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樣多好，我們能省多少時間？”陳默蹲下去摸著顧昀的頭發安撫，“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不會難為他們。怎麼樣？”
    “他們人在哪裏。”顧昀已經緩緩平靜了下來，他需要鎮靜，絕對的震驚。
    “這個……就不是你所要知道的範圍了。你該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不該知道的，你知道怎麼做。”陳默抬起顧昀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做著陳述，“我所欣賞的顧昀，真不該是這個樣子。想一想，你的父母，你的家，是你追尋了多少年的東西，一個沈城麾，在這些東西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顧昀搖頭，再搖頭，“陳默，你不懂。”他站起來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答應你就是，也會做到，所以你不需要對我灌輸這些無謂的信息，我也不會再受製於你，這件事情以後，也請你遵守諾言放了他們。”
    “好。”陳默答應下來，“一定。”
    “呈洛怎麼樣？”沈城麾坐在直升機裏，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解藥對於自己的副作用已經一天天呈現出來，他開始會感覺精神不振，墨塵仔細檢查過後得出結論：沈城麾的體質抗拒一切病毒，換句話說就是，任何的病毒對於沈城麾來說都沒用，所以貿然注射解藥，反而會影響人本身健康的體質。
    “你先擔心你自己吧。”莫喑跟墨塵坐在對麵均是一副眉頭深鎖的模樣，沈城麾堅持要回公司等顧昀，誰都攔不住。
    “他挺好的，你別擔心。”墨塵回他，“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沈城麾鬆了一口氣，對他們說道，“已經確定陳默還活著，那他一定會有辦法讓顧昀折回來殺我，我怕他受不住。”
    “顧昀，顧昀，除了顧昀就沒有別人了？”莫喑還想說什麼，被墨塵攔下，“行行，我不說還不成。”
    “幾點了？”沈城麾閉著眼睛靠在一邊，他現在已經是在勉強維持著清醒的狀態，“精確到秒。”
    “18點22分31秒。”前麵的駕駛員回答他，“到達公司頂層大概還需要15分鍾。”
    “嗯。”沈城麾換了個相對比較舒服的姿勢，“我睡一會兒。”
    從接到那邊傳過來顧昀和陳默的消息以後，沈城麾就沒有合過眼，他比誰都清楚顧昀的性子，也猜得到陳默的目的，所以他隻能回去，回去等著顧昀自己上門。
    “怎麼辦？”林煙在一邊輕聲問莫喑和墨塵，“他就這麼貿然回去，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攔不住他的。”莫喑看著沈城麾無奈的深深歎一口氣，“到時候我們在附近，別離開就行了，這個顧昀，真他媽不是省油的燈。”
    “他什麼時候是了？”墨塵笑著反問回去，“如果不是，估計城麾也看不上他。”
    “我寧願他現在也看不上他。”莫喑擺擺手讓他別說下去了，“行了，隨便吧，反正攔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