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密函 第二十四章:雲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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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龐文坐在書房裏看書,妙瓷敲門進來了。
妙瓷說:“太師,不好了,張夫人不見了。”
龐文說:“什麼?不見了。”
妙瓷說:“她好像偷偷的離開了,不知去哪裏了,會不會是去找張大人了,張大人被人救走,一定是藏起來了,還有我們要找的信函會不會再張夫人手裏”
龐文放下書說:“派些人手一定要把張大人的藏身之處給到,還有把張府裏可疑的人抓來問問。”
妙瓷說:“是。”妙瓷說著轉身去了。
妙瓷去了一趟張府空手而回。
此時已是深夜,柳迎煙正在一家客棧裏休息,她脫了衣物準備睡覺,窗外卻有一隻眼睛在盯著她,突然,一股迷香從窗外吹了進來,柳迎煙迷迷糊糊地的昏倒在床上,兩名男子推開門進屋了,將柳迎煙裝進了一個麻袋裏,男子很開心的說:“這妞長得不錯,等我們玩了之後,賣進妓院裏,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另一名男子笑嘻嘻的說:“太好了,等會我先上她。”
柳迎煙被兩個采花賊偷偷的抬走了,剛巧瑞蓮公主要進客棧去住店,看見兩個人抬著麻袋鬼鬼祟祟的出來了,瑞蓮很好奇的跟了過去,天色更加黑了,采花賊行了一會的路,見道旁有一座破舊石屋,似乎無人居住,兩個人進去,一個瘦男子說尋:“進去,我們先快活快活。”兩人抬著麻袋,當即向石屋走去,推門進去,隻覺塵氣撲鼻,屋中桌椅破爛,顯是廢棄已久。采花賊將袋子解開了,柳迎煙閉上眼睛昏迷著,胖點的男子很著急的要解開柳迎煙的衣服,這個時候瑞蓮公主躲避在門口看見麻袋裝的人士柳迎煙,她一定要出手相救,一腳踢開了破門,采花賊嚇了一跳,一看瑞蓮是漂亮姑娘,得意的說:“這麼漂亮的妞,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好我們兄弟倆一人一個,姑娘等會,我保證讓你快活似神仙。”
瘦男子走了過來,伸手要摸瑞蓮公主的臉,瑞蓮撥出腰間寶劍一劍砍去,這一劍雖凶狠,但料想那瘦男子還能抵擋,卻不料在最緊急之時,瘦男子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手臂竟然會垂下來,竟似神差鬼使一般,喪命在瑞蓮的寶劍之下。胖男子一看兄弟死了,撥出兵器攻擊瑞蓮,瑞蓮朝胖男子發射一枚暗器,扶住昏迷的柳迎煙急忙逃離破廟,胖男子飛身追去,但是沒有找打她們的身影,胖男子很氣惱,又找了一圈,但見一個破屋前燒了一堆火,忙幌亮火摺四下照看,推開屋門,舞劍護身,闖了進去。
瑞蓮公主就在破屋裏,她已知無幸壞人進來了,把心一橫爬在草堆躲避起來。隻聽得門聲輕響,一條淡黃人影閃了進來,正是胖男子進來了,這個時候柳迎煙咳嗽了一聲,胖男子聽見了聲音舉劍刺來,瑞蓮從地上抓了一把草朝他臉上一撒,扶住柳迎煙便跑,瑞蓮實在跑不動了,她扶住柳迎煙逃跑很吃力,眼看胖男子要追上來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龐虎正在借酒消愁,看見一男子追兩名女子的情景,突然,他飛來攔住了胖男子的去路,他輕搖手中折扇,緩緩走出。隻見他折扇一合,扇頭一指,便徑奔胖男子脅下的軟麻穴,男子使出八卦遊身掌的身法,繞著他轉,龐虎守著門戶,並不隨她移動,冷不防就是一招,扇頭所指,全是人身上的麻穴和暈穴,龐虎的武功委實不弱,點穴的功夫也很厲害,打了五七十招,男子毫無辦法。龐虎折扇一縮,攏指一拂,在他太陽穴上輕輕一按,男子眼前金星亂冒,竟然暈倒地上。
瑞蓮公主見龐虎救了她們,站在哪裏叫好:“你好厲害呀,多謝公子相救。”
龐虎收起了扇子對瑞蓮說:“你們沒事吧?”
瑞蓮說:“沒事了,就是我的姐妹昏迷了,你身上的酒壺借我一用。”
龐虎將酒壺給了瑞蓮,瑞蓮打開了酒壺喝了一口,她沒有咽下去,一口酒噴在柳迎煙的臉色,柳迎煙清醒了過來,她驚嚇了一跳抬眼一看是瑞蓮說:“我怎麼在這裏啊。”
瑞蓮給了她手帕說:“要不是我,你早被采花賊給采了。”
柳迎煙迷迷糊糊的擦臉上的酒說:“哦。”
龐虎對瑞蓮說:“姑娘天色晚了,你們快回家吧。”
瑞蓮將酒壺扔給了龐虎說:“謝了,後會有期。”
瑞蓮拉著柳迎煙轉身走了,剛剛走了一步兩人停住了腳步,看見妙瓷站在她們的前麵,瑞蓮公主已知今日麻煩了,她轉身便走,看見采鶯站在她們的身後,原來妙瓷從張府回來的途中遇到了采鶯,倆人正在大眼對小眼的準備宣戰,瑞蓮一看是采鶯急忙拉住柳迎煙躲避在采鶯的身後,瑞蓮對采鶯說:“你們真是冤家路窄,今日又遇上了。”
采鶯小聲對瑞蓮說:“你們快走。”
妙瓷緊緊握住佛塵對采鶯說:“我知道你假扮丫頭,混進張府,張大人是不是把東西交給你了,快點拿出來。”
“有本事,你就過來拿?”采鶯冷冷說。
“臭丫頭我看你是找死。”
妙瓷拂塵急揮數下,護住了身前要害,倒躍出門,叫道:“臭丫頭,你來罷!”妙瓷拂塵一起,向她頭頂直擊。采鶯急躍跳開,避得甚是靈巧,妙瓷再連進三招,她都以巧妙身法閃過,猶如釘在地下,又穩又定,刷的一聲亮出金鞭,鞭子上閃著金色微光,向妙瓷直逼過去。妙瓷見來勢猛烈,不敢正麵接戰,縱躍閃避,尋隙還擊。二人功力相差不遠,拆了二三十招,妙瓷已知采鶯功力不弱,采鶯使用的武功和她極為相似,妙瓷拂塵已乘勢彎將過來,卷住了金鞭,這是妙瓷奪人兵刃的絕招,隻要一奪一甩,佛塵上麵發散著銀色之光,瑞蓮站在一邊看采鶯好像不是對手,她撥出寶劍說道:“我來幫你。”
瑞蓮一件刺去妙瓷,妙瓷快速的轉身用佛塵纏住了她的手臂,瑞蓮手臂的力量一下子變得沒有了,這樣被妙瓷一甩,她大叫一聲唄甩出幾米遠,沒有留意一劍刺中了采鶯胸口,一股鮮血飛濺出來,瑞蓮嚇得立即縮手扔了寶劍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幫你的。”
妙瓷見采鶯中了一劍,飛身過來,采鶯一把推開了瑞蓮,甩出劜鞭子迎戰,采鶯帶著傷勢,縱身而起,從半空將拂塵銀光擊落。采鶯以不變應萬變,妙瓷見來勁狠猛,倒轉拂塵柄在鞭子上一擋,妙瓷的招式開始變得厲害了,她一掌朝采鶯劈來,采鶯無力硬架,便後退了一步。眼看妙瓷要打傷采鶯,突然龐虎飛來擋在采鶯麵前,妙瓷一看龐虎手持扇子擋住了自己的招式,她怕傷了龐虎,收回了幾成功力,輕輕的一掌打在了龐虎的胸口上,龐虎咳嗽了一聲,抱起采鶯飛往一邊,龐虎關心問采鶯說:“你沒事吧。”
采鶯搖搖頭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走。”
采鶯身上有傷,無法再相抗,瑞蓮料知與妙瓷動手也是徒然送命,當下把心一橫,從地上提起劍,拉著柳迎煙跟著,妙瓷卻攔住了4人的去路,看了一眼龐虎對采鶯說:“你剛剛所使的招式,是雲山派的功夫,你和雲山派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是雲山派弟子,使用雲山派功夫很奇怪嗎?”采鶯冷冷的回答。
“不,你騙我,雲山派功夫從來不傳授外人,你師傅是誰,他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叫潯沼。”妙瓷很急急的樣子的問。
“你知道我師傅的名字?”采鶯驚訝的看著妙瓷。
“告訴我,在現在在哪裏,你師傅在哪裏?”妙瓷大聲問。
“他已經死了。”采鶯回答。
“不,他不會死的,不會的,你騙我?”妙瓷表情和神態突然變得不自在起來。
“我騙你作甚?”采鶯說。
“你這個尼姑好生不要臉,幾次三番找我們麻煩,要殺便殺,問那麼多問題幹嘛?”瑞蓮指著妙瓷說。
“我不相信,你跟我回雲台山一趟,我要親眼看到才相信?”妙瓷大聲的命令說。
“什麼?去找你師傅,你有毛病啊,深更半夜去哪裏找呀?”瑞蓮說。
妙瓷突然伸手釋放了幾枚暗器刺中了瑞蓮、柳迎煙,她們來不及躲閃中毒了,妙瓷對采鶯說:“快走,等到了山上我再給她們解藥。”
“你好卑鄙呀,用暗器傷我。”瑞蓮捂住傷口罵妙瓷。
“少廢話,走。”妙瓷推著4人前往雲台山的方向而去。
5人連夜行路,龐虎照顧著采鶯背了她一夜,山間一處處叢莽密菁,荊棘滿道,越入越深,越行越險,采鶯看著妙瓷滿腹疑團,心想師傅已死,她跟隨師傅習武多年,從來沒聽說過道姑和雲山派有來往,實是百思莫解,靜夜之中,淡月疏星之下,忽聽得水聲潺潺,峭壁之下,是群山環抱的山穀,穀中開闊,倚山之處,白茫茫一片光,那是桃花在黑夜中生光。龐虎記得上次來過此山,5人走進了一個山洞口,推開一扇門,另一塊大石門拉開,5人進了山洞,妙瓷忙取出火摺,打口點燃了桌上的蠟燭,但見山洞裏空空無一人,妙瓷突然哭了出來,瑞蓮小聲對采鶯說:“她哭了,是不是來到傷心之地。”
采鶯不言語,目光一直注視著妙瓷,龐虎開口了說:“好端端的你哭什麼?要我們來這裏到底做什麼?”
妙瓷擦了眼淚問采鶯:“師傅真的不在了,他真的死了嗎?”
“我師傅確實死了,我不會騙你的。”采鶯回答說。
“哦,原來你和采鶯是同門是姐妹啊。”瑞蓮大聲的問。
“他的屍骨安藏何處?”妙瓷問。
“後山桃花林。”采鶯又說:“你認識我師傅,難道你真的是雲山派弟子。”
“不錯,我正是你的師姐,在雲台山學藝的時候名字叫張金定,之後進入桃花庵改名妙瓷。”妙瓷悲傷的說。
“哈哈哈,你的名字真有意思,跟猴屁股似得,不過猴子的屁股是紅色的,你是屁股金色的。”瑞蓮突然大笑起來說。
“閉嘴,我沒給你講話。”妙瓷瞪了瑞蓮一眼,瑞蓮翻她一眼不言語了。采鶯問妙瓷說:“師傅生前,從來沒有提過你。”
“他不願意提起我,是不想記往那段溫情的往事。”妙瓷傷感的說。
“什麼往事呀?”柳迎煙好奇的問。
瑞蓮小聲對柳迎煙說:“說不定是他師傅強暴了她。”
妙瓷看著山洞牆壁上師傅的畫像說:“說的沒錯,確實和強暴有點關係。”
瑞蓮一下子來了精神說:“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師傅強暴了你,你很狠他,所以下山當尼姑了。所以你師傅不願意提你。”
“不,我師傅不是那樣的人。”采鶯急忙提師傅說話。
“我們的師傅的確是正人君子,他一心一意一生一世隻喜歡這畫上麵的女人。”妙瓷指著畫上麵的女人對大家說起了她的故事,采鶯、龐虎、瑞蓮、柳迎煙認真的聽著,仿佛看見畫上的女子在微笑,妙瓷接著說:“記得我剛剛上山拜師的那年,師傅和畫上這個女人已經有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他們住在桃花林,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每天在一起甜甜蜜蜜,師傅對她發下了毒誓,今生一定要娶她為妻,可是好景不長,突然有一天女子的爹爹找來山上,強行的將女子帶走了,師傅怎麼請求她留下來,她都不肯,女子卻說,她不愛師傅了,要跟爹爹一起下山嫁給一個有錢的如意郎君,下半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你師傅瞎眼了,愛上一個拜金女子?”瑞蓮不滿意的說。
“女子走了之後,師傅下山去尋找她,結果沒有找到一個人回來了,之後我才聽說,原來那個女子是嫁給了皇帝,很快得到了皇帝的寵愛,師傅很難過,待在深山裏不出去,他再也沒有見過心愛的女子,又過一年後,那女子在宮中自殺了,師傅才明白,原來女子最愛的人還是他,有情人不能長相廝守,師傅從此變得很不開心,常常對著女子的畫像悲傷。”妙瓷難過的說。
“後來怎麼樣了,你為何下山了。”采鶯問。
“這還用問嗎?可想而知中間出現了她說的強暴?”瑞蓮說。
“後來,我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看著師傅每天悲傷難過,我也很傷心,沒有心情去練功,師傅也不教我什麼功夫了,突然有一天我發現師傅要自殺,所以我去阻止他。”妙瓷回憶的說,那段回憶的畫麵浮現她的腦海,潯沼站在山崖要跳崖自殺,十四五歲的妙瓷一把抱住了師傅的腰,將他救下來說:“師傅,你不要死,你死了徒兒怎麼辦?求你不要扔下我。”
潯沼回頭看了看妙瓷不言語,妙瓷攙扶著他說:“她已經死了,你更要好好的活著,她要知道你死了,豈不比你還傷心。”
“對,我不死,我要好好活著,等她回來。”潯沼微笑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