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青澀地心跳微動 (十九)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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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小葉感覺出王淑琴騎自行車的用力,便打算自己下來走路,可是王淑琴堅決不讓,小葉內心深處久未碰觸的角落被撞擊了一下,感覺鼻子酸酸的,強忍著把眼淚壓了回去。
等到了家時,葛鴻雲歡快的出來迎接她們。王淑琴又開始在廚房忙碌,小葉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自己的書包,鴻雲這時跑過來把一張畫遞到小葉麵前,“姐姐,你看,這是我今天在課堂上畫的,題目叫做我的家,這個有胡子的是爸爸,這個長頭發的是媽媽,這個穿小裙子的是你,最小的是我。老師給了我一個優!”鴻雲說這話時一臉的驕傲,內心滿滿的幸福與歡樂都洋溢在微笑中。小葉瞥了一眼,淡淡地恩了一聲,便再沒有抬頭。
鴻雲的神態頓時變得僵硬起來,然後無趣地走開轉向廚房,重新向王淑琴炫耀起自己的畫作。王淑琴連連稱讚,摸著他的頭誇讚鴻雲聰明,最後還提了一句:“去給你姐姐看看,你就說你還畫了她!”王淑琴笑意濃濃地看了一眼客廳,鴻雲則嘟囔著,把嘴撅的老高,“姐姐不理我。”王淑琴的微笑也迅速沉了下來,同情地摸摸鴻雲的腦袋,安慰他:“姐姐在忙時,你不要打擾她,姐姐剛來我們家住的還不習慣,慢慢就好了,姐姐一定會喜歡你的。”鴻雲這才慢慢忘卻剛才的苦惱。
小葉翻看書包,看到李老師給的節目單,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來的及寫串詞,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還來不及適應,生活的節奏就逼迫她快速前行。她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盡量把自己該完成的事情都做到位,她的這種少年老成仿佛成了橫亙在她青春路上特有的標簽。
匆匆的午餐,匆匆地離別,匆匆地團聚,她選擇一味的沉默不爭辯,一味的適應不擺脫。她學著和每一個身邊的人保持應有的距離,而自己蜷縮在自己劃定的安全範圍之內,把生活詮釋成真正地‘生下來,活下去。’
午餐過後王淑琴還是會把她送到學校,從王淑琴她們居住的縣城到小葉的趙家村小學,騎車稍微快點也大概會花費半個小時左右,如果路上還有點堵車不順的話,可能會用四十五分鍾甚至一個小時。所以王淑琴盡量騎得很快,慶幸的是一路都很平坦,沒有什麼坡度。
即便這樣,她們吃完午飯稍稍休息就會趕緊離開,顧不上收拾碗筷,也沒有時間多睡會兒午覺。鴻雲讀的學校就在縣城,離家不是很遠,他會中午玩一會兒,然後自己走去上學。所以王淑琴擔心的就隻是小葉,她沒有考慮自己來回跑還得上班會很累,隻是希望不要耽誤小葉的學業。
到了學校門口,小葉拘謹地說了一聲:“媽媽,路上小心。”王淑琴聽到小葉的話,愣了好久,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小葉說完則很快地跑開了。王淑琴轉身離開時微笑地擦了擦滿臉的淚水。
自從住到媽媽家,小葉雖然一貫保持冷漠的風格,但她確確實實地感受到母親的付出,葛重叔叔也一直寬容地對待她,連鴻雲都不斷地討好她。小小的心有時候覺得很滿足了,有時候又開始懷疑這種幸福,她無數次的祈禱自己的家應該有自己的親生父母,也無數次的從夢中驚醒。不過母親一直給予的溫暖,總該予以回應了,那扇久閉的心門被打開了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