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畸變 第五卷第5章 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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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小木房與大宅並不相連,而唯一可以直接通到小木房的通道也被改造成司楊的玻璃房間了,所以司楊不得不從大宅後方跑到前方的正門再出外繞了一圈才到達小木房。
“呼呼~~”雖然司楊跑得飛快,但是也差不多用去了4、5分鍾,而這4、5分鍾之內,很難擔保司馬芷悅還是否活著,所以司楊跑到小木房前便想打開門進去,但是這才發現小木房居然上了鎖。司楊也來不及想其他,一把就踹開了房門,衝了進去,但是衝了進去之後突然就傻了眼,因為借助門口招進來的月光,他才發現小木房裏麵空空如也,黑衣人和司馬芷悅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這時司楊借助月光看到了門口的燈光開關,他按了一下,燈光閃爍了一下就打開了。司楊看了看現場,小木房很簡潔幹淨,看來一直有人清潔的樣子。裏麵什麼家具都沒有,隻是房子中間有一個凸起的平台,就像舞台一樣,而上麵放在一個蒲團和一個枕頭。枕頭?司楊拿起枕頭,“哐當”一把水果刀掉了下來,上麵還有紅色的液體,而枕頭的另一麵也有一個尖刀破開的洞,洞口四周沾滿了紅色的液體,濃重的血腥味撲入了鼻腔。血液?不好……
司楊想到這裏馬上往回跑,在管家的房間門口停下,用力地拍了拍,過了一會,門“吱呀”一聲打開:“少爺是你?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先不要問了,你快去叫其他人起床,全部集中在客廳,不,先去找堂姐,如果她不在的話,那麼她很可能就出事了。我不知道他們的房間在哪。”司楊焦急地說道。
司馬海峰看見司楊焦急的樣子,也知道大事不妙,所以馬上就跑了起來往司馬芷悅的房間而去,司楊也趁著這個機會叫醒了水若蘭和司馬延婷,幸虧兩個人都沒有任何事情。
很快,宅子裏的人都集中在客廳,除了司馬芷悅。司馬管家解釋道:“少爺,按照你的吩咐,所有人都集中在客廳了,但是芷悅小姐卻沒有在房間,房間開著門,但是人卻不見了。”
“什麼?芷悅不見了?”司馬麒驚慌失措地大喊道。
“是的,易揚少爺說她可能出了事,所以我才把大家叫了起來。”司馬海峰肯定地說道。
“這樣說的話,我看到的景象可能是真的,堂姐她……她很可能被殺了。”司楊雖然對她的堂姐沒有任何感情,但是說出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會這麼痛,以致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司馬麒差點暈倒,幸虧莫蓮扶住了他。
司楊細細解釋了一下在玻璃房看到的情況,其他人聽到之後也大驚失色。
“麒麟麵具?那不是祭祀的時候用的東西嗎?那應該在雜物房裏麵的。”司馬樂怡說道。
“哦?那我們趕快去看看麵具還在不在。”司楊說道。
司楊等人走到了雜物房,檢查了一會兒後,司馬樂怡說道:“我記得上次祭祀完了之後就放在這個櫃子裏的,但是現在找不到了,還有……”
“還有什麼?”司楊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有四神獸的麵具和巫女的衣服也不見了。”
“四神獸?巫女的衣服?巫女?”司楊沉吟了一下,突然說道:“我們去祭壇看看。快!”
當司楊等人穿過隧道走到村尾的祭壇時,見到的隻是司馬芷悅死去多時的屍體,穿著白色的巫女衣服孤獨地被綁在了祭壇中央的柱子上,而她胸口的血早已流幹,在白色的巫女衣服上麵留下了殷紅的一大片,微風一吹,將她幹枯的秀發輕輕撩起,露出了白得滲人的臉頰,而地上,正靜靜地放著一個麒麟麵具。
“啊,芷悅,你死得很慘啊。”司馬麒看見眼前的情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而女傭阮鳳嬌看見後卻雙手合十,低著頭,口中念念有詞:“麒麟大神息怒,麒麟大神息怒……”
司楊感覺心裏就像被撕裂了一樣,但是卻不知道為了什麼,這種感覺比悲傷更難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是謀殺,趕快報警吧。”
“啊?什麼人要殺司馬小姐呢?她出去求學幾年了,今天才剛回來,會不會入室搶劫啊?看來山莊裏麵不安全啊。”司馬樂怡的男朋友秦牧驚訝地說道,但是怎麼看都有點假。
“不會,入室搶劫的不會隻是拿了麒麟麵具,並且還幫堂姐換上了巫女的衣服運到這裏來的。”司楊鄙視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這就奇怪了,那麼誰能殺了她呢?按照剛剛你所說的,小木房是鎖上的,裏麵就是密室了,誰會在短短的5分鍾內在小木房裏麵消失呢?難道是有小木房鑰匙的管家?”
“唔?小木房的鑰匙隻有管家有?不過即使隻是管家有的話,憑他的年紀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分鍾內把小木房鎖上,把堂姐的屍體運到這裏換上巫女的衣服。”
“這就奇怪了,你怎麼知道犯人是把屍體運到這裏的,而不是還活著的時候帶來的。”
“這是因為我還在小木房內看見了凶器,而那時我看到堂姐的時候,堂姐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那個時候她應該就受傷了。”司楊暗暗心驚,怎麼立場好像瞬時間就調轉了,這個明明是他以前逼問犯人的手法啊。
“既然不是外來人員犯案,也不是室內的人犯案,那麼凶手就隻有一個了,那就是你。你說了大話,在小木房看見犯人的就隻有你一個人,你怎麼說都行了。”秦牧聲色俱厲地說道。
“我怎麼可能會說這樣一下子就會被拆穿的大話,我確實看到了犯人。”司楊也有點生氣了,不過秦牧的言語確實厲害,差點就讓他招架不過來。
“是麒麟大神發怒了,我們很久都沒有真正獻祭品給他了,所以他顯靈了,殺了大小姐。”阮鳳嬌突然發起瘋來,大叫道。
“別說了,這個世上根本沒有神,還是先報警,讓警方定奪吧。”司楊喝止道。
“的確,讓警察將這個殺人犯帶走我們就安全了。”秦牧在一邊冷嘲熱諷。
“我們也很想報警,但是這個村根本沒有警察,平時有什麼糾紛也是讓我們處理的,最近的警察局也在縣裏,也要走一天的事件,而且大家都沒有帶手機,還是先回去吧。”司馬旭說道,接著就想過去把司馬芷悅放下來。
“不能動,等警方來了拍照後才能放下來,還有不能破壞現場,通知一下村民,讓村民幫忙保護和報警吧。”司楊趕緊喝止了他。
“好吧,不過還是等天亮了再說吧,晚上打攪別人不好,現在我們先回去吧。”司馬旭麵有難色地說道。為什麼他這麼害怕報警?難道是怕影響遺產的順利繼承?
“也行,”司楊想了想,撿起了一個石頭,在祭壇下方寫了一側通知,然後就跟著他們一起扶起還在地上傷痛欲絕的司馬麒回去山莊。
眼前的氣氛怎麼看怎麼詭異,好像除了司馬麒,其他人都不是很傷心,而司馬旭還在偷偷發笑,司楊看見後不禁搖了搖頭。
在司楊等人經過了隧道後之後,司楊看了看身後的隧道,感覺到了一絲不詳的預感,突然“轟隆”一身,隧道居然就在大家麵前崩塌了。
“是炸彈。”司楊大驚失色地喊道。
“什麼?天啊,這是誰幹的?”大家異口同聲地問道。
“應該就是犯人,他想把我們困在這裏麵。”司楊擔心地說道。
“他為什麼要把我們困在這裏麵?”司馬延婷害怕地問道。
“因為……”司楊剛想解釋,但是突然感覺到領口一緊,原來是秦牧抓住了他的領口,大聲喝道:“你為什麼這樣做?難道你這個殺人犯想把我們都殺死嗎?”
“沒。我不是殺人犯。”司楊反駁道,但是他的語言在此刻顯得很無力。
“你是為了遺產吧,所以你才把司馬小姐殺了,因為她昨天才跟你吵了一架,並且說她對那個暗號已經有頭緒了。無論你怎麼說,你這個突然已經死了的人突然又冒了出來爭遺產,怎麼看都很可疑,我不知道你是否失了憶,還是你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反正你已經對司馬家毫無感情了吧?做出這些事情也是人之常情。”秦牧厭惡地看著司楊說道。
“啪!”水若蘭舉起手掌甩了秦牧一巴掌,秦牧驚愕地看著水若蘭,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
“他就是司馬易揚,是司馬家族的一份子,他的堂姐死了,他也很傷心,對司馬家族毫無感情的應該是你這個外人吧,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司楊?”水若蘭惡狠狠地說道,就好像要吃了秦牧似的。
秦牧訕訕地收了手,“哼”的一聲就推開了司楊:“總而言之,大家晚上要把房門鎖好,要提防這個小子。”說完他就拉著司馬樂怡往山莊走去。
大家看起來好像都不相信秦牧的說話,但是看司楊的眼神都怪怪的,一言不發都走向了山莊。
“謝謝你,若蘭。”司楊溫柔地看著水若蘭,每次有不快的事情發生,水若蘭總是站在司楊一邊的。
“沒事了,我相信你。司楊,如果所有人都背叛了你,我就為你背叛所有人。”水若蘭剛說完就後悔了,臉色一下子就紅潤了,但是借著夜色的掩蓋,司楊並沒有發現,所以水若蘭又轉開了話題:“剛剛我是不是說得太重了,哎呀,有點粗魯呢。”
“嗬嗬,我也沒有發現我的若蘭原來有女漢子這一麵呢?”司楊笑著說道。
“啊,他說‘我的’……”水若蘭感覺到臉上發燙,轉過身掩麵就走了。
司楊目瞪口呆,感覺有點莫名其妙,怎麼說著說著就跑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司楊也緊緊跟了上去,與她一起走進了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