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篇 你看到的是現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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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黑暗中我感覺自己能聽到一個陌生的低沉聲音。我試著想要睜開眼,一道刺眼的橙色光亮透了進來。我想要順著那道光亮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無法挪動身體。(因為古文閱讀起來多有不便,所以統一用現代漢語了)
“你是誰?這是哪兒?你想幹什麼?”我適應了這道光亮後,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周圍滿是泥土的氣息。我掙紮著爬起來,燭火中,我能看到一個老人坐在不遠處,搖曳的火光遠遠沒有我剛睜開眼時那麼刺眼。
“一次隻問一個問題。”老人慢慢的說道,我能看到他看著我的方向。
“我…死了嗎?”我記憶的最後一個片段是被那個渣男一刀插在胸前,也許…倒黴,是我在失去意識前想到的最後一個詞兒。
“這就對了,應該沒有。”老人說道。“如果你死了,現在就不會在我麵前了。我可以把死人招過來,可對我沒有任何用。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老人歎了口氣,搖搖頭繼續說道“我還以為這回能徹底幫我解決我的問題。唉,試試吧,希望你要比看起來要強些。”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別以為你老我就不敢動你,老子有錢,任性,馬路上敢隨便扶老人,不差你一個。”我看著他說道。從地上爬起來,習慣性的摸向腰間,平時,我的匕首掛在那兒,無法確定的狀況,總是讓人不安,這一摸,我發現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一身袍子,匕首自然也不知去向了,另外胳膊也比失去意識前壯碩了不少。我驚訝的低頭打量著自己,迷惑的看向老人。“這是怎麼回事兒?”
“是我把你的魂魄招過來的,你能來這兒,說明你已經得到這個了,而且被這個重傷。”說著,老人舉起一把匕首豎在我麵前。“看著眼熟嗎?我相信你見過,也知道這是什麼…”那確實是我知道的東西,之前我們抓到的那個渣男,就是在逃跑前用那個東西捅了我一刀。對啊,我不是被紮了一刀嗎?我的身體怎麼了?我有些驚愕的盯著老人手中的匕首。
“看來沒錯了,能把你招來,也算是種緣分,以後怎麼樣,全都靠你了,現在你可以叫我老師,活了一大把年紀,我已經忘了自己叫什麼了。”老人說道:“這裏是鮮虞水,我招你過來是要你幫我個忙,不過衝你現在的能力,你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我想要教你我所知道的,前提是你要答應幫我。”老人說著,站起身。“我推算出一段兒時間之後我會有一場大劫,死不至於,他們沒這能耐。所以我需要有個人幫我渡過這一劫,而那個人就是你,當然,我也試過找其他人,不過,結果推算過了,沒有什麼好消息。所以我想再試試…這回,要靠你了。”
老人眼中的光芒淡了下去,我問道:“為什麼是我?我打賭,你所說的事兒沒那麼容易能辦到,你要我做什麼?”
“不急,你之前的那個人自稱來自一個叫明的國家,給我說了不少新鮮事兒,那麼你呢?你又來自哪兒?”
“也許我問錯問題了,敢問老先生,今年是哪一個年?”
“不知道,不過有旅人說是平王當政。大周,平王。自從離開鎬京,這些事兒我從來沒有過問過。”
我愣了一下,幾千年前?老人的意思是我在幾千年前?“對不起,我是不是聽錯了?您說的是大周?”
老人點點頭,“我隻是通過這把匕首把後世的魂魄招到現在,雖然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來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在你那個時候找到我,不管多少年,我會等。如果你願意,我就把我知道的教給你,同時,我要你答應我,不可以此為惡,當我推算出你用我教你的東西作惡的時候,我會親手散掉你的魂魄的。”
盡管不知道老人要我做什麼,同時意識還沒有捋清楚我現在的狀況,可我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行,沒問題,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隻是個玩笑?別以為你會說兩句古文就能騙我。凡爺,這又是你們搞的什麼把戲嗎?還沒到四月一號呢,現在開這種玩笑早了些,出來吧,這麼涮兄弟我不厚道。”
“年輕人啊,不用這樣,如果老朽真要騙你,用不著那麼多手段。這裏確實是鮮虞水,不用那麼多疑,雖然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有什麼經曆,可老朽沒有欺騙你的必要,信與不信,我的話就在這兒,全屏你。”
我看看周圍,地方不是很大,也很簡陋。像是在某種帳篷裏,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馬的嘶叫聲我撩開帳篷的簾子看看外麵,除了火堆搖曳的火光外,帳篷外一片漆黑,我仰起頭,蟲鳴中隻看到城市中難得一見的滿天星鬥,與石家莊汙濁的空氣不同,這裏的空氣中帶著一種沁人心脾的甜香,我放下門簾,退回到帳篷中。“我還是沒有完全信任你,你說過,不讓我為惡,可我怎麼知道幫你會不會給我,給我們帶來麻煩?我可不想成為罪人。”
“問的好,不過下次再給你解釋吧。現在,有人來找你了,你該回去了,我看的出來這個女人有多喜歡你,很早之前我讓我的女人失望了,我希望你能照顧好的家人,另外,接下來是你的第一個考試,這個考試叫做活下去,你現在應該會很危險。下次,能不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全看你能不能通過這個考試。一會兒,來讓我們看看結果吧,這一點隻能靠你自己,我沒有什麼能幫你的,很遺憾。走吧。”說完,老人已經走到我麵前,抬手在我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我能瞥見一匹馬在帳篷中探進頭來,一匹我曾經在哪兒見過的馬,我再次回到一片黑暗之中。
接著,我能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在之前,我們一起從陰路中逃了出來,一起在聚陰地與眾人彙合,這個聲音來自一局局長張雪:“…加壓,後退,再來一次,你小子想做自74年起第一個掛掉的沒門兒…麻的,第一次出任務就給老娘惹這麼大麻煩,記得我怎麼教你的嗎?或者回來,別幹傻事兒…”
接著是一陣哭聲:“不是說好了,甭管在哪兒你都會回來嗎?不是說好了,隻是做文職不會出事兒嗎?不是說好了,要兩個人一直到老嗎?別嚇唬我好不好,醒過來啊,你到是醒過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的事兒,裝死你以為我就能原諒你嗎?我要你道歉,現在就給我開口道歉,你到是說句話啊,平時不是挺能白活的嗎?怎麼閉嘴了?給我開口說話啊!”說話的是我太太。我想要開口說話,可嘴上像是灌了鉛,到隨便的話變成了喉嚨了發出的嗚嗚聲。伴著有人安慰我太太的說話聲,有人喊道,“有反應了,快看,有反應了…”在一片混亂後,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我隻感到困頓和疲倦。再睡五分鍾,就五分鍾。我在心裏說道。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周圍隻剩下一片蒼白,我感覺有人趴在我腿邊,努力睜開眼。隻想要低下頭,確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醒了?”這個詞兒又把我拉回昨天的那個夢中,這樣說準確嗎?那確實隻是個夢嗎?一切都那麼真實。“能開口嗎?認識我是誰嗎?這樣吧,別亂動,如果知道就眨一下眼,不知道就眨兩下”說話的是張雪,正在為換一瓶吊針。看到我睜開眼他問道。我用力眨了下眼睛。“命夠大的,昨天你差點兒嚇死多少人,你知道嗎?“她說話的時候,我感覺腿邊的人醒了,站起來,我能看到那是我太太。
見到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她說道:“別亂動,小雪說你沒事兒,我們現在在地下。”她說話的時候帶著哭腔,“下回不能逞能知道嗎?人跑了可以再抓,我幫你都行,可你死了怎麼辦?你和過去不一樣了,你有我,有果果,你不能出什麼事兒知道嗎?不準再這麼嚇唬我。”
我眨了下眼。再次睡了過去。
不知道他們給我用了什麼藥,我隻在地下醫療室中待了兩天,就恢複的差不多了,準確的說,我受傷後的第二天晚上就能開口說話了。從其他人口中我能知道那個渣男被我按倒後,一刀刺在我胸前,不過這刀偏了些,沒有紮到要害。被我受傷後,其他人及時趕了過來,人是抓住了,不過出來的時候上車前,那個渣男不知道被誰槍殺了。人是沒了,特協辦的聚靈琯成功追了回來算是這次任務中最大的收獲。
另一個好消息是,盡管宏偉在陰路裏扔掉了大部分金條,不過還是有幾根,因為裝在我的背包裏被帶了出來,雖然沒有多少,均攤之後,也算是比意外收入。不知道宏偉和張雪是怎麼用這筆錢的,不過我是那這筆錢來安撫太太了。這些都是後話。我傷好之後的第一件是就是鑽進資料室,想要找出我夢境的出處,那些話被慢慢彙聚到一個詞彙上——中山,然後文字資料戛然而止。那個人是誰?他要我做什麼?那真的隻是個夢嗎?這些問題,縈繞在我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