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蘇影的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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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影住在市區一個繁華地段的高檔小區,屋子裝修的很精美。
於玄琪也沒心思多打量,喝酒前跟蘇影說道,“現在你先跟我發誓,必須做到一件事。”
“什麼事?”蘇影答道,“你不說出來我哪知道。”
“如果我喝醉了,把我放在沙發就行,不許脫我的衣服,也不許碰我,”於玄琪目光盯著蘇影。
“我家又不是沒床,幹嘛把你放在沙發上。”蘇影打開客房,“客房又幹淨又寬敞,被子也有新的。”
“那行,如果我醉了,把我扶上床,不許脫我的衣服,不許碰我。”
蘇影鄙視地看著於玄琪,“你拿自己當絕色美女了,我還偷襲你不成。”
“我不管你是不是會偷襲,反正你得答應,並且發誓,如果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將遭五雷轟頂。”於玄琪還不放過,自從親身體會到男人跟男人之間也是可以很親密後,他對男人有了特別的警惕心。
“靠,我請你喝酒,還被要求這麼多,你當你是誰啊?”蘇影火了。
“對不起,目前隻是一個失了業的小草根,”於玄琪自嘲道,“你可以不必理會我,也不用請我。”於玄琪站起來就往外走。
蘇影第一次拿人沒辦法,偏偏又不願意不管,隻好投降,“我發誓總行了吧。我不脫你的衣服也不碰你。”
於玄琪這才放心坐下來,打開酒瓶便倒酒猛灌。
蘇影奪過酒杯,“不能這樣喝,先吃菜。”
於玄琪在蘇影強烈要求下,吃夾了些菜吃,但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你說失業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旅遊的時候蕭欺負你了,然後你一氣之下辭職了,”蘇影進行猜測。
於玄琪搖頭。
“旅遊的時候你不服從蕭,然後被蕭辭退?”
於玄琪還是搖頭。
“你倒是說話啊,幹嘛一直搖頭。”蘇影搶過酒杯,“不說出原因不許喝酒。”
“我也不知道原因,旅遊回來便被辭退,”於玄琪拿起蘇影的酒杯。
“不會是被柳如雲辭退了吧,”蘇影猜到,“哼,我最不喜歡那種自以為是的女人了。被辭退正好,以後當我的私人服裝設計師好了,”說到這,蘇影興高采烈,“我不會虧待你。”
“沒興趣。”於玄琪放下了酒杯,倒是為蘇影的話有些感動。
人在患難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被別人的好意感動。
“幹嘛,我都說了不會虧待你,”蘇影嚷道,“你也可以住在我家,不用出房租,也不用住那種又小又舊的房子。”
“不好意思,我是小人物,隻配住又舊又小的房子,”於玄琪冷冷答道。
“為什麼你老是能歪曲我的意思,”蘇影鬱悶地看著於玄琪。
“那是因為你總是一副施舍於人,一副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樣子,”於玄琪說著又往喉嚨倒了一杯酒。
“有嗎?”蘇影詫異地說道,“從沒人這麼對我說過。”
“那是因為別人不想得罪你,所以不敢說,”於玄琪聳聳肩。
“為什麼你不怕得罪我?”蘇影問。
“我又不求你,為什麼怕得罪你。”
“原來是這樣。”蘇影若有所思,“君子之交淡如水,原來是真的。沒有利益關係,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不過,我給你單子,這不是利益關係嗎?”蘇影思考一番後得出結論。
於玄琪聳聳肩,“誰知道呢?”
“你不在蕭那裏上班,準備去哪,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地方?”
“不知道,目前沒有想過,我想休息幾天。”於玄琪目光有些呆滯。
“既然你沒事,又不上班,要不,我們去旅遊?”蘇影提議。
於玄琪無語地看著蘇影,他才旅遊回來,又去旅遊。
“你不是電影馬上要開拍了嗎?”於玄琪說道。
“我想休假就休假,誰管它。”蘇影霸道地說道。
“我討厭工作不負責的人,”於玄琪一副厭惡的表情。
蘇影臉黑了,“我工作一向很認真。”
“你剛剛明明想翹班。”
蘇影無語了。“我隻是想陪陪你。”
“你今天陪我喝酒就行了,”於玄琪又舉起一杯酒,“來,幹。”
“你酒量多大啊,我可不想伺候醉鬼,”蘇影說道。
“一瓶紅酒,”於玄琪歪著腦袋,“啊,我好像喝了一瓶了。”說完直接歪倒在桌上,手上的酒杯直接掉在地上。
蘇影鬱悶地看著地上的杯子和地上的紅酒,又看看爬在桌上不動的於玄琪,沒辦法,隻好拖地板整理。
又先去鋪好床,把於玄琪扶進房間躺好,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沿,說道,“我這輩子連女人都這樣伺候過,現在居然要伺候你,你醒來後好好感謝本大爺。”
蘇影就這麼看著於玄琪,看著看著,突然伸出手去摸於玄琪的臉,還未碰到又縮回來了。蘇影現在非常鬱悶一件事,就是答應於玄琪不許碰他。
“靠,你又不是女人,本大爺才不會碰你,”蘇影這麼說著,卻總覺得睡著的於玄琪有著無比的誘惑力,吸引著他想去碰觸。
“你沒事長這麼白的皮膚幹嘛,”蘇影嘟噥著,“明明就是個男人,居然吸引本大爺的注意。”
最後,蘇影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間。
第二天於玄琪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看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被動過,看見自己穿著外套躺在被褥裏才放心。蘇影有些地方雖然讓人不待見,但有些地方他還是很講信用。
於玄琪走出房間,叫了兩聲蘇影,沒人應,發現茶幾上放了一張白紙,上麵寫著話:餐桌上有早餐,你放進微波爐裏熱一下。居然讓本大爺伺候你,記住你欠的人情。如果沒事可以等我回來。蘇影。
於玄琪拿起紙,心想這個是不是算簽名,應該可以拿去賣吧。
他走進洗手間,發現洗簌台上有新的牙刷用具,覺得蘇影還蠻細心。
昨晚醉酒,暫時忘記了傷痛,現在醒來,傷痛又開始侵蝕五髒六肺,他把早餐熱了熱,還是沒食欲,但他強迫自己吃了。
於玄琪躺在沙發上,心想為什麼自己每次都是工作和失戀伴隨呢。不過,上一次隻是小小的鬱悶了一下,羅映芙雖然讓他受到打擊,但並未體會到這樣的痛。
原來痛切心扉不是假話,於玄琪摸摸胸口,撕裂般的痛還在。
於玄琪坐了會,決定回家,他不願意一人呆在別人寬敞明亮的空房子裏,這樣心裏更是慌的很。
這時客廳裏的電話響了,於玄琪猶豫要不要接,最後放棄了,他不好隨便接別人的電話。
他坐上公交車,慢悠悠地回家,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到家。回到家,又拿出畫板,突然想起了蕭亦軒的畫像,發現怎麼也找不著。
他拿出在西藏畫的風景畫,其中有一張蕭亦軒坐在湖邊的背影,他呆呆看著,淚水模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