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聚靈琯 第十一章 圈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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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多事情都這樣,我們自認為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實,實際上也許隻是場夢,天知道我們看到的是是什麼。就像今天,我們從一場夢中醒來,卻發現自己身陷在另一個夢中。
紅色的跑車停在我們麵前,開門下車的不是別人,卻足以讓我吸上一口涼氣。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凡爺,可剛才那個…無法分辨眼下情況的我後退了一步,退到身旁的凡爺身後。鍾林轉頭衝著我身邊的曉凡齜著牙,似乎想要撲上去,卻被青山攔了下來,“喂,凡凡,你們來的好慢呀,再這麼下去,我不知道還要挨幾下。你不知道演戲很累嗎?是不是,我們的影後,放開那個假貨吧,讓我們看看本尊的樣子吧?嘖嘖,雖然不知道你像幹什麼吧,現在真的在這兒,再演下去下去,就真的沒意義了。凡凡,這回不和你爭了,她是你的,隨意招呼,伺候好她,別讓我這一刀白挨。”
青山說話的時候,凡爺從車裏抄出一隻雷明頓,摘掉戴在眼前的墨鏡,掛在衣領上,把垂在一邊眼前的劉海攏到一側。凡爺沒說話,隻是扣動扳機,隨著槍口的煙霧,霰彈中的鋼珠飛向剛才和我們在一起的那個曉凡,上膛,再開槍,直到打空彈鼓裏的子彈。曉凡微揚著頭,打量盯著冒牌貨:“冒充我,玩兒得過癮嗎?賤X,現在,電影散場了,沒戲演了吧?今天我不打算抓你回去交給廳裏,我隻想在這兒弄死你。束魂術是吧,瞎了你的狗眼了,用這麼入門的術法對付我。小瞧華北廳也該有個限度,和那邊那個矬子不一樣,我這個局長可不是嘴上說說的,使心眼兒居然使到老娘身上,今天不教育教育你,太對不起你這麼囂張了。教你個乖,要對付我們,最好拿出點兒真本事。”
她把槍交到一隻手裏,舉起空著的手,手背對向那個人,伸出中指。走向那個人“別裝死,幾槍不會要你命,知道打不死的,充其量讓你疼一下。怎麼,啞巴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下回想要對我下手記得直接弄死我,哦,錯了,沒有下次,到了下邊要是缺錢,不用托夢給我,反正我也不會給你燒紙。”曉凡說話的時候,張雪也跟著從車裏出來,隻不過,和幾個小時之前比,她的外套上破破爛爛的,一個個仿佛灼燒過的洞。手裏握著一隻銀色的棒子,也是我熟悉的東西,畢竟幾天前我曾經結結實實的被抽了一頓。
山寨曉凡的胳膊擋在身前,退到青山和鍾林間的我看著眼前的她,中槍之後她直起腰,與握槍的那個凡爺對視著,突然緩慢的拍起手來,“不錯哦,既然事情咱們都清楚了,就沒啥好藏的了。可惜沒事先把你們這兩個麻煩解決掉,哎,以為你們能識相些,沒想到又送上門兒了。”她輕輕搖搖頭,迎著曉凡走過去,兩個人就像照鏡子一樣,麵對麵站著。像在樓上時一樣,她的身上也發生了變化,一張和剛才那個夢魘一樣的麵容浮在假凡爺的臉上,一雙銀色的翅膀在她身後舒展開,和我們遭遇的那個領路人一模一樣。剛才那個領路人,走向山寨曉凡,整個人融進山寨貨的身體裏,兩個夢魘合二為一。
“我了個去,銀翼,我還以為夢魘始祖級的妖怪都絕種了呢,都多少年沒有銀翼的目擊文獻,沒想到還剩下你這麼一個,能落到我們手裏。能躲過文革時期清繳,你該算是始祖級怪物中僅存的碩果了吧,挺罕見的啊,把你抓回去做實驗就當是對我的補償了。”張雪的聲音因為激動顯得有些顫抖,她接著說道“對了,得讓你死的明白,知道你的術法為什麼對小凡沒用嗎?當初專門給她做了張符,如果她中了術法,我的符就會直接給她來次電療,讓她的心髒停跳一會兒,好騙過那些那些對她不利的書法,再來次心髒除顫讓她醒過來,對活人用的術法多數會在人死後自行解除,遠離就這麼簡單。我打賭她還沒出適應期呢,兩三百伏的電壓,挨兩下,我不敢肯定她現在不生氣,你還有什麼好玩意兒,最好一並拿出來,也分她一份,保不齊能換條命,趕上最近她養那輛車壓力大。看到好東西也許會消消火。”張雪說著,手裏的鞭子已經抽向那個剛剛裝成曉凡的夢魘。她伸手想要抓住抽過來的鞭子,卻抓了空,鞭子穿過她的手,落在她的身上。“沒見過高檔貨啊?和那幫傻小子的家夥比,這才是寶貝兒,忘了,你沒地兒見,今年做出來的,書上沒有,別說書上,除了我們幾個,沒人見過,今兒算讓你開眼了。”
張雪停了一下接著說:“平時削別人這事兒我還真是懶得親自出手,有這幫家夥夠了。你算是享受到特殊待遇了,敢在我們眼皮兒底下搞小動作,我得好好看看這是誰這麼大膽,連我都差點兒吃虧了,幸虧我反應快,不然還真讓你得手了。那幾具屍體都動過手腳,什麼時候夢魘也幹起下毒這種小家子氣的事兒了?附骨毒是吧?還用陣法做引子,隻要我想要檢查屍體是不是被做過手腳,陣法就把屍體給引爆了,順便連毒一塊兒…差點兒我這二十多年的陽壽就這麼交代了,現在好了,我這身衣服算是毀了,全是你的毒給燒出來的洞。”雪姨說著,把手中的鞭子甩出來。“這活我接了,不為別的,活二十多年我還沒學會撿了虧吃之後不吭聲呢。你是我的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三頭六臂,玩兒的這麼大,別告訴我你沒想到我們還在這兒。警告你青山,要是你敢上手,我就連你一起抽。”
張雪不知道擰了下什麼地方,每個金屬節兒上都分出兩片刀刃。挨了一下抽打,夢魘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一般的家夥什兒,也許她能輕而易舉的接住,可這回她被張雪的鞭子抽了個結實,難免有些詫異。她努力克製著,不讓疼痛在自己臉上表現的太明顯。曉凡抽出匕首撿了了個空檔,幾步跨到夢魘麵前,反手想把匕首紮進夢魘的身體。夢魘一側身,匕首劃了個空,張雪的鞭子卻落在她身上。這次不像之前打在我身上沒有什麼皮外傷,鞭節上的刀刃在她身上劃出一道道口子,鮮血年終大促銷一樣從她的傷口中湧出來。
夢魘見自己吃了虧,張雪和小凡的合作明顯比我們默契很多。提放著眼前和她糾纏在一起的曉凡,又要擔心手裏攥著利器的張雪。夢魘一甩手,五隻指甲暴漲出來,劃向沒有站穩的曉凡。這一手被曉凡看在眼裏,低下身,貼著曉凡的肩膀蹭過去。曉凡一個健步,攥住她的胳膊夾在腋下,掐住她的手腕,說道“指甲這麼長,該修了。”說著手起刀落,夢魘手上的指甲五條斷了四條半。張雪把送給夢魘的第三下送上路,夢魘盯著鞭子,向前一擁連同曉凡一起摔在地上,曉凡翻身把夢魘壓在身下,原本想象中法術與符咒的對決,變得和原配捉奸小三一樣,兩個人廝打在一起。
“山哥,咱這樣不過去,行嗎?”我有些不忍直視她們一妖一人兩個撕扯在一起,不止是震驚,用被嚇到了來形容一點兒也不過分,這和我想象中的降妖除魔出入太大了,一時間讓我沒發接受。曉凡和夢魘毫無章法的鬥在一起,別說符法什麼的,連那些搏擊的套路都沒用上,隻剩下扯頭發,掐脖子,指甲抓這樣令我感到尷尬的手法。曉凡的衣服上留著幾道被夢魘的指甲劃開的扣子,夢魘也沒好到哪兒去,烏黑的長發在地上滾了兩圈,沾滿泥土攥在曉凡手裏。“咱們是不是幫幫忙?好歹是幾個大老爺們兒,這麼看著她們掐架不太好吧?怎麼說凡爺也是二局的局長別再出個好歹兒的,咱回去之後見了,不好說話的。”
“去吧。我和鍾林給你加油。”青山說道:“你腦子被驢踢了?張雪的話你沒聽到?這兒什麼時候輪到你出頭了,需要你的時候他們會說話的,我長眼了,可小雪的鞭子不長眼,你剛才看到了,夢魘挨了一下都成那樣了,你能挨幾下?看見水貨曉凡的翅膀了嗎?銀色的,一般夢魘都是黑的,這個就算沒活個上千年也有幾百年了,你上去就是白給,她捏死你跟捏死個小雞仔兒似的,再者說陰陽五行相生相克,這玩意兒本來就克所有爺們兒,現在連曉凡都中招了,說明什麼?這玩意兒快百毒不侵了,你是覺得自己命太長是怎麼著?省省力氣吧,別去添亂比什麼都強。再說夢魘這玩意還不同與別的妖怪,身體本身還是挺脆的,可算上法術就不一定了。這個不大一樣你也看到了,活了大幾百年,術法、符法貌似都會了,你手裏那把匕首跟人家那指甲比就是白給,連我的玩意兒都差點兒吃虧。要上嗎?回頭讓人割斷點兒什麼,別說哥沒勸你。”
“山哥,你還好意思提你那把到,就你那把刀…費那麼半天勁才砍斷人家一節指甲,凡爺那把,一刀下去斷了她四根,都是局長,這待遇怎麼相差這麼大呢?咱這跑外勤的,上邊不是這麼輕視吧?就沒給點兒像樣的玩意兒?”
“都說了,陰陽五行相生相克,刀也不例外。一般的刀都屬金,鑄刀的時候特別是當法器用的時候,總會摻點兒符啊,或者其他的特別的玩意兒來改變刀的屬性。五行對上了,我那把刀都挺好使,來個狼人啦,吸血鬼啦什麼的都是小意思,不過夢魘這玩意兒實在太特殊,回頭資料室裏自己去查吧,懶得給你講,還有正事兒呢…“青山心不在焉的解釋道,目不轉睛的盯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衝凡爺喊道:”我去,不愧是夢魘,幹架的水平一般,不過這光走得真有水平。凡凡,靠你了,再多給我們開開眼!”夢魘被扯開的褲子下露出白皙的他大腿,不住的掙紮著,踢打著,想要推開騎在自己身上的曉凡。這場搏鬥越來越能讓我想起網上那些原配捉小三當街廝打的新聞了。
張雪怕傷著凡爺就收起了鞭子,走到心無旁騖專心廝扯在一起的兩個人身邊,抬腳踢在夢魘身上。夢魘掙紮著從曉凡和張雪間掙脫開,張開翅膀想要從兩個人人身邊逃開,縱身剛要拍打翅膀,曉凡就掛著青眼圈爬起來,從她身後把她撲倒在地,剛才在地上和夢魘打過幾個滾,血跡和塵土在曉凡身上的大衣上結塊粘在一起。夢魘的情況好不了多少,張雪鞭子給她留下的傷痕剛有點兒愈合的意思,就在纏鬥中再次崩開。舊傷未愈,曉凡手裏的匕首也在她身上留了些新的紀念。
“沒你們這麼不要臉的,有本事一對一單打獨鬥啊,你們特協辦就會仗著人多是嗎?是漢子、有本事單挑啊。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
曉凡扯住夢魘銀色像蝙蝠那樣翅膀,把手裏的匕首狠狠刺下去,把她的翅膀釘在地上。爬起來向後跳了一步,聽著夢魘撕心裂肺的尖叫說了一句:“非得讓讓我吐槽你這麼老的梗嗎?咱能不能來點兒新鮮的段子?我們一直在單挑啊,你一個單挑我們一群,剛才下亂七八糟的咒法,找一幫雜碎圍攻那三個廢物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來單挑啊。沒本事明刀明槍的來還好意思說。還有你看清楚了,老娘本來就不是漢子,老娘就是個女人,帶人削你,怎麼著。老娘就是要萌萌噠打殘你,打得你後半生生活不能自理。讓你好好記住得罪我們華北廳的下場。”凡爺伸處手指著夢魘說道。說完,聲音一高喊了一句“敕。”夢魘身上突然傳出兩聲爆炸聲,剛才釘在夢魘翅膀上的匕首上紮著的符紙爆炸了。
爆炸讓夢魘一個趔趄,她咳嗽了兩聲,扇了扇周圍的煙霧,曉凡繼續說道:“送你的,我們小雪秘製的破妖符,便宜你了,怎麼樣,能給你治好你那喜歡大放厥詞的毛病吧?你們三個在那兒看景看夠了沒?別愣著了,給我扁她,如果今天她回去的時候嘴裏還能說話,我和張雪就讓你們回去的時候就削得你們嘴裏不能說話。哦,對了,別打死她,弄死了是條人命,寫報告太麻煩,再說小雪不是也等著抓她回去做實驗嗎?這筆賬得會特協辦和她算。”打累了的曉凡一手扶著腰,喘著粗氣說道。
夢魘叫喊了一聲,也許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她使勁夠到後背上的匕首,顧不得疼痛,用力扯了出來在手裏掂了掂,說道:“現在你手裏什麼都沒有了,再來啊。這回輪到我說你了,臭X子,我好心沒弄死你,別給臉不要臉。”夢魘的語氣低沉,聲音中透著憤怒與殺意。
青山瘸著腿衝過去身後跟著鍾林,邊跑邊說:“你就留在那兒炮哥,現在用不到你,這裏有我們足夠了。”青山多少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收起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睜開眯縫著的眼睛,沒走兩步突然摔倒在地,另一條沒傷到的腿上多了半隻指甲。夢魘的的手快到讓我看不清楚,這一刀擲完,她的手中多了幾隻像她指甲一樣的東西。“下一個是誰?我不想和你們特協辦弄得太僵,別逼我出手,我眼裏你們五個隻是一群雜魚。”
青山倒地的時候,張雪再次揮動自己手中的鞭子,這次卻被夢魘牢牢抓在手裏,她咬著牙,任憑鞭子上的刀刃刺穿了夢魘的手掌,攥著鞭子和張雪僵持在那兒。她攥著鞭子,一點兒一點兒把張雪拽向自己。凡爺趁夢魘和張雪僵持著,再次衝上來,“特協辦養你們這幫大老爺們兒,還不夠丟人的呢,都沾不到人就被人弄殘了。養幾隻貓還知道逮耗子呢,樣你們就是浪費糧食。”凡爺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湊到夢魘近前,覺察到有人靠過來了的夢魘送了手上的勁,張雪被搞了個猝不及防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夢魘鬆手後緊接著一個側踢,曉凡抬手擋住這一下,可架不住這一腳勢大力沉,腳下退了幾步。趕上來的鍾林從身後想要箍住夢魘的胳膊,她一矮身,攥住鍾林的雙腿,向前翻起,借勢踢在鍾林肩上。一個空翻,落在地上。挨了一下的鍾林半跪在地上伸手捂著被提到的地方,臉上顏色難看起來,這下顯然把他踢得不輕。
夢魘吃力的直起伸,雙手顫抖著,鮮血順著指尖滴在地上。“傻大個子,就你那比樹懶還慢的速度還搞偷襲?再練兩年吧,下一個該誰了,那邊那個傻站著的二貨,是不是該到你了?來上吧,放心姐姐我可是很溫柔的。看你沒跟那四頭豬混在一起,姐姐讓你舒舒服服的死,要不要被姐姐榨幹了啊。“她舉起滿是鮮血的手衝我勾勾手指,接著說道:”還是說多餘的事就免了,先把他們四個挨著放完血,咱們再去歡樂,沒他們打擾,咱們會玩兒得很開心的。“
“閉上你的臭嘴,輪不到你在這兒放肆。“張雪在夢魘說話的時候站起來,手中的鞭子抽向夢魘,這次張雪收起了刀刃的鞭子就像活過來了一樣,抽在夢魘胳膊上之後爬上她胳膊,緊縛在上麵。鞭子越來越長,大有栓出她的意思。夢魘舉起剛才曉凡紮在她背上的匕首砍向鞭子,沒有絲毫效果。張雪說道:“你覺得我在煉這條鞭子的時候沒有考慮過我們特協辦的特製匕首會落在你們這種人手裏?別費勁了,沒用的,乖乖束手就擒吧,我們也好早下班,今天我答應老公早點回去看電影了。”
夢魘把手中斷指甲擲向張雪。張雪隻是用胳膊擋開,斷指甲碰到張雪的胳膊發出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張雪撕開自己已經被燙的不成樣子的衣袖,露出半截護手。“沒用的,今天姑奶奶我教你個乖,我可是華北廳一局局長,裝備可都是我管你的,你覺得我不會給自己開點兒小灶?他們那些玩意兒都是我給他們的,還有很多東西隻有我有。”看著正在被自己的鞭子打包的夢魘,張雪笑了笑,“別掙紮了,越掙紮越緊,張雪握著鞭子走過去,一腳踹在夢魘胳膊上,要是你死了,就沒研究價值了。你們哥幾個要是能趴起來就拖她回去,咱們的人該到了。”說著,小雪指了指巷子口,沒多一會兒,一輛黑色SUV開進小巷,停在曉凡的車後,從駕駛室裏探出頭的是三木。用一種沒有任何變化的語調說道:“把我的車毀了的那個是哪個?。太狠了吧,想拖慢我們來這兒的速度,你紮我一個車胎也就罷了,四個你一起紮,修車不用花錢嗎?明兒我怎麼上班?”三木開門下車,直勾勾的盯著倒在地上的夢魘,手裏攥著半截香蕉塞進嘴裏嚼起來。“說說怎麼賠吧,低於五位數連想都別想,你是打算轉賬還是支付寶?“
三木他說話的時候,二局的靜怡和思純從車上下來,看著一片狼藉,靜怡皺著眉頭:”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了。別亂動,趕快回去。“她看見青山的腿傷走過去,身後的思純圓睜著眼睛,嘴裏念叨著怎麼啦、怎麼啦,也湊上來。
張雪指了指綁在地上,正在掙紮的夢魘“下來抬人,還有青山傷著了,帶他走的時候悠著點兒。他兩條腿都紮透了。我說青山,想休息不用這麼下本兒,知道你好久沒放假了,這是打算歇個長假?下回再這樣跟我這兒裝,別怪我直接給你換藥,讓你永遠歇下去。”說著,張雪走到凡爺身邊,拽起剛被踢倒的凡爺,“早知道這麼簡單,就不費那麼大事兒了,這通折騰完了,回頭收拾起來又是麻煩事兒,有你們二局要忙活的了。接下來是回去還是在這兒幫忙收拾一下現場?正好你們二局的正副局長都在,咱是事先在這兒布過主遺忘法陣了,可還是得收拾一下啊,直接收拾完了再走就不用回來一趟了。裏邊還有個死人得處理。琢磨琢磨這回編個什麼故事吧。“
青山苦著臉說:“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不用苦肉計,劉廳、楊廳那邊我過不去啊,你們記得給兄弟這兜著點兒,別說漏嘴了。每天這麼拚死拚活,我就想歇兩天,誰讓最近太忙了。不然一個夢魘我還對付不了嗎?剛才張雪打電話的時候說過這是個局,你們馬上到。知道你們來所以我幹脆利用一下這個機會嘍,趁這個機會,趕快放個假。有小雪你的藥,我這也歇不了幾天不是?給靜怡姐你們添麻煩了。”
“好啦好啦,別說了,先包一下,炮哥過來幫忙,一會兒你們跟三木、小雪先回去,我們這邊簡單處理一下就回去。好好歇兩天,哎呀,以後的事兒交給我們就行了。治傷不能耽誤,趕快走吧。“靜怡說著,架起青山,我趕緊上前跨了兩步走向他們倆和靜怡一起撐起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