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畸變 第五卷第2章 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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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村口了,隻要走過這條隧道就是死神村了。”水若蘭指著地上插著的木牌說道。
木牌已經十分殘舊,上麵還有一些菇類,看來很久都沒有人打理了,不過上麵的“神村”兩個字還依稀可辨,怪不得別人會叫錯村名,原來“四”字已經模糊了,認真看才能看見一個“兀”字,如果不認真看,加上旁邊的裂痕的確像一個“死”字。
“呼呼,真好,我去到一定要先睡覺恢複體力。”司楊抱怨道:“所以還是快走吧。”
走了5分鍾之後,終於從隧道中出來了,映入眼前的是一個開闊的廣場,廣場中間是一個古樸的祭壇。“祭壇?”司楊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嗯,對,剛來到的時候我也十分驚訝呢?這個祭壇做得相當宏偉呢,這是用來進行儀式祈福的,在秋天的時候,獻上年輕純潔少女的性命,祈求麒麟大神獻給他們豐收的果實。”水若蘭解釋道。
“性命?這個儀式太邪惡了吧?”司楊厭惡地說道。
司楊聽見司楊說的話後咯咯地笑了起來:“這還不是你們家族提出來的儀式,要知道,這條村子的人都是姓司馬的,他們都以你們家族為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剛說的是以前的儀式,現在隻是用一小撮頭發就代替了。”
“那還好,嚇死我了。”司楊吐出一口氣,放鬆地說道。
“還是快走吧,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你的祖宅。”水若蘭吐了吐舌頭說道。
“什麼?你不是騙我吧,都來到了死神村了,還要半個小時才到麒麟山莊?”司楊被水若蘭的說話嚇了一條。
“是的,我不提前說出來就是怕你有這個反應,這才是村尾,你們家在村頭呢。還要經過一個隧道,這個村子就像一個葫蘆,你們祖宅獨占了葫蘆的上半身呢,真闊氣。”水若蘭挖苦地說道。
“呃,那走吧……”司楊隻好無奈地用好像灌了鉛的雙腿繼續走,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麼,對水若蘭說道:“若蘭,謝謝你陪我過來。”
“嗯?說什麼傻話,我也想過來看看叔叔和阿姨們。”水若蘭看著司楊的背影,臉蛋一下子就紅了,不過,有了這句話,即使自己的腳上的水泡都磨破了也不要緊吧。
司楊和水若蘭繼續向著麒麟山莊走去,路上看到了很多村民,但是都刻意地躲開了他們,看來村民們都不喜歡外來的人啊,不過這也跟司楊從小就搬到了清城市中心居住,大家都不認識他的緣故有關……
終於穿過了長長的隧道,看到了麒麟山莊的影子了。雖然山莊比較偏僻,但是風景秀麗,十分適合人居住。山莊在盆地裏,四麵環山,可謂是冬暖夏涼了,但是最奇怪的還是圍繞著山莊四周的河流,潺潺流水,經過隧道一直流向村口。
因為河流和盆地成為了山莊的天然屏障,所以這裏給人一種很安全的感覺。河流雖然不深,但是為了方便進入山莊的人,所以在山莊正門偏左的河流裏麵放了幾塊平整的大石頭,隻要踏著大石頭就可以走過河流。
當司楊和水若蘭走上了大理石上的時候,也對這山莊的設計暗暗稱奇,跟大理石板相對的另一邊河流上有一座金龍雕塑,伸著一個爪子昂首望天,一條龍須向上一天龍須向下,彎彎曲曲好像隨風飛舞,從水麵上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後兩個爪子立在基座上麵,雕塑栩栩如生,看來取的寓意是金龍不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終於走過了河流,踏上了陸地,這裏沿著河流被設計成一個小院子,有假山亭台樓閣等等,還沒有進山莊,已經如此豪華,可想而知裏麵是什麼樣子。
來到朱紅色的大門前,麵前有一隻大烏龜的雕塑,建在基座上,對著河裏的金龍張嘴吐舌……
“呃,怎麼在門口放一個大烏龜?難道說烏龜,龍,鳳和麒麟就是你說的四神獸?嗬嗬,但是怎麼偏偏叫麒麟山莊啊?”司楊看玩笑地問水若蘭。
“我暈,你真的連族中供奉的神物都忘得一幹二淨了,你說的那是四靈,不是四神獸,四神獸是指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眼前的這個是玄武,龜和蛇的合體,你看背上還不是有蛇麼?”司楊鬱悶地說道。
司楊看了看大烏龜的背上,果然是還有一條蛇纏繞的樣子,隻好抱歉地點點頭:“那為什麼叫麒麟山莊啊?好像跟麒麟沒有什麼關係吧?”
“四神獸以麒麟為尊,它們並稱為五大神獸。麒麟雕塑在中央,四麵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你有空再去看看吧,其實這些事你以前告訴過我的,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我看他們已經等急了。”水若蘭沒有好氣地說,然後敲了敲大門。
過了一會兒,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露出了裏麵雕梁畫棟的建築。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探出頭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嗎?”小女孩大約16、7歲,笑了笑,露出了甜甜的酒窩。
“我是……我是……哎,怎麼說好呢?”司楊苦惱地皺了皺眉頭。
“什麼人啊?依依……”門口傳出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然後她走過來看了看,突然驚呼起來:“是易揚少爺嗎?真不敢相信啊,大老爺說你沒有死,我……哎,老糊塗了,先進來再說。”中年婦女說完後立馬讓出來位置,讓司楊和水若蘭都進了山莊。
“哎呀,連若蘭小姐都來了,依依,趕快通知老爺們。”中年婦女向著身邊的小女孩吩咐道。
“是的,媽媽。”小女孩急急忙忙地往裏跑去。“小心一點。”中年婦女在後麵喊道。
“這個是在這裏一直工作的嬸嬸,也算是你的奶媽了。”水若蘭給司楊介紹道。
“什麼?易揚少爺不認識我了?”中年婦女吃驚地問道。
“對不起,我失憶了。”司楊抱歉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沒關係,我是阮鳳嬌,嫁到這條村子之後就一直在這裏當傭人的了,你以前都是叫我嬸嬸的,沒想到現在這麼大了,剛剛那個是我女兒,司馬依依,讀書成績不好,高中就沒有讀了,所以讓她也過來幫忙。”阮鳳嬌話有點多。
這時,管家司馬海峰急急忙忙跑出來埋怨阮鳳嬌:“你還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讓少爺進去說話,大家都在等著呢。”司馬海峰說完後,一把拉過司楊就走了進去,水若蘭也隻好跟著。來到了客廳,所有人都齊齊地看著司楊,司楊又解釋了一下失憶的情況,大家也配合地給他作了一番自我介紹,然後給他係上了白布,但是對於司楊來說,感覺仍然十分陌生,反而水若蘭跟他們相處融洽。
司楊一家的情況跟水若蘭在路上介紹的都大同小異,隻是司馬麒再婚,娶了一個年輕的女子,叫莫蓮,聽說是兩年前進來村裏,跟司馬麒一見鍾情,還不介意離異的司馬麒,毅然決然地決定留在了村裏。還有就是爺爺司馬穆之的養女司馬樂怡從外麵帶了一個男朋友回來,說是外出采購物品的時候認識的,叫秦牧,人長得還不錯,一表人才的。
“好了,既然人齊了,我們就開始說遺囑的問題……”律師西門影在大家寒暄了一會後說道。
“等等,我想先去看看爺爺的遺體。”司楊打斷了西門影的話。
大家聽到司楊這樣說之後都呆滯了一下,然後司馬樂怡說道:“父親已經入土為安了,你就放心吧,父親死得很安詳,現在還是聽聽父親的遺囑怎樣說才好。”司馬樂怡今年已經28歲,跟莫蓮同歲,但是她姿色卻比莫蓮更美,不過在司楊家算是黯然失色的那種,因為司楊的堂姐妹都比她漂亮多了,聽水若蘭說她原本是司馬穆之的同事的女兒,在20年前,他同事被人所殺,所以她才被司馬穆之收養。
“怎麼這麼快……難道你們都不查一下爺爺怎樣死的嗎?”司楊十分詫異地說。
“老爺子是在趕回村子的時候倒在了村口,已經讓村裏的醫生檢查過了,由於操勞過度而死的,而且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了5日,所以我們就先把老爺子入土為安了。”莫蓮帶著濃重的北方人口音說道。她年紀不大,卻化著很濃的裝,但是沒有塗口紅,可能是因為司馬穆之的喪禮,所以她不敢太放肆,但是看著她長長的假睫毛,怎麼看都有一股庸俗的脂粉氣。
看著莫蓮隻是比自己大了5、6年,但是以長輩的口吻跟他說話,司楊覺得有點惡心。難道爺爺死了他們一點都不悲傷的嗎?難道是因為爺爺常年不在家裏,所以才造成了他們如此冷淡?司楊想了想之後,隻好無奈地說道:“那好吧,先公布遺囑。”不知道為什麼,司楊來到麒麟山莊後,一直不存在的哀傷感卻多了起來。
“好的。”西門影又再次一本正經地拿出一個用蠟封好的信封,讓每個人看一下,然後確認上麵的字跡是否是司馬穆之所寫。大家看過後都點點頭,除了司楊,因為他根本就忘記了爺爺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