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青澀地心跳微動 (二十七)你是否選擇不來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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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慢慢歸於平靜,小葉再睜開眼時,還是熟悉的陽光,熟悉的窗戶,熟悉的溫暖。但是等她看到床邊的鬧鍾時,嗖地一下坐了起來,“九點了?已經九點了?”她匆匆穿衣下床,跑到奶奶的房間,“奶奶,你怎麼不叫我起床上學啊?”
奶奶一臉的慈祥,坐在凳子上擇豆角。“小葉起來了啊?快去吃飯吧,飯還給你熱著。你媽媽打來電話,你昨天晚上淋了雨,說給你向你們班主任請假了,班主任也讓你好好休息一天,快畢業考試了,希望你保持好的身體。你媽媽還說你的書包她們中午的時候給你送過來。”
小葉聽了這話,突然不想接茬,默默地走到廚房去吃早飯。請假就請假吧,昨天一天跑了那麼遠,還淋雨,身體的確覺得有些不舒服,她也沒有多想。畢竟昨天剛剛和媽媽及葛重叔叔鬧別扭,她暫時不想提到他們,也不願見到他們。
安然滿懷期待地來到學校,教室每一次開門,他都期許地轉頭看去,但每一次都不是小葉的身影。太多的落寞與失望折磨著一開始還信心滿滿的安然。他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排空蕩蕩的座位,連牆壁上他描繪出的笑臉都顯得黯淡無光。他藏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告訴小葉,他明明注意到小葉脖子裏一直戴著自己送的吊墜,也留意到送小葉情書時,她隱隱若現的興奮與緊張。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不願赴約。
安然手裏攥著標明自己新地址的紙條,汗液已浸濕了它,變得褶皺不堪,他把今早自己想說的話都默默地記了好幾遍,他想問小葉情書看了什麼感覺?其實那些詩都是自己偷偷從父母書房的書中抄到的,但是,為了小葉他都背的滾瓜爛熟,他還想著當麵背給小葉聽。
時光如指間的水,轉瞬就流逝。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天的課又結束了,安然靜靜地站在空蕩蕩的操場,帶著最後的希望,盼著小葉的到來,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滿操場的每一個角落,但是始終靜靜地沒有聲息。而落日把安然的影子拉的修長,把內心每一份困難都無限的拉長。
起初隻是默默地流淚,直到太陽也不見了蹤影,安然突然像一個發狂似的小野獸狂奔出去,“啊。。。”他放聲大叫,回音在空曠的操場飄蕩,久久沒有散去。安然跑出校門,直奔小葉奶奶家的方向,跑著跑著突然想到小葉這幾天是被她的媽媽借走的,不在奶奶家,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又消沉下去。拖著疲憊的身軀,帶著滿是傷痕的心緩緩走回自己的家。
“你沒有如約而來,應該是你不喜歡我吧!連我的新地址都不想知道嗎?真的不想以後保持聯係嗎?那好吧,我會信守承諾,永遠不再打擾你,永遠、永遠,小葉真的希望你能幸福快樂!我真的喜歡你!”
安然的身影就這樣落寞的消失在黑暗中,他一邊走,一邊說著想和小葉表達的心聲,最後把寫著自己新地址的紙條撕得粉碎扔在茫茫夜色中。
等待安然走遠了,身後悄悄跟著的張可鑫突然站住了腳,她用手抹了一下滿臉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