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幸福與悲傷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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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記:有的相遇就如最美好的擦肩而過,雖僅僅一個眼神,卻又明白此生交托。
    簡單得像一杯白開水,健康卻又營養。這是初白嚐識得字後從一本書上讀出來的第一句話,而真正的看到的第一句話已記不得是什麼了,而隻隱隱約約記得逐、下之類的字眼,摸摸滾燙的臉頰,初白眼神盯著前方一塊極淡的背影,久久不願移開目光。
    2005年9月1日,初白這時候才剛上初一,翻開淡藍色的筆記本,用剛剛買的鋼筆寫下幾句稚嫩的筆跡:好舒服的大哥哥。
    初白無疑是一個大大咧咧略喜歡遺忘的一個小女孩,當隨著家裏麵的日曆從九月一日翻到九月十日,到逐漸翻到二零零八年十一月一日,這時那本淡藍色的筆記本逐漸充斥著每日或高興或不開心的記錄,而那一句,僅僅隻有7個字的字早已埋落在前幾頁略顯簡單的隻言片語中。
    初中的生活顯得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卻又有著小小的改變。
    “哢嚓”,初白咧開嘴唇,比著最傻的剪刀手姿勢,一瞬間的簡單映襯進相機裏,成為永恒。“這小丫頭,還蠻討人喜歡的。”李辰不經意間看見了在照相機前擺弄的小女孩,梳著長長的整齊的披肩發,在這個略顯寒冷的冬季,穿著一件亮綠色的毛呢外套,此時,即使還帶著手套,也不禁搓著雙手想要取暖,鼻尖微微泛著冬天特有的冷意。
    而這年,初白15歲,李辰19歲,屬於他們的故事還在冥冥中延續。
    他們恐怕都忘記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大哥哥,一個後麵不舍的望著的一個小丫頭,而這些卻並不是他們的開始。
    “小初,走了。”鄰座的圓臉小姑娘扯著初白的袖子向外拉扯著,“好啦”初白噘著嘴唇說道,“每次都急匆匆的,沒看到老師還沒喊下課嗎?”一邊回道,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書本。
    題記:有些事錯過便是永遠,不論是有緣無分,還是有份無緣,但能爭取的唯一隻有你自己,隨著鵝卵石的一天天打磨,或許會有人忘記了你,或許不會有人記起你,但你隻要把最初的那一顆銘記在你心裏,潛行在你的一言一行中,可怕的不是改變,而是變得可怕。
    翻開筆記本,初白一如既往的記錄下每天的點點滴滴。
    2009年2月1日,是初白剛上高一不久,原來蘋果臉小身板的小丫頭已出落成一個苗條清秀的小姑娘,初白今天握筆的手有些猶疑,不像平時那麼毫不猶豫的就在筆記本上寫上幾句,現在仿佛心都還在跳著,仿佛是自己藏著老師、父母都不知道的秘密,又像是一個小孩做錯了事一樣。
    想著,娟秀的字跡隨之而下
    今天,有個男生說喜歡我。
    餘下一片空白,薄荷的清香夾雜著紙麵木頭的味道,沉緬又沉遠。
    合上,像是什麼都沒有的舒爽。
    轉眼間,時間已指到2010年。
    “初白,行李收拾好了沒有?”初白看著自己生活過十九年的屋子,那扇向南開的窗戶,書桌上一盆還是蓬勃生長的吊蘭,一本還半翻開著的書,猶疑了下,還是輕輕走過去,把它放回書架上,既然已經放棄,那就沒有什麼好懷念的了。
    “好了,”順手拿走一本厚厚的淡藍色的筆記本,隻是封麵上不再隻是惹人憐愛的小動物形象,一座古建築城堡深淺浮出,那是初白最想去的地方。
    曾經有人問過初白,“小初,你最想去什麼地方?”這時候,初白總是眯起眼睛,豎起食指抵在嘴唇上,“秘密”其實初白很想去一個地方,那裏曾經有一個人很想去,隻是初白再也記不清,是否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存在過,因為周圍的人都當做沒發生過那事一樣。
    摸摸夾在聖經裏麵的梧桐清晰地脈絡,初白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題記:一個人有許許多多的一部分,但當把他的所有都彙聚為你時,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會是你所記住的人。
    曾經有一個人曾笑著對她說:“上帝派我下來,一定是來保護你的。”
    曾經有一個人從她讀初一那年就陪伴在她身旁。
    2008年9月2日,直到無法再繼續的那一天,2011年5月1日。
    曾經有一個人,曾對她說:他最想去紐約的大教堂,看看那是否如上帝那般描繪的雄偉壯觀。
    記得那麼多,無關乎愛情,隻是心頭有股惆悵。
    初白站在中世紀建造的浮雕前麵,這天,仿佛前幾天的綿綿細雨都不複存在,意外的明亮,刺得眼微微生疼,連噴出的水花都帶上了金色。
    摸摸胸前掛著的相機,初白思緒仿佛又回到了2年前,麵前的男孩稍有些局促的站在她麵前,手中還拿著一個口袋,“給你”現在似乎還能看到那期待手下的雙眼。
    “為什麼送我這個?”初白站在橋沿邊,雙手撐著木質的雙欄杆,隨意的問道,但心中有無數個疑問。
    “因為我想有一天我不能和小初一起去那的時候,小初可以用它拍下許多美麗的照片。”
    2011年7月1日,這是初白在法國的第一站,這裏,她將滿足他最後的願望。
    “那裏,有著高高的穹頂,像是要刺入天堂一樣,橢圓形的房頂上一個又一個的靈魂仿佛要脫離牆壁,奔向天外,在5點1刻的時候,流金的陽光會浮進來,仿佛印上無數個光圈。”
    初白尚還記得男孩眉眼飛揚的神情。
    大概在黑夜即將吞噬一切的時候,初白才堪堪回到她在教堂臨近兩條街居住的閣樓,草草的解決了晚飯。
    題記:所謂冥冥中注定的都是自己一步步的腳印所鋪就的,一天中,你剛好選擇了這條路出行,一個月中,你選擇了這天出行,一年的記憶裏,卻沒有比那一分鍾的記憶更持久與深刻的了。
    端坐在書桌邊,翻開那本印有浮雕式建築的本子,大概還有5或6頁就要寫玩了,看來又要去買一個了。
    初白翻開夾著梧桐葉書簽的那頁,在右下角空白處沉思良久,寫下幾句話:
    今天,我去了那兒,天氣很好,除了你說的聳入雲層的尖頂、繪畫的穹頂以外,還有刻有浮雕士兵的大門廊。月亮漸漸地升上來,恰好懸掛在半開的窗戶上,良久,久到墨香快要消散的時候,初白才猛的合上本子。
    這晚,初白睡了個好覺。
    2011年,這年初白相繼瀏覽了很多地方,碰見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有藍眼睛的紳士、金黃色長發的女孩、棕色皮膚的老人、有喜歡搭訕的咧著一口白牙的男孩兒。
    2012年,初白推開窗戶(還是南邊的),大朵大朵的鬱金香開得正歡,一個純白色的小球在花叢裏滾來滾去。
    “mit”初白大聲喊著。
    小白球滾圓的動作像按了暫停鍵一樣,停了下來,停頓了兩秒,“喵”帶著討好的音調。
    “小初,今天跟爸爸去艾裏姆先生那去一趟,上次你不是說要去學西洋畫嗎?”一位大約四十左右的雖然臉上帶著些細紋,但越發顯現熟男風度的男士在樓下說道,一邊說,一邊看了眼右手腕已經戴了幾十年的表。
    “知道了,”初白快速跑下樓梯,“爸爸的效率真快,謝謝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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