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芙蓉清雅香自賞 第七章 為情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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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嘛,總是有些小八卦的心理,那李公子撤退的倒是幹脆,並不代表一眾女孩兒就不會追究這奇特的偶遇:“涵素~你和李臻楚公子真的隻是第一次見麵?”千羽悅還是不放棄這話題。
“是呀是呀,我騙你做什麼呀!”涵素被追問的不好意思。
這時不應景的雁澀也睡醒了,起來插嘴道:“什麼李臻楚,什麼公子?哎呀哎呀,小素素你臉紅個什麼!”
小妹一下子跳過來擋住了去路,硬是要拉著涵素的臉來看:“臉紅了!”
大姐也跟著調侃:“這人和我五妹一定不簡單,即使現在沒有什麼,以後也定然有所發展,那小子也相貌堂堂的,五妹別顧慮啦,你倆般配!”
涵素更是生氣了:“大姐!你這。。。。。。還有你,雁澀,前日還說護著我,方才我差點被別人逼死了去,你倒是睡得香甜,渾然不知!如今起來了又這般坑我!”
雁澀趕緊拍著翅膀飛的離涵素遠一些免得又被拍了額頭:“什麼公子,誰逼迫你呀?有個叫李臻楚的逼迫你?哎呀哎呀,既然是個男子定然是你招蜂引蝶了,這可不關我的事唉~”
昱雪原向來是最睿智的那個,在這幾個鬧得不亦樂乎的丫頭身後幽幽的說了一句:“五妹說的夫君是另有其人吧。”
大姐小妹愣在原地,她們倒沒有想過這會是一句真話,不過如此的話,倒是一樁美事,誰知小妹這沒腦子的上來就是一句惹了白眼的話:“五妹你真成親了啊!”
千羽悅馬上攔著她:“瞎說,五妹方十八歲怎麼可能成親,人家叫夫君,說明恩愛有加,暗許終生。我五妹相中的男人,定然是人中龍鳳!”
出於淩天鑾特殊的身份,涵素實在不能給千羽悅機會繼續問下去,便忙道:“我們未來相處五年,這才幾日,互相了解的機會日後甚多,若以後有機會,我把他領來讓你們瞧瞧便是了。”
聽了這話,羽悅自然滿足,但轉而好奇心更勝:“大姐是沒有小夥伴的,你妹誰還有小夥伴快從實招來!”
其餘四女麵麵相覷,誰也不肯暴露。
“祺蘭!昱雪原!你倆!”千羽悅拿出了大姐的氣勢。
祺蘭是個端莊嫻靜的主,並不開這般玩笑:“大姐你真是胡鬧。”說完自顧自鑽進了床鋪。
昱雪原身材本就是高挑,此時更是挑釁意味的靠近了本就矮個子的千羽悅:“大姐~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啦!”,千羽悅被她搞得很是鬱悶,大姐本來就個子矮嘛,還要這樣鄙視大姐,哼,沒良心的丫頭。
心情大為不爽,瞧了一眼旁邊傻愣愣的小妹和安新:“你們這兩個,分明是兩枚帥哥,更不可能了,睡覺睡覺!”留下兩位可憐的姑娘在原處淩亂。
這次日便是周末,六個不同的姑娘,愛好自然是不同,不過好在其中的兩位找到了她們的共同點——嗜睡!
祺蘭一向遵從靜以修身,儉以養德的本性,每日早睡早起,第一個周末便早起帶著一支碧色竹笛尋那學院的楊柳湖畔吹習去了。安新在學校還有一起長大的玩伴,獨在異鄉,和這些個玩伴在一起到能夠感覺到一絲親近。如此以來涵素起床時卻隻有已走了的,和熟睡了的。
這時昱雪原翻了個身,問道:“五妹,幫我看看幾點了。”
“八點半了。”說完涵素繼續整理著衣服。
“哦,那再睡會兒,九點叫我一下。”說著昱雪原就要進入睡眠。
“你上午有事呀?”
“和我家橙子約了今天出去玩兒,不著急。”
“哦,是你的。。。。。。”涵素抿嘴笑,昨天才談及這事,今天昱雪原倒是浮出水麵了。
“對呀,你去陽台看一眼樓下,就是在門口等著的那個,傻嗬嗬的就是。”說著,昱雪原又要睡去。
“啊?”涵素走上窗台一瞧,果然!樓下有個高高壯壯的男孩子,在無聊的踱著步子,顯然也不是剛到。
“這。。。。。。雪原,人家都在樓下等著了,你還不起。”
昱雪原卻蠻不在乎許多:“我困啊,讓他等著好咯!”
“可。。。。。。”
“誰讓他喜歡我的!”這次昱雪原是真的又睡了。
樓下的範銀晟,此時的樣子著實顯得可憐許多,不過事實上他也是極為幸福的人,能得昱雪原的垂愛,說起來也是極其珍貴的緣分。涵素又看看他,也沒有多話,畢竟每個人的愛情,都有著不一樣的形式,也許她們之間就是一個有恃無恐,另一個心甘情願罷了。
所謂嗜睡的兩個主兒,便是大姐千羽悅與小妹洛清憐了,涵素雪原方才講了這麼多話,也沒將她們吵起半分。涵素今日著實沒有什麼事可做,便在鏡前仔細的梳著妝,準備一會兒出去逛一逛。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涵素問:“請問是誰?”。
“這裏是千羽悅小姐的寢室吧,這裏有她一封信。”
涵素於是開門,接過一看,的確是寄給大姐的:“有勞你了。”自袖中拿出幾文銅錢遞過去。
“信錢付過了。”送信人推辭道。
涵素微笑:“收下吧。”,不說差點忘記,章氏珠玉的千金,是怎樣的財大氣粗,不過就像韋小寶一樣,不在乎金錢的人,千金散盡總會得一副好的人緣,自此這信差倒像是419專聘的了。
剛才還在睡夢中的千羽悅聽到自己名字也是醒了過來,與平時打不同一種冷酷的語氣:“五妹,你看一下署名,如果是個叫蔣武城的寄來的,扔了便可。”
額?大姐人平時和氣熱情的,怎麼聽到這封信如此無情?一看署名,還真的是蔣武城,信封上還附著一行小字,歪歪扭扭,倒不是個秀氣的人所寫。
“大姐,這,真的扔嗎?你不看看?”
“不看!”千羽悅一把掀來被子將頭都蓋了進去。
看著那行小字那種表達,是一種低微的姿態,涵素實在覺得不忍,便再勸勸:“大姐~信不看,你倒是看一眼信封上的留言再扔也不遲的。”
千羽悅煩躁的將被子掀開一個角:“他的話,我半句都不想看,拿走,扔了扔了。”哪知涵素早已將那信封的正麵遞到她的眼前,一排小字寫著:“你恨我,罵我也好,無論如何,求你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字裏行間,又是一種卑微的姿態。涵素心中,淡淡的覺得無從理解,在她與淩天鑾的愛情中,淩從未因為自己年輕太多而焦慮不安,她也沒有因淩地位的超然而黯然神傷,沒有哪一方的姿態是卑微的。。。。。。感情真的是一潭永遠難以捉摸的死水,渾濁的讓人缺氧,迷離的讓人神傷。
千羽悅的表情,實在是有著難忍的不好看,眼底分明有淚,卻不甘願就這樣留下來,就這樣癡癡的望著那封信,心中萬分糾結,卻也空白。這個時候,太需要有一句話能給她力量:“無論如何,拆開看看吧。”
千羽悅深垂著眼簾:“看了,我怕會心軟。”
章涵素笑著將信遞了過去:“本就是心軟,何必讓自己追悔。”
千羽悅麵色有所緩和:“那,就看看他想要說些什麼吧。”說著伸手接過了信封,小心翼翼的拆開。
千羽悅出身北域戍邊將軍府,其父雖拜為將軍,但邊域為苦寒之地,其地的生活也非常之艱苦。北域,數九寒冬,大地冰封,寒風穿透衣衫瑟瑟刺骨,這般日子,豈是常人錯能耐受。將軍千穀元,他深知自己終將是戍邊一生的命運,但他立誓讓她的兩個女兒離開這寸草不生的境地。蔣武城,邊境小鎮的人家的窮孩子,粗人一個,目不識丁,自小倒胡亂的讀了兩年書,卻正是這段日子遇見了改變其生命軌跡的少女——千羽悅,她是千將軍家大小姐,他又何嚐不知,為此他輟學從軍,在千羽悅過著悠閑學習日子的時候,他在那北域的人獸戰場上廝殺,一路從同胞與獸人的屍體上,踏著赫赫戰功,十年間成為一名邊境少將,而當他滿心欣喜的帶著厚禮去千府拜訪,卻被無情的拒之門外,蔣武城,他不明白千穀元的心思,千穀元卻也更不屑於他,隻是讓家丁傳了句話給他:“五年之內,若能成為大將軍,便可踏足我千府。”恐怕就連這一句話也是敷衍。
“踏足!蔣武城。你追我五年,我們在一起五年,這十年來我們聚少離多,現在你好不容易當上了少將,可以安定下來了,你知道我之前對這一天有多麼期待嗎!我父親的眼光,他的眼光!你何須那麼在意!五年做上大將軍,你知不知道就算我父親打拚了一輩子,也沒有達到那樣的官職,也許這句話,隻是個敷衍,隻是搪塞而已!你懂不懂!”
蔣武城在一邊聽著訓斥一個大男孩竟然委屈的哭了:“我隻想讓你父親看得起我,我能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家。別說五年,就算再十年,隻要他可以接受我,多難我都願意。”
千羽悅更是生氣:“今天,你就給我待在這,你要是再走了,咱們倆從此就一刀兩斷!”。
然而蔣武城當天確實留下了,淩晨卻趁著夜色離開了,隻留下一個字條:“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