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四章 阿修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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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可陽微微眯著眼睛,“惡神阿修羅。”
坐於近旁的西王母有些微的詫異,閉關千年的阿修羅王終於出關了麼?一出關便及至神界這意味著什麼?傳說中的阿修羅王好戰,莫不是想要與昆侖仙山敵對?
西王母起身朝著虛空微微一拜,“恭迎阿修羅神赴其昆侖仙山,本王母設有瑤池宴,還望阿修羅神莫要嫌其寒酸。”
禮數已盡,若是存心尋起麻煩,西王母傾起昆侖仙山倒是能與之一戰。
隻見虛空之後的阿修羅王,“罷了,本尊也不想攪合你們小輩之間的瑣事。隻是路過此地,見往日鹹海之上竟然仙光四勝,故特意前來一觀。”
言罷輕輕揮手正欲離去。雖說如此,但任見一道無形駭氣朝著昆侖仙山滾滾而來。護山神獸開明頓現龐大身軀,無聲嘶吼,竟擋住強大駭氣。而在眾人看來,隻是瞧見開明神獸顯性朝著阿修羅神而已。
西王母微微眯著眼睛,雖說眾仙不明。但是無形駭氣自己卻是感覺到了,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但見阿修羅神並無停留,隻是淡淡望了一眼瑤池盛宴之上的花可陽,便朝著七金山方向而去,消失在浩瀚無邊的鹹海之上。
隨後花可陽起身對著西王母淺淺一笑,“王母。吾還有主神旨意在身,便不再歡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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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羅刹王寢殿。
總是有一純陽魂魄跟於羅刹王身後,出大殿,入十方地獄,哪怕修煉都寸步不離。而羅刹王不止一次摧毀其靈魄,甚至當著億萬鬼眾的麵羞辱虐其精魄,但縱使如此也無法使其離開自己。總是安靜地呆著身後,不言不語。
這種感覺讓羅刹王覺得異常煩躁,更加妄為地施虐於他身。羅刹王知道純陽靈魄雖不生不滅,但精魄撕裂與愈合的痛楚還是存在的。這點讓羅刹王有些微的滿足。
距離與夜叉叔叔定下的七日之約隻剩下兩日。羅刹王懶洋洋地躺在床榻之上,數丈之外立著那純陽魂魄。
羅刹王勾勾手指,“你過來。”
魂魄毫不遲疑地朝著羅刹王走去,羅刹王冷冷一笑,“不怕本王再責罰於你?”
魂魄搖了搖頭,羅刹王突然想起夜叉叔叔曾經說過純陽魂魄耳不能聽,口不能語。嗤笑一聲,“本王真是愚蠢,居然會對一個容器泄憤!”
羅刹王望著裹在黑袍之中的魂魄,眼神微微一眯,強勁駭氣摧毀長袍。一道耀眼強光自純陽魂魄身體散發,羅刹王尖叫一聲捂住眼睛。自古純陽精魄如耀陽,鬼域陰煞之物不能直視,果然如此。純陽微微一愣,隨機快速朝殿外跑去,黑袍也在奔跑之中漸漸還原。
羅刹王狠狠地瞪了已經出殿門的魂魄,瞬移至後者麵前。惡狠狠地抓起魂魄長袍,“汝不是想要與本王結締麼?跑什麼?!”
後者來不及反應,已被羅刹王拖至床榻之上。純陽魂魄掙紮著要起身,羅刹王翻身壓在魂魄之上,眼眉一挑惡狠狠威脅。“稍後不要隨便亂動,否則本王也不會清楚真靈元會如何將你的靈魂弄成哪種支離破碎的樣子!”
身下魂魄身體微微一僵,不再動彈。
羅刹王真靈元微微打開一絲封印,一股磅礴的死靈駭氣瞬間溢出,羅刹王強壓著靈身與靈元之間的痛楚將死靈駭氣灌入身下魂魄之中。身下之魂魄微微顫動了一下便接受了磅礴之駭氣。
羅刹王微微眯著眼,自己外泄的那一絲真靈元在純陽魂魄之中,猶如身在暖陽般舒適。終於不再是撕心裂肺般地疼痛。暖暖的耀光包裹著自己的一絲靈元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想要將自己全部的真靈元都包裹在這耀光中。
羅刹王睜開眼睛,冷冷一笑,“能接收本王的真靈元是爾等的榮幸!”隨機封印被打開,無盡磅礴的駭氣在寢殿肆虐,身下魂魄來不及掙紮,羅刹王便將所有真靈元沒入前者體內。入體便被溫暖的耀光包裹,寧靜祥和,羅刹王眯著眼享受著這片刻的舒適,卻不知純陽魂魄卻承受著無比鑽心地痛楚,比之被死靈駭氣摧毀靈魂痛苦還要來得千萬倍。鑽心之痛楚使得靈魂無聲嘶啞愛來,但是看著雲恬靜的麵容,公子束覺得這痛楚其實值得。
公子束的魂魄開始消散,星星點點閃爍著耀光。徒然一股駭氣席卷而至,半神夜叉皺著眉將羅刹王的真靈元封印!如果晚來半步,公子束的魂魄就將渙散,那兩日後的煉血精池便功虧一簣。
被打斷的羅刹王不滿地站起身來冷哼,“這下等的靈魂根本不值得夜叉叔叔你出手!”
半神夜叉摸著羅刹王的頭溫柔地說,“可是這上古純陽魂魄是特意為你的煉血精池所準備的,既然已然結締。兩日後便是入煉血精池的儀式,現在我要帶它為你做神印加持的儀式。”
羅刹王瞟了一眼癱倒在床榻之上的魂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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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塵界靖國竹雅閣。
眾所周知風花雪月閣是一個極度耗金的娛樂場所,裏麵消費的都是大富大貴的富豪。它之所以能夠牢牢牽絆老主顧的心除了風花雪月四個主牌名下風姿卓越的名妓外。最重要的是一年一度的鑒賞大會,光門票都是千金難得。
當然這裏鑒賞的不是寶物,而是平時萬金難得一見的四大主牌的頭魁風伶,花蓉,雪姬和月裳。在會上頭牌會為看官準備才藝,到時會有一個競價的過程,價高者便可和頭牌共度一宿。這是在梓涼城【注:梓涼城是靖國首都,子青和念惜出身的地方】竹雅閣的規矩。
竹雅閣幾乎遍布整個西北整個區域。這個規矩在相對偏僻的地方,比如子青念惜所在的這座城鎮有些稍微的改動。
因為在這裏看到頭牌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是半年一度的鑒賞大會還是會如火如荼的展開。
今年鳳媽是下了血本在這個會上。
終於夜幕降臨,閣樓裏漸漸來了一些看官,這些看官都是穿著上等的服飾,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絲毫不把別人看在眼裏。而有些看官則遇見生意上的主顧便互相打招呼,雖然臉上推著笑,但誰又知道這笑有幾分真幾分假。
待到看官都差不多到齊後,樂器慢慢響起,鳳媽緩緩走上高台道:“想必各位爺已經就等了吧,規矩大家都是知道的,還請大家戴上桌子上的麵具,靜靜欣賞我們風牌名下的風無憂美麗的舞蹈~~”說完便退下。
這時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緩緩上台,微微地向各位看官鞠躬,便隨著音樂起舞。雖長相普通,但那柔軟的腰肢已是台下不少看官心馳神往。
念惜趴在後台的欄杆下,吃著點心道,“哥,你覺得他跳的舞怎麼樣?”
子青咬下一口桃酥,“沒興趣。”
念惜搶過子青手上的桃酥,“也對,動作僵硬,還是蛇族的祈風舞好看。”
子青不解。“祈風舞?”
這時大白從念惜脖項出緩緩滑出,衝這子青吐吐蛇信,笑眯眯道:“就是蛇交配時跳的舞。”
“。。。。”才數月,為何念惜連這個都知道了?
第二位的才藝便是歌藝,雖然身為男兒身,但是聲音卻婉轉動聽猶如百靈,台下的人歡呼聲漸漸多了起來。
念惜癟癟嘴,“一點兒氣勢都沒有~~想當年我在蛇族時,一到晚上,到處都是狂化的蛇叫。那才叫驚心動魄。”
子青淡淡一笑,剝了一顆杏仁喂到念惜嘴邊。
很快,第三位的古箏才藝結束後,開始第一輪的競標,有些安奈不住的看官開始下標,但是大部分的看官依舊紋絲不動,因為他們知道,好的一般放在最後。
果然,第四位一出場,全場就沸騰起來。隻見他玉手輕輕一揮,全場就安靜下來。隻見他取下盤在頭上的木簪,一頭青絲緩緩卸下。他拿著木簪清點水墨,片刻功夫一幅山水畫應韻而生。他抬起頭,一雙杏眼柔情四射。
台下即刻有人大喊:“柳柳~~我愛你~~”隻見柳柳淺淺一笑,進入簾幕。
念惜摸摸下巴,匝匝嘴,“臉上的粉太多了。”
子青冷冷的看著那名柳柳的青年,這個青年不簡單。
這時鳳媽突然急衝衝的跑過來:“我的小祖宗唉!你們這是在幹嘛?到處都找不到你們!”鳳媽拉起念惜的手便往外走,“馬上就要輪到你們了,還不快點兒!”
念惜聳聳肩,“可是我沒有才藝啊~”
鳳媽笑了笑,“你們的臉就是才藝~~”說著,便把念惜推到一個別致的藤椅上,一群仆人立馬抬起走到簾幕後邊。
此刻台下開始蠢蠢欲動,鳳媽咳了兩聲道:“各位大爺不用急,今晚除了柳柳以外,還特別有一個壓軸節目。”鳳媽頓了頓,“保證讓各位爺不虛此行~”說著便從台上退出。人群開始不耐煩起來,有的甚至發出噓聲。
當念惜側臥在藤椅上被抬出去後,前台突然鴉雀無聲。念惜慵懶的睜開眼睛掃視了一下人群,看官們個個都吸了口涼氣,雖然看起來年歲不大,而且還蒙著麵,但是太魅惑了,那幽綠如深湖的眼眸!!
片刻過後,前台猶如炸開了鍋。不少看官直接出千金隻求看一眼。鳳媽在台上笑開了花,念惜無疑是這場大會的主角!!
而子青卻冷冷地望著不遠處用怨恨眼神盯著台上念惜的柳柳,柳柳右手緊緊握住木簪,連木簪已入肉三分也渾然不覺。片刻,柳柳轉身剛巧撞上子青冷冷的眼神。柳柳微微一愣,不自然的別過頭,走進自己房間。
後來子青的出場也相當轟動,競標的價格從來沒有這麼高過,鳳媽笑得臉上的粉不停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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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半神夜叉王寢宮。過了兩日,公子束消散的魂魄才漸漸恢複過來。半身夜叉望著前者微冷冷道,“這是你選擇的道路,注定要受其痛楚。本王應該早就警告過你。”
公子束顫抖著抬起頭,“我不後悔。”嗓音異常低沉沙啞,與最初見麵時簡直天壤之別。
“明日便是煉血精池,準備好了麼?”
公子束點點頭。
最初得知自己的雲便是鬼王時,有過一瞬的詫異。夜叉王說自己和雲隻能有一個存活於世,而雲的選擇是讓自己活著。因為在凡塵界數十載,靈身沾染凡塵之氣無法與自身的真靈元融合。長此下去必被反噬,灰飛煙滅。雖煉血精池可祛除真靈身的凡塵氣息,但是執念太深也終將消散在池中。這些羅刹王都是知道的,但是自己卻一直隱忍著。
當半神夜叉得知羅刹王但是有了名字便有了牽絆,若是由牽絆之人承受煉血精池的反噬,羅刹王便有了洗淨凡塵氣息的機會。
當然這需要公子束和羅刹王結締,公子束有了鬼王印記之後入煉血精池才能生效。於是半神夜叉奪其聲魄,在身上種下耀光結界。於是公子束便成為一個純陽魂魄,公子束雖然擔心半神夜叉會欺騙自己。但真正見過雲之後,這些顧慮全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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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塵界竹雅閣。
子青冷冷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人,隻見那人怯怯的盯著子青看,不敢開口。那人花了十三萬兩才搶到子青這個名額,他頂著壓力緩緩道,“可否。。。請雪柔取下麵紗給在下一看。”
子青冷哼道,“你有錢嗎?”
那人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急忙回答道,“有,有!!”
說著便把自身攜帶的夜明珠拿了出來,這夜明珠本是準備在寶鑒大會拿出來的。但是為了博美人歡心,還是拿了出來。
子青盯著眼前這顆鵝蛋大的夜明珠微微皺眉,“這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
那人訕訕的笑道,“都不是。”
子青冷冷的盯了那人一眼。
那人愣了愣,心想看來這美人眼界高,恐怕傾家蕩產也未能博他一笑啊~~想著便道,“這是我最值錢的東西了,若是雪柔公子不嫌棄,我贈與公子。”
子青鄙夷,“我嫌棄。”
那人呆呆的望著子青,沮喪的站起來,準備離開。誰料一不留神摔了一跤,那人刷的一下臉就紅了,心想在美人麵前怕是永遠抬不起頭了。
子青掃了一眼地上,突然雙目閃了一下,他撿起一錠銀子問,“這是什麼做的?”
那人呆了呆,“是。。是銀子做的。”
子青收起眼神,冷冷道,“這個送給我如何?”說著掀開臉上麵紗。
自從鑒賞大會過後,風花雪月閣分閣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但是自從那次鑒賞大會後,鳳媽就一直沒讓念惜出現在眾人麵前,其中的原因還要追溯到鑒賞大會的晚上。話說一位風度翩翩的富二代最後花了二十萬爭得這個和念惜一見的機會。
為了在念惜麵前表現出自己卓越的風姿,富二代還在手下那兒狠狠的惡補了一下詩詞歌賦。於是一進門便一搖玉扇一句:“相見既是緣分,不知在下能否和蝶衣一續。”論談吐,論風姿,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翩翩公子。
而念惜也眼睛亮亮的問答,“手中的扇子真漂亮,要是我也有一個就好了~~”
富二代心想有戲,便道,“美扇贈佳人,隻要蝶衣不嫌棄便是。”言罷坐在了念惜對麵。正要開口,念惜便道:“唉,可惜有扇子,沒扳指~~”
富二代愣了愣,心想這蝶衣話中帶話,自己什麼便宜都沒占到,值錢玩意兒便被他索要而去,若是不給又顯得我小家子氣。富二代不愧在這圈內混跡多年,他靜靜的笑道:“若是蝶衣喜歡,就算是性命也可拿去。我對蝶衣如此有情,隻是期盼蝶衣能與在下做個紅顏知己,不知這紅顏知己可否取下麵紗?”說罷又朝念惜走了幾步。
念惜懶懶地道,“既然你都說了,隨便我要什麼都行。給你看一眼也無妨。”說著一臉邪笑地扯開麵紗,一雙媚眼貌似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富二代。那富二代竟然。。。。沒出息的流鼻血了。
富二代緩緩走上前,距離念惜隻有一步之遙時,念惜突然皺著眉頭坐起來,櫻色發絲滑過鎖骨,大白順著發絲遊出來,吐吐蛇信道:“退後,你這可惡的凡人~~”
富二代頓時睜大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念惜起身,一言不發的撿起玉扇,順便把扳指也取了下來。便走出門外。
事後,鳳媽一個勁的賠罪。富二代為了自己麵子對這事也沒什麼追究,隻是以後發誓不再踏入風花雪月閣了。
事實證明念惜比子青會賺錢~~念惜拿著玉扇和扳指在子青麵前無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