這幅模樣。
    軒轅寒此時沒有麵具，細微的神情皆一覽無餘。
    他的表情十分內斂，輕輕皺著眉頭，或者在喘息的時候閉上眼睛，睫毛輕顫，似是在隱忍著痛苦和憂傷一般。
    後來，主動權完全變更在軒轅跡手中，這個人連伺候都不會，那便隻能由他來帶給他歡愉。
    “跡……跡……”隱忍著痛苦一般的聲音，熟透的臉龐泛著紅色，男子抱緊了帝王，眼睛閉上。
    “你的小腹怎麼回事？”軒轅跡一下一下地把玩著，看著男子顫抖在他懷裏，沒有任何地方借力，他滿意地眯了眯眼睛。
    暗罵了一聲，小妖精！
    “為什麼會有危險？”聲音很輕，迷人的風從遠處飄來，吹弱了他的聲音。
    “小腹？”軒轅寒幾乎不能思考，所有的感觸停留在男人留戀予取的地方，可憐地蹭了蹭，期望獲得更多。
    “小腹那是因為——！”
    猛然推開了男人，軒轅寒一個哆嗦，睜開了雙眼，男人憤怒嗜殺的雙眼放大在他麵前。
    “我……我……”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太陰狠，仿若要把他淩遲了似的，一步一步前進把他逼退，軒轅寒說了兩個字，終於又沉默了下來。帝王的怒火正在爆發邊緣，這時候他說什麼都是沒用。
    “軒！轅！寒！”
    “你！找！死！”軒轅跡的理智失去大半，他一把抓住軒轅寒，把他釘在樹幹上，雙手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直用力掐著，看著軒轅寒掙紮了一會，臉色憋得發紅，似要倒下去。雙眼裏瘋狂的紫色漩渦慢慢旋轉，雙手終於鬆了開來，翻騰起伏的心情好一會才恢複平靜。
    軒轅寒直直地順著大樹枝幹滑了下去，再一次恢複了知覺，看著軒轅跡的手心發出靈力正在治愈自己，軒轅寒冰冷的扯過比雙手扔到一旁，雙眼噙上恨意，看向了軒轅跡。
    他恨這個男人，恨他把他變成了這副模樣。他曾經流落京城聽說，安定王爺十四歲上戰場，擊退無數次異獸潮，是人人稱讚的英雄；他也曾聽說安定王爺謀逆弑兄，奪權纂位，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每一個他都是意氣風發，無論做什麼都隨心而為，可如今的他，雌伏人下，失去自由，被折磨被輕賤，連死都不能。
    不能不恨。
    唯一一次他表露出來真實的情緒，可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被如此輕賤還繼續奢望留在男人身邊。
    為什麼他要欠了這個男人，為什麼他一直都恨，恨從前的自己。這些煩心的事情不該由他來做啊，為什麼偏偏落得如此下場。
    睜大的眼眸沒有淚水，隻有毫不掩飾的恨意。
    看著那雙墨黑的眼眸，裏麵的恨意清晰得毫發畢現，軒轅跡直直對上那雙眼眸，也許這樣的軒轅寒才是最真實的，感情也是最真實的。
    “很好，你恨我，原來我竟不知道你恨我。”
    “留在我身邊當真令你難受了？”
    “那麼，你死也要死在我的身邊。”
    “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必須活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低微的活著！”
    “隻是……”
    “現在我還沒對你失去興趣。”軒轅寒倒坐在地上，他輕輕抬起了他的下頜。
    “你就算是演戲，也要繼續演下去！別讓我輕易失了興趣，你承受不起”最後的聲音已經冷的不能再冷，透著幾乎帶著殺意的威脅。
    抱著人再次回到眾人的地方，軒轅跡低低吩咐了幾句，這裏已經駐紮起小小的帳篷。
    軒轅跡喚了白京過來，疑惑地看了幾眼麵前的男子。
    軒轅寒此刻躺在簡易的床上，雙手被束縛著，一條很金色的小鏈子綁住了他是雙手，他睜著眼睛麻木地看著麵前的白京，雙手依然想要藏起來，不讓人看到。鏈子很精致，鎖住了他雙手的行動可是又不會在他掙紮時傷到他。
    白京上前，伸出手探測垂落在一邊男子的手，男子大部分的臉容被麵具遮擋著，但是依舊遮不住那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眸，隻是那雙眼睛極其暗淡，仿佛失去了所有光芒。
    他的手探上了軒轅寒的動脈，脈搏一靜一動之間讓他震驚，竟然……竟然……
    很快他掩飾了心底的異樣，還沒來得及抬頭，帝王已經擰著他的脖子，逼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帝王舍不得殺死麵前的軒轅寒，麵前的有問題的獸醫他卻不會放過。
    白京也十分明白自己的處境，若不是帝王在乎床上男子的性命，恐怕他不能很好地站在這裏。
    “公子……公子他是……”有喜了，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床上的男子朝著他眨了眨眼睛，那雙黑色的眼眸竟然眨出出一滴淚水，晶瑩的淚水在男子眼眶裏打轉，而男子一直望著他，目不轉睛。
    “到底怎麼回事！”
    “他……他……患上了頑疾，怕是要動刀子剖開才行小腹才行。”白京一著急就亂說了一通，他哪裏會動刀子，隻是曾經聽人說過很厲害的疾病才需要剖開胸膛割肉治療，一時情急才想了一個嚴重的病來。這哪裏是病，根本就是有喜了，這皇帝當得也真是夠蠢，連枕邊人有喜了也不知道。
    軒轅寒安心地閉上了雙眼，雙眼裏安靜地躺著淚水。
    “要是你再胡說八道，休想留下性命！”
    “皇上饒命，草民說的都是真的，我隻曾經聽聞師父說過，但是並沒有見過……我也不會動刀子。”白京說完低下了頭，身上的冷汗一層一層，好像害怕帝王責怪下來一不小心就會掉了性命，可他知道帝王在打量他，隻得小心翼翼地應對著，那種冰冷的殺意令他不得不小心。
    軒轅跡把白京帶了出去，明顯還有事詢問。
    軒轅寒的動作被限製住，很久才有人來給他解開。是影秋。
    “皇上已經先一步前往穗城，殿下隨我們在此地逗留幾天再趕過去穗城，有屬下在此守著，殿下可以安心養病。
    軒轅寒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抹嘲諷，這個人是在可憐他嗎？
    影秋在可憐他。
    “我能……到外麵看看嗎？”恢複了行動以後，他一雙浩瀚星辰的眸子開始望向外麵。他一直很渴望自由，近乎偏執地渴望自由。
    影秋聽著麗妃殿下的聲音，心中震驚萬分，麗妃殿下沙啞的嗓音不太對勁。主子的事情，他們哪裏可以評論。隻要麗妃殿下不惹怒主子，想必主子會很高興，也就不會和麗妃殿下置氣。他跟在帝王身邊也有不少時日，帝王的性情還能相處，平日裏對待麗妃殿下也是極其寵愛，隻是每一次麗妃殿下都會惹怒了皇上，才會討不了好。
    “可以，但是屬下要跟在身後。”
    “無妨。”隻要看一看外麵就好，再看一看。走到了外麵，吸了一口空氣，感受到沁涼的威風吹過來。閉上了雙眼，微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