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密函  第八章:假麵展昭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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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采鶯剛剛吃完晚飯,端了一壺茶去給張夫人送去,突然一個黑色的人影從牆頭上掠過,朝采鶯發射一枚飛刀,采鶯伸手接住了飛刀,一看上麵有一張紙條,采鶯拿著紙條急忙去找張夫人,把紙條給了長夫人觀看,忙幫張夫人收拾了一個包袱,要張夫人連夜離開張府,張夫人坐在那裏看著手裏的紙條說:“采兒,我們一起走吧?”
    采鶯說:“大人,已經在紙條上寫的很清楚,要管家護送你離開張府,但我考慮到此事的安危,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所以我護送你走,等你安全了我再回來。”
    張夫人說:“老爺,真的沒事了嗎?他被人救到哪裏去了,萬一我離開之後,他再回來怎麼辦。”
    采鶯說:“既然大人說沒事了,你就放心吧,先到外麵躲避一陣子,我會告知府裏的人說你走親戚去了。”
    張夫人說:“我走的話,你還要回到府中,豈不是更危險。”
    采鶯說:“我們一下子都消失了會讓別人懷疑的,你先離開,等時機成熟我也會離開的,夫人快走吧。”
    張夫人收起了紙條說:“嗯。”
    采鶯扶住張夫人一起從後門離開了,她們騎著馬連夜離開了張府。馬行一夜,隻見滿天星鬥,夜已五更。麵前忽見一片開闊,山崗圍抱之中,竟是沃野平疇,有人在田中耕作,初初看到,還疑是世外桃源,哪想得到這竟是張大人的藏身之地。張大人正在一個茅草屋前鍛煉身體,張夫人一看見張大人急忙從馬背上下來奔了過去,張知白緊緊的抱住了夫人激動的說:“夫人。”
    張夫人流下了眼淚說:“老爺,你沒事太好了。”
    張知白握住夫人的手看了一邊的采鶯說:“采兒辛苦你了。”
    “大人,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采鶯說。
    張夫人:“老爺,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張知白說:“龐太師知道我被人救了,一定會四處尋找我,看來我隻有先躲避一陣了。”
    張夫人擔心的說:“那要躲避到什麼時候,何不進宮麵聖,將此事告知皇上。”
    張知白說:“夫人,此事事關重要,別忘記龐太師的女兒還在宮中。”
    張夫人說:“那怎麼辦?”
    采鶯對張夫人張知白說:“大人、夫人請你們放心,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去開封府請求包大人做主,等事情查明之後,你們就可以安全回府了。”
    張知白說:“采兒說的有道理,那麼此事就交你去辦了,一定多加小心。”
    采鶯說:“我明白。”
    張夫人抓住了采鶯的手鼻子一酸說:“之前我看你不順眼,也常常罵你,你不會責怪我吧?”
    采鶯搖搖頭說:“不會,夫人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張夫人說:“回府後,多加小心。”
    采鶯說:“嗯。”
    采鶯告別了張知白和張夫人,騎馬走了,采鶯揮手給張夫人再見,張知白目送采鶯下山。
    潘貴回到府裏之後,一直坐在書房裏想著事情,他把呼延平叫了進來,小聲的告知他:“雖說現在我和龐文是親家關係了,但龐文還是信不過我,瑞蓮公主的信函龐文應該還沒有找到,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萬一信函被他先找到的話就對大宋江山不利了。”
    呼延平說:“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我一定要找到信函。”
    潘貴說:“你心裏可有把握。”
    呼延平說:“張大人一定是把信函交給了張府的下人,我就從他們調查起。”
    潘貴小聲說:“一定要小心了。”
    呼延平說:“嗯。”
    呼延平從潘貴的書房出來了,潘玉紅躲避在一邊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晚上的時候,呼延平換了一件夜行人出去了,走到一個巷子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人出現他麵前,呼延平急忙拔出了寶劍,一名身穿官服的人朝他走了過來,呼延平仔細一看原來是潘玉紅,呼延平問:“你怎麼來了。”
    “當然助你一臂之力了,尋找信函的事就交給我了。”潘玉紅說。
    “大晚上的,你穿這身官服做什麼?”呼延平問。
    潘玉紅看了自己身上的官服說:“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假扮的官員是誰嗎?就是南俠展昭。”
    “你演戲呀,深更半夜的給誰看。”呼延平說。
    “你想想呀,如果瑞蓮公主的信函,還在張府某個人手裏的話,他一定會去開封府尋找包大人幫忙的,所以我假扮展昭提前一步去張府打聽情況。”潘玉紅說。
    “說的有道理呀,張大人被人救走了,龐太師不敢將此事告知別人,我相信龐太師已經在秘密尋找張大人的下落和那封信函了。”呼延平想了說。
    “所以,我們提前一步出手,讓龐太師無機可乘,如果我們先得到信函的話,我和龐龍的婚事就能退掉了。”潘玉紅俏皮的說,兩人便一起去張府打聽情況。在呼延平和潘玉紅行動的同時,呼延慶這邊也坐不住了,呼延慶問苗鳳英說:“張大人的安危暫時沒事了,那麼信函他交給了誰。”
    苗鳳英說:“張大人身上沒有信函,他一定將信函交個某個人了,說不定那個人就在張府。”
    呼延慶說:“早知道會連累張大人,那封信函不應該交給他,我太心急了。”
    苗鳳英說:“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當務之急要在龐太師前麵找到東西。”
    呼延慶對苗鳳英說:“今夜我要去一趟張府,你留下來監視龐太師的行動。”
    苗鳳英說:“嗯,你放心去吧。”
    呼延慶換了一件夜行衣也趕往了張府,此時的呼延平和潘玉紅已經到達了張府,他們躲避在一邊觀察著張府的大門,潘玉紅小聲對呼延平說:“府裏靜悄悄的好像沒人。”
    呼延平說:“怎麼會這麼安靜。”
    潘玉紅說:“看樣子某人是連夜逃走了。”
    呼延平說:“你看有人出來了。”
    潘玉紅看見了一個女子戴著麵紗鬼鬼祟祟的從張府出來了說:“好像是個女人。”
    采鶯從張府出來了,特意看了看四處的環境,呼延平、潘玉紅急忙躲避起來,采鶯看四下無人,突然她將手指放在嘴邊吹響了一聲鳥語,突然,一隻白色的天鷹從夜空飛了下來,落在采鶯的胳膊上,采鶯從天鷹的爪子上取下了一封信函,摸了摸天鷹的羽毛,一抬手將天鷹放飛了夜空,天鷹扇動著翅膀飛走了,潘玉紅瞪大眼睛看清楚了一切小聲對呼延平說:“原來信函藏在鷹身上了,怪不得龐太師找不到,這個女人真聰明呀。”
    呼延平小聲對潘玉紅說:“看來張大人很信任她,把信函交給她保管,走,跟過去。”
    呼延平看見采鶯拿著信函轉身要出門,她走到一個街道時,突然出現身邊有人,準備取出腰間鞭子,潘玉紅走了過來攔住了采鶯的去路問:“請問姑娘,去往張知白府上是從這裏走嗎?”
    采鶯上下打量了潘玉紅說:“是的,不知在下是何人。”
    潘玉紅抱拳禮貌的說:“在下,乃開封府展昭展護衛,這兩日張大人突然不上朝了,據人所說是張大人突然失蹤了,所以包大人命我深夜來打探情況,尋訪一下周邊的人,確認此事是否屬實。”
    采鶯仔細的看著眼前的展昭和他身上的官服心裏想:“張大人失蹤一事,開封府這麼快就知道了,看來張大人說的沒錯,能夠幫忙他的人隻有開封府了。”采鶯想完對潘玉紅說:“你所知道的情況沒錯,張大人確實遇到危險失蹤了,但他已平安無恙。”
    潘玉紅說:“姑娘怎麼知道張大人的事,莫非你是張府中人。”
    采鶯說:“是的,我是張府中的丫頭,正要去往開封府尋找包大人。”
    潘玉紅說:“張大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采鶯取出信函說:“大人說了,一定把這個交給你,包大人看了自然會明白,我家大人身陷危險之中,解救他的人隻有開封府了。”
    潘玉紅接過了信函,心裏很歡喜的樣子說:“這個信物我會親手交給包大人的。”
    采鶯說:“你一定要救出張大人,拜托你了。”
    潘玉紅突然用自己的女聲說:“放心吧,我會的。”此言一出采鶯聽出了是女人的聲音,潘玉紅一下子結口了,想拿著信函轉身要跑,采鶯幾名從腰間取出鞭子,刷的一鞭子纏住了潘玉紅的腰道:“你是誰,為何假冒展大俠。”
    潘玉紅一看鞭子纏住了腰跑不掉了,伸手將信函扔給了一邊的呼延平說:“接著,快跑。”
    呼延平飛身一躍伸手接住了信函,轉身就跑,采鶯抽掉潘玉紅身上的鞭子飛身追去,潘玉紅撥出寶劍出招拖著采鶯,兩人打鬥起來。潘玉紅身手矯健之極,一閃閃開鞭子。采鶯挽了一個鞭花,一招“鵬搏九霄”,淩空擊下,分刺過去,寶劍和鞭子過處冒出火花飛濺,潘玉紅的寶劍已如疾風暴雨一般殺來。卻也不敢和采鶯的金鞭相碰,倒是那使金鞭子的身手非凡,遮攔勾擋亦守亦攻,潘玉紅的寶劍竟然碰不著她的兵器。
    拿到信函的呼延平拚命的跑,但他擔心潘玉紅的安危又返回來了,正巧,呼延慶到來,看見了呼延平手中的信函,二話不說寶劍飛身刺來,奪取信函,呼延慶的劍光猶如一團電光,滾來滾去,使到疾處,真似水銀瀉地,花雨繽紛,殺得呼延平步步後退。激鬥酣時,呼延平突然咬緊牙根,一劍斜削,向呼延慶痛下殺手。這一劍又狠又疾,無論前撲後閃都難躲開,呼延慶本來還不想取呼延平的性命,隻是搶回信函而已,卻見她出招過狠,無法得勝,所以逼得出他使此絕招。豈料一劍削去,呼延平的劍幾乎給他引得脫手飛去。他大吃一驚,急忙一個轉身,劍鋒一轉,身形倒縱,使出拚命的招數。兩人鬥了一百餘招,汗珠淋漓,漸漸隻有招架之力。呼延慶越攻越緊,呼延平被困在核心,危急非常。他大怒,一招迎麵便刺,這一劍何等快疾,一劍穿喉,呼延慶嚇得呆了,他後退一步反手一劍,喀嚓一聲,將呼延平的寶劍截成兩段。轉瞬之間,呼延平飛身逃離已跑得無影無蹤。呼延慶飛身追去,呼延平前麵跑,呼延慶在後麵追,一前一後飛到了郊外一片荒涼樹林裏。呼延慶掏出了一枚暗器對準呼延平發射,呼延平聽叫了一聲立即倒在地上,他的背後中了暗器。呼延平趴在地上不能動彈,呼延慶飛身過去,從他手裏奪過了信函,持劍對準呼延平說:“是你,今日我親手了結了你,送你見閻王。”
    呼延慶說著朝呼延平一劍刺去,突然采鶯飛身過來一鞭子奪過了呼延慶手中的寶劍說:“不要殺無辜的人。”
    呼延慶看著眼前的蒙麵女人說:“現在必須殺了他,他是我報仇阻礙。”
    采鶯說:“你就是幫忙張大人的那個神秘人吧?既然你是好人,請你不要把另一個仇恨延續給別人了,這樣的話,日後他也會找你報仇,你跟龐文也沒什麼區別了。”
    呼延慶說:“可這小子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
    采鶯說:“信函奪回來了,就放過他吧?”
    呼延平趴在地上站起來,趁機朝一片荒涼樹林中逃跑,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漆黑夜色裏,呼延慶看見呼延平跑了也沒有去追,對采鶯說:“姑娘是什麼人,武功十分了得。”
    采鶯說:“我隻不過是張府中的丫頭,論武功根本比不上大哥,既然你要幫忙張大人,就將此信送往開封府吧,告辭。”說著轉身要走。
    呼延慶叫住了采鶯說:“姑娘,請留步。”
    采鶯停下腳步回轉身看著呼延慶,呼延慶說:“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名字?你剛剛所使的金鞭是誰教你的。”
    采鶯微笑說:“我是雲山派弟子,名叫鶯鶯,後會有期。”說著一甩衣袖,起身飛走了,夜風將她白色的衣袂吹的飄逸飛揚,她猶如仙子一般離開了,夜空飛來了一隻白色的天鷹與她一起飛往星空之際。
    呼延平身受重傷躺在一片草叢裏,已經奄奄一息,大口喘氣縮成一團。
    潘玉紅四處尋找呼延平,一邊大喊著:“三兒,三兒哥你在那裏呀。”
    深夜的荒涼草叢裏靜的可怕,什麼也聽不見,也看不見如何的人影,潘玉紅在樹林裏、草叢裏到處尋找,呼延平躺在草叢裏聽見了潘玉紅的聲音,用力的站了起來,搖動了身邊的草叢,潘玉紅聽見了草響的聲音,回身一看,不遠處有草在搖動著,她急忙跑了過去,在草叢裏看見了呼延平,潘玉紅找到了呼延平,扶起了他說:“你怎麼了。”
    呼延平說:“我、我受傷了。”
    潘玉紅說:“傷在哪裏了,嚴重不嚴重?”
    呼延平對潘玉紅說:“不要擔心,死不了。”
    呼延平突然暈倒,潘玉紅看見呼延平身上流著鮮血,急忙撕掉身上衣服衣角給他包紮了傷口。運功療傷,一絲紅色的煙絲從潘玉紅手掌裏發散出來,射入呼延平的身體內,呼延平躺在潘玉紅懷裏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滿天的星空很燦爛。
    潘玉紅抓住了呼延平的手說:“你醒了。”
    呼延平說:“我還活著。”
    潘玉紅說:“嚇死我了,是誰打傷了你。”
    呼延平說:“好像是龐太師的人,他把信函奪走了,我一定會重新找回信函的。”
    潘玉紅說:“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我不希望你有什麼危險。”
    呼延平說:“危險我不怕,我不會向龐龍低頭的,請你給他退婚好嗎?”
    潘玉紅說:“沒有信函,怎麼退婚啊,不要說了,我知道你為我好,我自有分寸,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呼延平看著夜空說:“今晚星空好美呀。”
    潘玉紅抬頭看著星空說:“是啊,真的很美,三兒哥,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守護我,等我結婚後,你也找一個喜歡的姑娘吧?或許她才是你命中最愛的人,我有了你這個哥哥,已經感到很幸福了。不想再對你奢求什麼?能夠看到你快快樂樂開開心心我很滿足,我也不奢望你留在我身邊了,我知道,你心裏有著我,不讓我嫁給別人,可是我?我命不好罷了。”
    呼延平說:“既然你知道,我心裏有你,為什麼還要嫁給龐龍,小的時候我全家被人追殺,父母哥哥、妹妹、弟弟都失去了,不過,我還感謝上蒼給我公平,讓我遇到你,守候在你身邊,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幸福嗎?那份幸福是別人搶不走的,但是現在龐龍奪走了我的幸福。”
    潘玉紅說:“好了,不要說了,也許這是我們的宿命。”
    呼延平不說話,躺在潘玉紅懷裏望著美麗的星空,潘玉紅摸著呼延平的臉,忍住了眼淚,他們一起看如夢般的星空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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