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宿命的相連 第十五章 協約,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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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殺生丸迷蒙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那火紅的軟皮毛上,帶著暖意的火紅皮毛。
殺生丸抬眼看向妖化的赤火丸,眼前這隻和父親一般大的狐妖……這就是……赤火丸的真實麵目。
九尾火妖狐,狐族的王者。有著火妖狐最為純正的血統,如血映紅的毛發,紅豔惑人的雙眸,額間的淺印在妖化之後也變作了火焰的形狀。妖界之最,魅之火狐——赤火丸。
“醒了嗎?起來吧。”赤火丸變回了人形,卻沒有隱去狐族那尖尖的耳朵和臉上的妖紋。
“你讓我回王宮的目的。”殺生丸還是一臉冷然。而他也清楚,身體上的傷也已經愈合了,而這些傷,也該是赤火丸為他治好的。
“鈴的妖毒已經發作,現在在犬夜叉的村子裏。有幻兒和戈薇在暫時不用擔心。但是妖毒如果不去除,鈴會死。”赤火丸沉默地看著他。就他自己來說,亦是不舍那個孩子死去的。
“隻要汝答應吾,將那個人類驅逐,不再有立後的念頭,吾可以讓她活下來。”伴隨著一道嚴肅的聲音,淩月優雅的身影出現在寢殿裏,站在兩人的麵前她輕聲開口。
殺生丸,你會怎麼選呢?赤火丸不禁淺笑起來。
殺生丸隻是沉默著,沒有開口,但悄然抿住的薄唇不經意地透露了他的心緒。
也許這個抉擇對他來說還是艱難的吧。你會怎麼選呢?殺生丸。
“救她。要用鈴的生命交換得到的東西,根本不存在。”殺生丸冷冷甩下一句話,起身離開了宮殿。
淩月看著那修長的背影諷刺一笑:“赤火丸,汝看到了嗎?這就是愛,殺生丸他,確實是愛著那個女孩的。”和鬥牙王一樣,愛上了人類。
赤火丸無論如何是笑不出的:“淩月,物極必反。這就是孽緣,鬥牙王深愛十六夜,所以即便為了她死去也是甘願。而淩月你啊,莫非就未曾想過,若是殺生丸為了陪伴鈴而舍去了王位,你要怎麼辦?”輕歎一聲,赤火丸轉身離開。
這兩母子,究竟誰在逼誰呢?
……
輝煌華麗的宮廷走廊上,赤火丸和殺生丸並肩而立,兩人共同沉默。目光注視著遠方,卻如浮萍飄忽不定,沒有著落點。
“殺生丸,如果你是鬥牙王,你會為了十六夜舍棄這個國家嗎?要用鈴的生命交換得到的東西,真的不存在嗎?”赤火丸牽過殺生丸的手,輕輕地撥弄,似乎也在思慮這個問題。
“我不是父親,鈴和那個女人也不同。”後半句,殺生丸沒有回答。
赤火丸輕笑一聲,是啊,他怎麼忘了自己對淩月說過的話。
“殺生丸,你選擇了救鈴,就代表著你不能與她再見,即使我將她變成了半妖。而我,將會是你永遠的王後,會輔佐你統治東西兩國。這是你的使命,如果你為了鈴而拋棄了這個國家、你的母親以及我,那麼我會親手殺了她。”赤火丸的妖紅的紅瞳裏似乎閃現著火焰,他用如此認真的神情告訴殺生丸,選擇了的路,就要永遠的走下去。
“我,真的錯了嗎?”將妖力灌注在鈴的身體裏,保護她,讓她的時間停滯,做錯了嗎?
第一次,殺生丸擰著眉對自己的抉擇產生了疑問。
“不,沒有錯。你自己也明白的不是嗎?你與鈴的結合,不過是重演鬥牙王和十六夜的結局。生下的子嗣,也不過是犬夜叉過去的不幸。”這些話或許殘忍,卻也足夠讓殺生丸沉默。
“況且,對父親的死感到悲憤和失望的你,真的能接納半妖的孩子嗎?殺生丸,人類的村子,人類的生老病死,對鈴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捧著他的臉,赤火丸在他冰冷的唇間落下一吻。
這一吻,帶著同情與安慰,印在殺生丸冰涼的唇間,仿若清風劃過,卻還帶著絲絲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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