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看 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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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熬了個通宵,早上餓的不行,但手上的工作又不想停下來,蕭亦軒帶著筆電到附近咖啡店裏,找了個最角落的地方坐下,點上一杯咖啡和蛋糕麵包,邊吃邊工作。突然旁邊來了一對年輕男女,男孩喋喋不休地對著女孩訴苦。蕭亦軒皺皺眉,正考慮要不要換地方,那喋喋不休的聲音實在吵的他無法安靜工作,突然劇情一轉,女孩打斷了男孩的訴苦,說出一番發人深思的話。
蕭亦軒對這急轉的劇情有了兩分興趣,放下手上工作,抬起眼,看了一眼女孩,精致的妝容下有張漂亮的臉孔。又看看男孩,幹淨帥氣,簡潔的V字領T恤和牛仔褲,從氣質便能分辨出男孩不是女孩的對手。正好可以邊看戲邊吃早餐,蕭亦軒端起濃香的咖啡喝了一口。
女孩很厲害,明明是自己的錯,分手的理由卻說的光明正大,堂而皇之,仿佛分手全是對方的過錯。
蕭亦軒聽了女孩一番陳述,內心一陣狂笑,又讚歎女孩的理直氣壯,能在理虧的情況下把過錯全推在對方身上,這也是一種能力。雖然,蕭亦軒在生活中不會喜歡這類人,但這類人往往在工作中會表現出非凡的工作能力,因為手腕高明。
蕭亦軒有些好奇男孩的反應。據他的經驗,一般男孩被貶成這樣,會有三種情形出現。一種是男孩直接把桌上的東西摔在地上,破口大罵,倆人爭吵一番,但不管怎麼爭吵,結局已成定論。另一種是大度自尊的男孩會說一句你這樣的女人,我還看不上,安慰自己被賤踏的自尊,甩門而出。最後一種是苦苦哀求對方再給他一個機會,他會改過,再用苦情計,一般眼淚一把鼻涕博取對方的同情,可能會換來一線生機。但男孩的表情在蕭亦軒的經驗之外。
男孩隻是木木地看著女孩,沒有大罵,沒有流淚,甚至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隻是呆呆看著,一句話也不說。女孩也不理會,瀟灑地推開椅子走了。男孩就這樣呆呆地坐著,看著,眼珠子一直跟著女孩的身影,直到她走下樓去。然後,男孩視線便一直停留在樓梯口,再也沒動過。
蕭亦軒不由地多看了男孩兩眼,心想這男孩要不是過於軟弱,便是家教太好,或者是,根本沒愛過女孩,再瀟灑的人,如果真心喜歡過對方,對方說要分手不可能連個痛苦的表情也沒有,或者連一句挽留的話也不說。
劇情已經結束,蕭亦軒低頭,繼續投入工作,完全忘記了周遭。
蕭亦軒覺得工作完成的差不多,動動胳膊,抬起頭,用手指揉揉後麵酸痛的脖子,眼睛不小心瞥到旁邊,男孩居然還呆坐在那裏,眼睛還盯著樓梯口。
難道我猜錯了,男孩其實很在乎女孩,隻是他表達痛苦的方式有些跟別人不同,蕭亦軒暗忖,這自虐方式還真與眾不同,不過,總比隨便買醉,大吵大鬧好。
蕭亦軒對男孩頓生好感,不由又多看了一眼,比起最初的印象,男孩在他心中的分數提高了,人看著也順眼多了。
工作完成,蕭亦軒覺得也該回去了,要不呆在這個嘈雜的地方還真是不舒服。他站起來,男孩還在那裏。
蕭亦軒不由產生兩分同情,離開時,用手指在男孩桌麵上敲了兩下,“你再坐下去咖啡店老板要有意見了。”
男孩用茫然的目光看著蕭亦軒,好一會才明白蕭亦軒話裏的意思,收回了茫然的目光,臉微微一紅,向蕭亦軒淡淡一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看著男孩純淨的笑容,蕭亦軒有過瞬間衝動的想法,是不是該留下男孩的聯係方式,誰知男孩是行動主義者,竟然走在蕭亦軒前麵離開咖啡店,消失在街道。
一絲遺憾掠過蕭亦軒的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