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麼說你不是這邊的人。”
    鄭海生收斂嬉笑的麵孔，語氣也變得遲疑起來。
    “當，當然不是了，你以為像你們這樣的這麼多啊！”
    “學校這麼多人，有幾個也很正常。”
    一點都不正常！你們的常識都被狗吃了吧？
    “你和他，真的隻是朋友關係？”學長確認般地問道。
    朋友？連朋友都算不上吧，我可是討厭那家夥來著。不過我沒有把這話說出來，隻是含糊地說：“從小就認識而已。”
    其實這個問題是我想問出口的才對。你們真的隻是朋友嗎……還有其他人，你跟其他人也隻是朋友關係吧……
    說起來鄭海生學長和前任隊長挺要好的……你們沒發生啥吧？
    不知何時起，這個世界變得讓我開始懷疑所有男男關係的純潔性。我感覺到深深的悲哀。
    “是這樣啊……”他喃喃地嘟囔著，看了看我，“不過你，看起來什麼都知道了，他的事。”
    對啊，我都知道。我還想知道為什麼呢。
    “你沒有疏遠曉宇，也沒有在背地裏說壞話，看來並不反感呢。”
    不反感……？不對……我剛發現他們的秘密時，明明覺得惡心至極，覺得陳曉宇就像病毒一樣。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我在別人眼中變得沒有疏遠他，甚至還還還……還好像喜喜喜……
    和內心糾結起來的我相反，學長顯得一派輕鬆。
    “算啦。哎呀，本來我覺得和可愛的學弟搶人不太好，那現在我可以放開膽子追曉宇了吧？”
    “泥煤……”
    我條件反射一樣，糟糕的詞眼從嘴裏脫口而出。
    “……”
    “……”我立刻說，“隨便你去，關我什麼事……”
    他笑得更深了，拍拍我的肩膀：“宣宣弟弟，我開玩笑的，別當真……”
    這個稱呼是什麼鬼啦！話說我為什麼有種被誤會了的感覺？這個人幹嘛笑得這麼賊，在想什麼啊？？
    學長沒理會我難看的表情，心情好像很好地繼續說。
    “我跟曉宇起初誰都不認識誰。隻是有一次籃球隊練習賽的時候，我看到他在旁邊，就覺得這小鬼長得真是不錯。啊，你沒看到也是正常的。那時女生圍了大半圈，他就站在一個角落。我對女生沒興趣，就發現他了。”
    “……”
    “然後嘛，結束了我去搭話。結果真碰巧，我們都是gay。有人說同類之間會有種感覺，看來是真的，真有趣。”
    我想了想以後才感覺哪裏不對。
    “……啥意思？”
    那學長一開始以為我是，也是因為那種感覺？我給他是基佬的感覺？？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質疑，又打量了我兩眼：“你嘛，我一直覺得你對曉宇是有意思的，感覺你也是同誌，不過你既然否認了，就當我第六感出了一次故障好了。”
    嗬嗬噠。這故障出得真叫人心塞！
    “不過，性向這玩意非常得說不準。還有說法認為大多數人都是雙性戀呢。常識和真心，這兩個東西互不相容的時候太多了。有不少同性戀傾向的人就會因為常識的禁錮止步於自由的愛情前麵。”
    等等，這聽著怎麼似曾相識？學長跟程誠成看得是同一個資料麽？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像！還是說，這方麵的說法都大同小異……重點是，他對我說這些是幾個意思？
    鄭海生說完，氣定神閑地喝了口水，看了看我，笑著補充道：“哦，我沒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