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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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皇盲目的走在街道上,仿佛身邊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猶如一隻行屍走肉一般,眉目之中有的隻是自嘲。
“又被騙了!”
自己居然這麼就上當了。自己還妄稱什麼舊日的堂主,其實不過人家手掌的棋子罷了。
現在蒼皇仔細回想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突然覺得,自己在一開始就應該看出一切的。那時兩人的眼神與舉止。哪裏有半點的不安與害怕。現在仔細想想,那分明就是無視對方的神態。
“可笑的是,那時我居然還在為他們兩個人的安危著想。”蒼皇眼神複雜。
來到這孤城後的首場戰鬥。兩個人雖說是上場,但實際上發揮的功效跟本就是可有可無。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小。置身事外的感覺。以他們本體境十三轉的實力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是在有所保留,不想暴漏。
而這些,知道自己知道真相之後才是暮然間發現。往昔的種種疑點猶如潮水般湧來。神經驟然從最深處傳來痛苦。蒼皇用力地甩了甩腦袋。臉色蒼白的緊。
神經的陣痛越來越重。有淒涼,有傷感,還有對自己的憤恨。一如潮水,洶湧而至。終於,蒼皇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這是他的心血。一口血盡,幾乎昏厥。
他早就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到的府邸。隻知道他回去之後就是直接躺到了床上。沉沉的睡去。
窗外,一個人嘴角泛起冷笑,嘴角上的刀疤隨之一皺。身影一抹帶過。一股彌漫的藥粉味道。
“誒,大人的晚飯做好了沒有?”
廚房處,李尚對著哪裏的廚子總管說道。他氣息還有些不穩,功力還有些向外宣泄。
“好了!這就為大人送去。”後者說道。
他走近李尚,眉宇微微一皺。
“不用了,今天的晚飯交給我吧,我得給大人檢查一下,這飯菜之中是否有毒!”李尚道。
“你!”
廚子總管突然覺得怒火叢生,但是出於高超的職業道德,他還是生生的忍住。畢竟,自己隻是一名廚子。何況,惹火了這家夥,自己可沒什麼好果子吃。有傳聞說,他們是大人的徒弟!
“這是今天的所有菜單的總綱,葷菜,素菜,各……”
“好了好了!”李尚道。“你直接交接吧,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們管了!”
“好吧!”
廚子總管突然泄了氣一般。脫下了身上的圍裙。走出廚房。
李尚對著崇義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後者會意,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包神秘的東西,見到四下無人之後,就是將其直接的倒進了酒壺之中。隨手霍霍,徹底溶解。
“走吧,給蒼皇端去!”
咚咚…
房間敲門聲響起,睡夢中的蒼皇隻是一哼,之後就是繼續的睡去。
咚咚…
敲門聲依舊,敲得房梁都是邦邦的開震。聲音極為的震耳。然而內部依舊是寂靜無聲,仿佛無人一般。
“怎麼,他不在府上不成?”李尚道。
“不會,今天的大門口的守衛親自將他送進來的,他今天穿的很是奇怪,是粗布麻衣,臉上還一臉的香灰。回來的時候好像很糊塗,但是守衛又說他嘴裏沒有酒味。據說一回來就睡了。搞不好他現在還睡著呢。”崇義摸著下巴說道。
“那就進去看看吧!”李尚提議道。
“這個…也是!”
他推開房門,手中的菜盤放在桌子上。目光轉換,床榻上的蒼皇正睡得香甜。麵容卻是緊緊地皺著。
“師傅?師傅?”兩人小聲的說道。
“嗯哼…”蒼皇一聲夢晗。沒有動作。
“這個……”
李尚與崇義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之中除了無奈之外更是一臉的疑惑。究竟是什麼才能叫這家夥這般的疲憊。竟是長睡不醒。
他們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萬哀莫大於心死。
蒼皇現在就像是一隻受傷的貓咪,正在靠著沉睡來舔著傷口。其實蒼皇的心還是很脆弱的。戰場上的他可以忘記生死,但是卻經不起極度信任的人的一次背叛。。
蒼皇那裏毫無動靜,李尚二人也就是放鬆了許多。
“看來這家夥沒有半天是不會醒了,這桌菜十有八九也是吃不下去了。怎麼辦?”李尚有些憂心。
崇義摸著下巴想了想,眼珠子提溜亂轉。“即然這樣,那就幹脆直接這麼辦好了!”
他將又一包的藥粉打開,在李尚越睜越大的眼睛中。彪悍的將一包藥粉直接灌進蒼皇的嘴中,
咕!李尚吞了吞。好麼,直接就往嘴裏灌了,你這是下毒該有的節奏麼。但是簡單粗暴,我喜歡。
李尚癡癡地笑了,對崇義猛地比了比大拇指。
後者挑了挑眉毛,一副臭屁的樣子,之後就是緩緩的退出房間之中。
“哐!”房門關上。
“恩!”
可能是剛才兩人動作太大了一點,他們剛剛退出房間。蒼皇就是悠悠的醒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伸了個懶腰。
“這嘴裏怎麼這門酸悶啊,看來是該刷牙了!”蒼皇迷糊的說道,走到桌邊端起茶水直接就漱口。
剛剛走出去的兩人不知道,他們自認為簡單粗暴的辦法,也被這麼簡單粗暴解決掉了!
蒼皇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打開窗戶,嗅了幾口清新的空氣,之後再轉回房間之中。
“疑?”
他隱約感覺,這房間之中似乎是多出了點什麼不該有的味道。
“啊!”
蒼皇大叫一聲,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雙眼泛著眼白
這一聲引來了許多人,見到蒼皇如此的樣子。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不少人都是手忙腳亂。
此時李尚二人聞言也是趕了過來。遠遠的看著地上的蒼皇。
“快讓開,醫官來了!”有人喊道。
所有人立即為醫官讓出了一條道路。醫官快速的跑到蒼皇的身邊。伸出與他那蒼老的臉頰極為不相符的細膩的手,在蒼皇的身上各處檢查著。
許久,醫官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問題有些嚴重,你們把他帶到醫官之中。我給他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人們七手八腳的將蒼皇的身體搬運到醫官之中。在醫官的驅趕之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關在門外。
關上房門,後者才脫下外衣走向蒼皇。原來在蓬大的衣袍下麵,竟是這樣一件緊身作戰服。他臉上透漏著冷笑,伸手在臉上一把抓去。
呲啦!
一張人皮麵具就是直接被撕扯而下,麵容下是一張極為年輕的臉頰,嘴角有著一道長到耳朵的刀疤。他嘴角噙著笑。目光毫不掩飾雄渾的殺機。
“你終於落到我手裏了。”他說道,“就憑你也想染指孤城大權,癡心妄想!”
他翻出自己的刀子,比劃了比劃。雖說刀子不過匕首大小,但是其上的的銳利鋒芒,一般的匕首絕對難以乞及。
“我精心替換了你們本來的醫官,在這裏潛伏了這麼久,每天忍受著你們這裏人的輕薄欺辱,今天終於能痛痛快快的出口氣了!”
刀疤臉舉起刀子,握著刀子的手上漫著藥粉的氣息,應該是長年累月的用藥所致。手臂用力,就要刺下。
刀子剛至半空,卻是生生停滯。在他越來越瞪大的目光中。蒼皇眼睛刷的睜開,沒事人一樣的翻身坐起。單手抵住刀疤臉半空中的刀鋒。
“也就是說,你就是下藥的人了?”蒼皇說道。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