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青澀地心跳微動 (十三)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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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開始有星鬥閃爍,夜晚的風吹來絲絲的涼意。趙小葉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口,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她的內心不斷地做著掙紮,“要不要回頭?要不要和他說話?怎麼開頭打招呼?。。。”
最終小葉選擇了默默地走進家門,停留了一下,又發了瘋似的跑出來,怔怔地站在門口,目光剛好和還在門外站立的安然碰撞。對視了很久,安然見小葉沒有說話,尷尬地說了一句:“你安全到家了,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看到安然轉身離開的背影,這個大男孩顯得那麼的落寞、孤寂。趙小葉多想叫住他,多想告訴他今天的話不是真心的,多想和安然說一句:“謝謝!”她多想把自己滿心的委屈和憂傷說給他聽。
可是人心真的很複雜,少女的心更是如此,她的小驕傲,她的小自尊,使她不願那麼輕易的把傷口攤開。小葉最終選擇同樣默默地看著安然離去的背影,壓抑著內心的衝動,或許是少女的矜持讓她始終不願多邁一步。等到安然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滿臉淚水。
“小葉?在門口幹什麼呢?剛剛聽到你回來了,怎麼還不進家?趕緊進來,你爸爸他們都在,一起吃飯吧!”
聽到奶奶的呼喊,小葉馬上擦掉淚水,又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安然走過的路口,然後迅速往家裏走。“爸爸?”內心泛起疑慮,“他們怎麼會來?”
“小葉回來了啊?喲!又長漂亮了,是不是快小學畢業了啊?”秦玉阿姨一臉諂媚地誇讚著她。
“阿姨好!我累了,先回我屋了,還有作業要寫。”
奶奶看到小葉冷冷的表情,忙勸阻:“先吃飯,吃了飯再寫,這孩子,好好和你爸爸還有你阿姨說說話。”
小葉看都沒有看坐在屋裏的幾個人,徑直跑向自己的房間。但是剛走幾步被她的爸爸一把拉住,“沒看到家裏大人都在嗎?你奶奶說的話怎麼不聽,叫你吃飯呢,你走什麼走?”
“我不想吃,不可以嗎?”
“這就是你和你爸爸說話的口氣,白讓你念書了,學校就這麼教育你的。”
“我怎麼樣,用的著你們管嗎?管好你兒子趙宇熙就可以了。”
啪!
父親的巴掌重重地打在小葉的臉上,臉頰突然火辣辣的疼!小葉強忍著淚水,眼神惡狠狠地盯著父親。奶奶見狀迅速跑過來,一把拉過趙小葉護在身後,一邊用手拉著趙維新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打,“你要打她,先打死我好了。我們娘倆還不夠可憐嗎?來,來,你先打死我好了。”
秦玉見狀忙過來解釋,“媽!您別難過,維新他隻是一時失手。”
“你打死我算了,你為什麼打我的小葉?”奶奶越哭越大聲,趙維新見狀忙道歉:“媽!您這是幹什麼啊?我打您幹什麼啊?我就是管管這個孩子,你看看她剛才連點禮數也不懂。”
“她不懂禮數,你懂了?再說了你平時不管她,你現在跑我這裏來管了?”奶奶還在抱怨。
趙小葉躲在奶奶身後倔強地看著父親,淚水還是不爭氣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