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在紐約(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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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終於順利結束,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表演很圓滿,得到了國內外熱烈的反響,不少國外著名的媒體都進行了報道,表演這天,何夢歸和邵承章,賈安等很多人都專程趕來觀看。表演完後,一群人聚在一起開慶功會。
    於玄琪看見這麼多熟識的人在身邊,恢複了些以往的活潑,但還是被何夢歸和邵承章發現了一些不同。
    “小琪,亦軒是不是欺負你了,怎麼感覺你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何夢歸開著玩笑。
    於玄琪嚇了一跳,直接的反應是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他忙答道,“怎麼可能,師傅一直很照顧我,我很感激他帶我出來,讓我學到很多東西。”
    邵承章也關切地說,“是好像文靜了很多,難道國外的水比較肥,能讓男人短時期成長?”
    “小琪,來我這吧,我會讓你一夜之間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賈安則拿於玄琪開著玩笑。
    於玄琪鬱悶地看著賈安,“賈師,你為老不尊。”
    “小琪,罰酒,”賈安端起一杯酒。
    “為什麼?”於玄琪不願意。
    “說別人老是禁語,你不知道啊,”江悅琳起哄。
    “別逗他了,”邵承章笑笑,“小琪喝了酒一點不好玩,又不鬧又不叫。”
    於玄琪鬱悶地看著這些人。
    這時蕭亦軒舉起酒杯,“為表演幹杯。”
    於玄琪沒理由拒絕了,隻好舉起杯,一飲而盡。
    敬酒一旦開始,便你敬我,我敬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相互敬上了。於玄琪身在酒桌,哪有不喝酒的道理,隻能一個個敬上去,敬到蕭亦軒時,於玄琪說“謝謝師傅的教導和關照,希望以後能從你這裏學到更多東西。”
    賈安聽了,笑道,“也學學亦軒的情場經驗,小琪一看就是經驗缺乏,動不動就臉紅。”
    其他人立刻起哄。
    於玄琪馬上敬賈安,“賈師,我也希望能從你這裏學點東西。”
    “你想學什麼?”賈安趣味盎然地看著於玄琪。
    於玄琪已有八分醉意,“學如何調戲小男生,如何?”
    一句話說的眾人哄笑。
    賈安笑的尤其響亮,“教你可以,先叫聲師傅。”
    “不要,”於玄琪看蕭亦軒一眼,“這輩子有一個師傅就夠了。”
    “小琪,這麼專一,將來哪個女孩娶了你還真是她的福氣,”賈安又開玩笑。
    “我,我是男人,怎麼可以嫁女孩,”於玄琪又喝了杯酒,舌頭已不聽使喚,“我要嫁也是嫁男人。”
    大家哄笑。
    於玄琪歪著腦袋,“我說錯了嗎?嫁人不是隻能嫁男人嗎?”
    大家笑的更厲害了。
    “不許再給小琪喝酒,這個程度正好,”何夢歸開心地說道,“這才是調戲的最佳狀態。”
    “調戲?哼,還不知道誰調戲誰呢?”於玄琪得意地看著何夢歸,又看向蕭亦軒。
    邵承章感興趣地問,“你調戲過誰?”
    “邵大哥,你人最好,從不調戲我,”誰知於玄琪把話叉開了。
    “小琪,要不,你來調戲我?”賈安興致勃勃地看著於玄琪。
    “賈師,你也喜歡男人嗎,”於玄琪醉眼朦朧地看著賈安。
    “以後叫我賈叔就行,”賈安先說道,然後才回答於玄琪的話,“我隻喜歡看對眼的人。”
    “這樣啊,你和安德烈一樣,男女都行,”於玄琪嘟噥道,又問賈安,“喜歡女人的男人也可以喜歡男人嗎?”
    大家相互交換一下眼神,邵承章小心翼翼地問,“你喜歡上安德烈了?”
    “不不不,沒有,”於玄琪連聲否定。
    江悅琳聳聳肩,“安德烈這些天像蛆蟲樣在小琪身邊爬來繞去,某人都看不下去了。”
    蕭亦軒裝著沒聽見,端起杯酒,一飲而盡。
    “江姐,蛆蟲不好聽,我又不是糞糞,”於玄琪忙糾正,惹來一片笑聲。“不過,安德烈說如果我將來舉行自己的服裝表演,他願意第一個來棒場。”於玄琪又得意地加了句。
    “人家不過別有用心地拿一句話哄你開心,你就當真了,”蕭亦軒一直沒說話,這時出口便是諷刺。
    蕭亦軒的話讓於玄琪沉默了,他瑟縮地看蕭亦軒一眼,端起杯酒就倒進喉嚨,旁邊的何夢歸來不及阻止,遺憾地說,“調戲結束了。”
    於玄琪喝完酒,對著其他人說了句“我困了”,爬在桌上不動了。
    賈安看著於玄琪,歎道,“早知道小琪這麼有意思,那次設計大賽後我應該直接要了。”
    其他人馬上問怎麼回事,尤其是邵承章。
    賈安把於玄琪大學比賽的事說出來,邵承章直扼腕,怨賈安不果斷,白白失去了一個人才。
    賈安聳聳肩,沒有回答。
    大家邊喝邊聊,喝到盡興方歸,最後由蕭亦軒把爬在桌上的於玄琪帶回。
    於玄琪醒來後的第一反應便是發囧,因為自己又喝醉了,還不知道是誰把他帶回來的,他輕輕掀開頭上的被子往外看,看到的是熟悉的畫麵,放心了,是他的房間,但接著又囧了,因為旁邊躺著個人,雖然是後腦勺對著他,但他知道是誰。
    於玄琪悄悄開掀開被子,想下床,背對著他的人翻身了,“醒了?”
    “師傅,你醒了?”於玄琪坐著不敢動,“你怎麼睡在我這裏。”
    “因為再讓你睡我的床,怕嚇著你,”蕭亦軒一隻手撐起頭。
    “你睡我的床也嚇著我了,”於玄琪見蕭亦軒恢複了以前的風趣,膽子也大了些。
    蕭亦軒一把拉過於玄琪,翻身把於玄琪壓在身上,“你怎麼沒發現你膽子有這麼小。”
    於玄琪心砰砰跳的厲害,他不敢動彈,眼睛不由自主地閉上。
    蕭亦軒卻突然翻身下床,笑道,“還真把你嚇住了。我回自己房間去了,半小時後我來叫你。”
    於玄琪看著蕭亦軒走出去,一種難言的寂寞和空虛悄悄襲上心頭。
    半小時後,蕭亦軒準時來叫於玄琪,手上拿著一個袋子,遞給於玄琪,“換上,換好了出來。”並不進房間,站在門外等。
    於玄琪接過袋子,打開一看,是昨晚服裝表演中的一套,但尺寸已經改過,正合他的身材。
    於玄琪有些猶豫,因為他從沒穿過這樣華麗的衣服,上身是藏青條紋羊絨針織衫,外套是男式披肩,再加條同樣色調的絲巾,下身是七分寬口褲,外加短靴。但他知道如果不穿上,蕭亦軒肯定不開心。
    把衣服換上,於玄琪站在鏡子前麵,一個身材修長,臉色略顯蒼白的飄逸美青年站在麵前。
    於玄琪把門打開,蕭亦軒正慵懶地靠在門邊的牆上,看見於玄琪走出來,眼睛一亮,溫柔地笑笑,“很合適。”
    於玄琪回一個羞澀的笑容,“何大哥他們呢?”
    “他們已經坐飛機走了,”蕭亦軒懶洋洋地答道,“誰讓我的徒弟這麼能睡,一覺睡了十五個小時。”
    “啊,那我們呢?”於玄琪有些不好意思,都沒跟他們打聲招呼。
    “夢歸和悅琳已經把衣服帶回,準備國內的排演,我們在這多呆兩天,”蕭亦軒邊說邊向電梯間走去。
    於玄琪忙跟上,“我們在這裏幹什麼呢?”
    “你第一次來紐約吧?”蕭亦軒扭頭看著於玄琪。
    於玄琪點頭。
    “陪你玩兩天,不過時間有點少就是。”蕭亦軒說道,“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於玄琪認真地思考,“兩天時間,我想先去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看看。”
    蕭亦軒有些出乎意料地看著於玄琪,他以為於玄琪會選擇熱鬧繁華的地方,不過他想起於玄琪的繪畫,又覺得合情合理了。
    倆人在外麵用過餐,便走進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一進博物館,於玄琪便被畫作吸引住,他沉醉在藝術的世界中,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尤其是他走到梵高的《向日葵》前麵時,足足站了一小時。
    蕭亦軒沒有打擾於玄琪,隻是站在於玄琪旁邊一起欣賞名作。其實,倆人在看畫,很多來看畫的人都在看他們,因為兩個帥哥站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很多人的相機都對準了他們。有人認出了蕭亦軒了,過來打招呼,蕭亦軒禮貌地點頭,又搖頭,表示在欣賞畫作,不希望被打擾。
    走到服裝收藏室時,倆人小聲地交談,蕭亦軒為於玄琪作講解。
    當廣播響起,說要閉館了,於玄琪才依依不舍地從館裏出來。出來後,又久久地站在門口不願離去。
    “你這神情讓我想起了你第一次來工作室的情境,”蕭亦軒說道。
    “嘿嘿,我遇到喜歡的東西便希望能多看幾眼,”於玄琪不好意思地說道。
    “要不,明天也來?”
    “不了,”於玄琪搖頭,“明天由你決定。”
    晚上,蕭亦軒帶於玄琪吃了西餐,回去換了衣服,又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他們走進一家酒吧,走到裏麵,於玄琪覺得閃瞎了眼睛,裏麵全是帥哥美女,並且大多是服裝界模特界的名人,於玄琪還看到了一位他崇敬的名設計師,他小聲埋怨蕭亦軒不事先告訴他要來什麼地方。
    蕭亦軒哼一聲,“你不是對簽名不屑一顧嗎?”
    於玄琪尷尬地笑笑。
    有很多人過來跟蕭亦軒打招呼,弗吉尼也在,他欣喜地坐在蕭亦軒身邊,眼睛深情地看著蕭亦軒,問東問西。
    於玄琪很不自在,覺得自己在充當燈泡的角色,但他又不願走開。
    這時,蕭亦軒站了起來,走到舞台,跟正在拉奏的幾個人低聲交談幾句,接過一把小提琴,拉了起來。
    於玄琪出神地聽著,看著音樂從琴弦上傾瀉而出,深情已經掩飾不住,從眼尖眉間裏悄悄溜了出來。當蕭亦軒終止最後一個音符,酒吧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於玄琪盯著蕭亦軒,眼珠沒離開蕭亦軒哪怕一瞬間,直到蕭亦軒回到座位,碰觸蕭亦軒戲謔地目光,他才驚覺,忙移開眼睛,臉上又微微泛紅。
    過了不多久,安德烈來了,他看見於玄琪,不理會跟他打招呼的帥哥美女,徑直向於玄琪走來,也不跟蕭亦軒招呼便坐下,深情地看著於玄琪,“Ki,一天沒見,好想你。”
    於玄琪一陣局促,他跟著蕭亦軒進來,已經引起了注意和猜測,現在投射過來的目光更多了,尤其是安德烈熱烈的表白,讓很多人議論紛紛。
    於玄琪還在思考如何回話,蕭亦軒已經站起來,“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明天還得早起。”
    “蕭,你是故意的,”安德烈不滿了。
    蕭亦軒聳聳肩,“隻是不湊巧而已。”
    於玄琪馬上站起來,“安德烈,對不起,我們明天還得出去,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忙率先朝門口走去,出了酒店,於玄琪長長籲口氣,他還真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以後慢慢就習慣了,”蕭亦軒跟上來,“不過,你得控製酒量。”
    第二天,蕭亦軒帶著於玄琪去看了尼亞加拉大瀑布,感受大自由的另一種壯美。回到酒店,何夢歸電話打來了,催倆人快回家,因為國內的事情已經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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