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聚靈琯 第七章 無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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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匆匆的開始,匆匆的結束,劉廳隻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我和三個局長走出廳長室,青山小聲的抱怨了一句“這廳長當的真便宜,什麼事兒都往我這兒推,哎,掙錢不易啊,什麼時候我才能在特協辦混個編製?動動嘴就能拿錢。嘖嘖,上邊下了任務,最後拚命的還是我們這些臨時工,當個局長容易嗎?就個名好聽。真想就這麼撂挑子,誰願意幹誰幹。”
“行啊,你的話我可是錄音了。不想幹可以不幹,這活兒,我們二局上也一樣,能打的不止你們三局。想混個編製,先打贏了大悅再說,就你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真不是損你,你們三局也就仗著人多,打仗不夠數,打群架倒是夠。想走?說說行,真走了,你舍得嗎?這段兒時間案子那麼多,沒少撈錢吧?今年換車有戲了,打算換輛什麼?別跟小偉是的,房子都沒著落,先給自己按揭了量蘭博,搞得自己現在拚命接私活。”凡爺白了青山一眼說道。
青山依舊笑眯眯的接口:“別啊,凡爺,都是一個鍋裏刨食兒吃的,打小報告的事兒不是您老的風格啊。不說別的,知道你們二局攥著幾個人物不放,反正你們平時也沒啥大事兒,就借我使使唄,順便鍛煉鍛煉,手藝別退步了。我這不還得帶新人,保個周全。”
“就你那點兒小九九還沒人知道啊,又不是沒幹過那種不要臉的事兒,剛過來的時候把靜怡和思純借你,說什麼出趟外勤就還人,這都幾個月了?都是自家人還能幹出這種缺德事兒,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知道什麼叫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嗎?是不是我們二局解散了全歸到你手裏,你才算滿意?”凡爺手拍在青山肩上說道。
“先甭說這些,我又不是沒給你定錢?你想要我手裏那份拓本多久了?就給您老換了倆人。再換倆,你都賺。咱算扯平了行不?想想晚上怎麼幹吧?小雪,這回還得麻煩你,下班後先跑趟市局吧?兩具屍體送到法醫科了,幫忙給做個屍檢,雖然劉廳感覺這回要對付的是狼人、吸血鬼一類的玩意兒,您去確定下,這事兒就靠譜了,要不我們也放心不是。調查在咱這兒登記的妖怪還是交給你下邊的人吧?感覺不會有太大的突破,畢竟來登記的都是些老實本分的,這回犯事兒的還是外來貨。現在說啥都是推測,去看看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張雪輕蔑額哼了一聲,“山哥,你不是挺硬氣的嗎?怎麼求到我們一局這小字號上來了?我們人最少,你給我們這麼多活兒,忙不過來。上邊的事兒不說,你們拍的片子害我們天天加班兒,我有說過什麼嗎?那麼多穿幫,你說我是修呢還是不修呢?信不信我們能讓客人們天天找你們重拍?片子修不出來,摩卡視覺的客人們怎麼辦?我們是想好好的幫你們搞定特協辦分下來的任務,可身不由己啊,你們拍照的時候動動手一分鍾都用不了就能解決的穿幫,能不能敬業些,替我們省掉麻煩,別說今天去屍檢了,你就是天天讓我去都行。”
“得得,小雪,算我錯了行不?下回一定注意,趕明天早上我一定好好說說那些沒良心的家夥。放心,你們的麻煩就是我們的麻煩,我敢得罪全摩卡的人都不敢得罪你。您就是我們三局的親姐姐,他們哪個跟你過不去,就是和我作對。咱不看僧麵看佛麵,不幫我,隻幫幫炮哥行唄?你也不想你訓出來的人砸了你的招牌不是?”
“還想有下次?算了,這回當是給你個警告,放心吧,我什麼時候像你那麼不靠譜了?公事就是公事,下了班,我去一趟就是了,一會,我給那邊去個電話,讓法醫科那邊給我留個門,放心,我盡快把結果告訴你。還有,記住你的話,以後少給我們填麻煩,你不是也說,咱們都是一個盆裏刨食兒吃的,難為你也沒意思,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還得用到你呢。”
凡爺聽張雪說完插嘴道:“青山,你這話不對啊,什麼叫敢得罪全摩卡的人也不敢得罪小雪啊?當我們二局的人是空氣嗎?不是你出任務的時候搞不定,找我們二局給你們擦屁股的時候了,這次,你們自己搞定吧,別有事兒沒事兒就跑來找我們,你說什麼也別指望我們出人給你們幫忙了。”
青山再次賠笑道:“別啊,兩位姑奶奶,是我錯了行不,你們大人別計較我小人過,這回還得帶炮哥呢。華北廳成立到現在,沒有一人出意外,我可不打算這回破個例,炮哥平時沒少幫你們幹活,人家也算是任性,隔三差五就給你們帶點兒零食什麼的,我們可是一點兒都沒撈到啊。再說,人家剛有兒子了,這次出任務,萬一有個好歹兒的,你們良心過得去嗎?知道你們二局也最近也收了不少有能耐的,你就別藏著了,今兒個兩組人出外景了守在單位的就剩下三個了,看樣子這回事兒不大,架不住吃不準的事兒太多,你們怎麼也得意思意思吧?”
張雪和凡爺商量好了似得異口同聲的說道,“你也知道啊。”凡爺繼續說道:“都是出來掙錢的,這地界兒,論誰你都得罪不起,弄不好什麼時候誰突然來個反水的,絕對夠咱喝一壺的。玩笑歸玩笑,活兒別耽誤了,都是自家兄弟,平平安安出外勤,都順順利利的回來。”說完,三個局長都笑了起來。
青山說道:“行了,一局的事兒交代完了,後邊的事兒,還得麻煩你,凡凡。老劉介紹這回案子的時候你也在,犯事兒的挺聰明,選在客運總站那邊。人多眼雜,真動起手來,我們會有所顧忌。火車站雖然搬南邊去了,可客運總站還在,那地界挺亂的,各種黑車,黑旅店。材料裏說,發現屍體的地方就是在那邊的黑旅館裏,門沒有撬過的痕跡。”說著青山壞笑著看了我一眼,繼續說:“掃黃掃了這麼久,看來有不少人憋壞了,要不要打個賭,這回犯在咱手裏的家夥用的是啥手段?”
我看著青山投來異樣的眼神,說道:“看我幹什麼?那地方有啥,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花錢玩兒過女人,我結婚了,憋的不是我…”
曉凡聽到這話插嘴道:“是啊,是結婚了,結婚一個月就有孩子了,然後直接憋一年,敢說你沒想過?有沒有出去風流過,隻有你知道,都是過來人,誰不知道誰啊?這一年憋得夠嗆吧?”說完,凡爺就和另外兩位,大聲笑了起來,聽過她得話,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紅著臉剛要爭辯,青山就打斷了我的話。
“總之呢,這次任務目標區域,人流量大,排查起來肯定是困難的。今兒個晚上我、炮哥、鍾林先到,其他人出完外景再來,三木有車,讓他帶著你們二局的人去現場打醬油,我們解放廣場回合。屍檢那邊就靠張雪你了,有什麼發現,及時聯係,排查重點就在些黑旅店裏啦,至於這回的身份嘛,還是老樣子,省公安廳巡視組怎麼樣?”
“行啊,隻要你願意,說自己是聯合國的都行,行了,都去準備一下,自己通知自己的人,差不多快一個月沒抻吧抻吧了,借這個機會,大家活動活動筋骨,順帶的讓新人鍛煉一下,青山,你不是沒事兒嗎?帶著新人先去出現場吧,反正也是來一趟,順便把你們三個的裝備領走。其他人的,我會留喬靜在這兒收著,你的人到了,直接來領就行了。哦,對了炮哥,忘了交代了,關於裝備這塊兒,用完之後第二天是要交回來的,裏邊涉及一些證件嘛,還有火器,現在控槍控得厲害,平時帶著槍四處晃蕩,萬一進去了,雖然進去後把你撈出來不是什麼難事兒,可架不住麻煩啊。證件什麼的都是真的,趕上要是有人拿證件做點兒不法的事兒,我們吃罪不起。”張雪說道,引著我和青山走向一局的倉庫,凡爺獨自一人走向電梯間。
不久之後我和青山就站在一局倉庫外,每個人手裏多了兩隻看起來挺笨重的手提箱。青山介紹道:“都是標準裝備,證件,製式手槍,四個彈夾,符包,腰帶,背帶,防身用的刺刀。注意彈夾上的線條,掛白線的是銀彈,沒有標誌的是鐵彈,別搞錯了,對付不同的玩意用錯子彈說不定有麻煩,搞不好你就被人家吊打了,這回的是怪物,不是魂魄,所以銀彈的效果會更好些,完事兒之後,如果能找到彈頭,最好挖回來,不然小雪又該絮叨了,畢竟是純銀的,加了料之後你開一槍值不少錢呢。符包裏,從外向內,依次是功能符,防守符攻擊符,越靠裏威力越大,用的時候小心點兒,種類太多,這回就不和你一一介紹了。證件要配合易容符使用,市局裏有些好事兒的早就看咱們不爽了,有幾個膽兒大的竟然對我們起了疑心,敢調查我們。要是讓以本相示人,再被他們發現我們頻繁進出摩卡視覺,要是查起來,證件上的信息雖然都是真的,可經見過哪個高官總往一家影樓跑,難免會有些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出外勤的時候用易容符是條不成文的規定。”
“得了,不過這回靠山哥你了,雪姨那三天下來,除了體能訓練就是體能訓練,我這兒學不到啥玩意兒,那些東西怎麼個用法,以後還得靠山哥多指導啊。一起冒一根啊?”說著,我放下手中的提箱,掏出煙,晃出一隻叼在嘴裏,把煙遞給青山,自己在兜了摸著打火機。
“客氣了,什麼教不教的?都是自己人,這次的案子不會是什麼大事兒,其實真沒啥難度,要不劉廳也不敢放你出去。幾個作死的妖怪,就算來一打,一個人也能搞定,這次完了估計你就是我們三局的人了。”青山露著一臉自信的笑容繼續說:“不過到現在都搞不清對手具體是什麼,挺讓人沒底的,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光知道屍體是在客運站那邊發現的,估計隻能在現場做做文章了。這次你就在後邊看看就行了,了解了解辦案流程,看看手裏的家夥事怎麼用的,高興的話,放兩槍,回頭遇到事兒的時候敢開槍就行。我們的口號就是:安全第一。”
“這還不用謝?第一次,我這邊保不齊會出什麼亂子呢。什麼都別說的太早,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這幾天一直雲山霧繞的,看雪姨那樣,好多問題我都沒敢問。”我吐出一口煙氣,給青山點上煙。“多嘴問一句,就說我剛來的時候老劉給我的藥,你吃過嗎?那藥是幹什麼使的?還有,吃過藥之後,眼前總是霧蒙蒙的,咱能不能給治治?”
青山把剩下的遞給我,瞪大眼睛,咬著煙嘴兒說道:“什麼?連這個張雪都沒告訴你?她都教了你點兒什麼?你也夠隨遇而安的,什麼都不知道也敢來!先走吧,邊走邊說,今兒個趕時間,碰巧今天沒客人,咱們就先過去給其他人打打前站,你的問題,咱們路上說。”說著,青山提起箱子,走向電梯。“咱從頭說吧,你那看啥都霧蒙蒙的是陰陽眼。每個人都有陰陽眼的,幹咱這行總要跟個鬼啦怪啦的打交道,陰陽眼就是看到幽靈和魂魄的衍生品用的,其他方麵也就沒啥用了。有點兒像第六感,事實上也差不多。該知道吧,很多孩子小時候都能看到髒東西,沒錯,那就是陰陽眼。隻不過大多數人長大之後,心就蒙了豬油,讓陰陽眼失效了,多數人除了自然天眼感官自然退化,心理因素也是原因之一。聽沒聽過一句話叫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有些人因為不想看到,所以我們慢慢的真看不到了。視聽嗅觸味五感能靠特殊的法門變得更敏銳,同樣天眼也一樣,藥物輔助就能起作用,老劉給你的那個膠囊就是這樣的東西,補氣的,藥勁兒不小,吃過藥那天晚上有沒有感覺忽冷忽熱的?“看到我點頭,青山繼續說:”那就沒錯了,就是靠這藥勁衝開陰陽眼。還有,加入了特協辦之後我才知道,當初老劉拿出的那兩粒藥是唬人的,都是一樣的東西,換了個膠囊皮罷了。不過有些人吃了也沒用,原因不知道,跟身體素質有關係吧?碰運氣咯,運氣差的,像你這樣的,就被特協辦錄用。同時剛吃過那藥當天晚上,沒幾個能控製住自己元氣外泄的,所以很容易引起髒東西的注意,第二天自然就好了。吃過藥之後他們應該給過你兩張驅邪符吧?就是為了避免讓你被那種東西纏上。被鬼魅附身好解,可就是麻煩,誰都怕麻煩。”
青山說完沒多久,電梯門就慢慢的打開了,我們提著箱子走向影棚,鍾林這時正坐在布景沙發上擺弄著手機,看到我們手裏的東西,先是一愣,然後歎了口氣說道:“好不容易過兩天清閑日子,屁股都沒坐熱,又來?這回是出什麼事兒了。這節奏,炮哥你也被誆進特協辦了?”顯然,他知道我們手中的箱子意味著什麼,在摩卡視覺我算是個老員工了,可在特協辦裏,我隻是個新人。
青山搶在我之前說道:“炮哥這兩天剛加入特協辦的,命好,知道誰訓練她嗎?張雪,趕上有活兒了,可以提前終止訓練,不然絕對夠他喝一壺的,就算不死也得掉層皮吧?你那什麼表情?我這不是給你送錢來了嗎,不是什麼大買賣,權當是活動活動腿腳了,這可是送上門兒的錢!走了,出任務還是咱們的活兒,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兒,早點擺平了,早下班,不耽誤你晚上出去泡妞。咱們先去現場轉一圈,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鍾林把手機揣回兜裏,放下翹著的二郎腿站了起來,一米八強的大個子足足高出我一頭,曾經我半開玩笑的問他是不是打籃球的,沒想到這貨居然說,有過這想法,後來放棄了。別的不說,光鍾林這塊頭兒往那兒一戳,足夠給這次任務增加幾分信心的了。他說道“你是老大,你說的算,另外,什麼泡妞不泡的,別開玩笑了,我單身好不好,沒女朋友?這些都是浮雲。這次有山哥你在還要我幹什麼?每次跟你出去,連露兩手的機會都沒有,太沒意思,還不如貓在這兒玩手機呢,這回是個什麼情況,先給說說唄。”
“這不是炮哥第一次出任務嗎?有你在,妥帖。別說你,晚上其他人拍完外景會來,都得過去,事兒是不大,人多一個,安全多一分嘛。準備準備…”說著青山把一隻箱子遞給鍾林“現場在老火車站那邊兒呢,詳細的,路上有大把的時間說。”
準備出發倒是沒花多少時間,係好配發的腰帶,扣好背帶,帶齊證件就算停當了。符包上有穿在腰帶上的扣派兒可以別在腰帶上,背帶上還有手槍皮套,四道槽上掛著四隻彈夾。不一樣的是上麵的花紋,聽張雪說,這些都是保命的吉祥圖案,就算沒子彈了,手槍還能當錘子使。青山在我的符包裏翻了翻,抽出一張,點燃扔進盛滿水的一次性紙杯裏,說道:“幹杯。”
我看了眼渾濁的符水,又看看青山問道:“咱這是個什麼意思?出去一趟,這玩意兒就別喝了吧?真要是喝壞了…”
青山嘿嘿一笑:“跟我想的一樣,我第一次的喝符水的時候也猶豫過。習慣了就好,沒啥,隻是張易容符,一張能頂五六個小時用,這裏邊雖然沒啥技術含量,畢竟用量大,湊合一下糊弄糊弄外行的,對開過天眼的半點兒作用。這是為了讓你看上去和證件上的你一樣才準備的,在下邊不是說了嗎?因為用到證件了,這次出去咱們沒法以本相示人,這玩意兒會暫時改變你的容貌,幾個小時後直接複原,捎帶著改一下你的指紋、聲音、瞳孔什麼的,好忽悠電子設備。每個人和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這符不通用,它隻能把你變成固定的樣子,想知道喝完之後你變成什麼樣的嗎?看看你的證件照就知道了。”說著,青山從自己的包裏搜出一張點燃,扔進自己麵前那杯盛著純淨水的紙杯中,舉起來“幹。”說完一飲而盡。我眨眨眼看了看他,沒有絲毫的變化。
青山看著我,讓我不禁想到一個童話故事《皇帝的新衣》,這玩意兒該叫《皇帝的符水》盡管猶豫著還是把手裏的符水喝了下去。順手掏出兜裏的證件看了看,名字還是我的,隻是上麵的照片看著比我還普通,絕對屬於那種扔到人堆裏就找不到或者電視劇裏活不過兩集的那種路人。
考慮到晚上我還得回家,第二天還得上班,我們決定不車到事發地了,我扛著自行車走回地上。等他們推自己自行車的時候,我掏出手機,撥通老婆的電話,“喂,老婆,聽我說,晚上可能晚點兒回家,今天有點兒事兒,單位聚餐…對,所有人都在…我試過說去了,老楊說不去得扣錢,一百塊呢…我知道,我盡快回家到那兒,我吃兩口菜就趕回去…你還不清楚嗎?絕對不喝醉,酒大傷身,路上危險,我保證不喝,真的真的…行,我知道,在家門口抽支煙,拍拍身上嘛,乖,等我回家…”和老婆那邊請好假,我掛了電話,看看表,剛過午後,發現鍾林和青山已經從停車的地方回來了,正看著我傻樂。
“沒見過給老婆打電話的啊,告個假,不然晚上回去沒我好果子吃。你們那些單身狗不會懂我們這些已婚的悲哀。我也想過兩天太平日子,可惜,單身的日子一去不回頭了。”
“不想要老婆,給我啊,我是不介意。炮嫂真心挺漂亮的,配你十個都有餘,你還這麼不知足,你是怎麼騙來這麼漂亮的一媳婦兒的,回頭教教我。”鍾林說道
“要個球,想什麼呢?做夢吧你,老婆與書,恕不外借。說這話,你找削啊。”
“都省省力氣吧,案子第一,都想早點兒下班,抓緊時間。炮哥的第一個任務,咱們走起。三木和凡爺他們二局的人大概七點到,到時候再聯係,其他人得到八點以後了。”青山眯著眼說道,額,與其說眯著眼不如說他一笑起來眼睛就成線了來得貼切。因為青山大多數時間都在笑,要和他說話時看著他的眼睛,就和今天的任務一樣,能找到是最難的。“三局的老規矩,別逞英雄,別幹傻事兒。健健康康的去,全須全尾兒的回來。”
路上,青山給鍾林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著任務簡報,街上的人們匆匆而過,看都沒看一眼我們這些異類。青山遞給我粒兒藥片:“吃了,控製陰陽眼的,順便試試你現在陰陽眼開到什麼程度了?”
我騎在自行車上,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把藥片扔進嘴裏生咽下去“什麼叫什麼程度?專業術語咱能不能給省了,很多我都聽不明白。你這什麼藥?還能治眼病,吃了以後立竿見影啊,看的清楚多了。”
“張雪那個棒槌,怎麼教你的?連這麼基礎的都沒說過嗎?”看我搖搖頭,青山接著說。“世間萬物分陰陽,隻要有魂魄,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有氣流出來,這就是陰陽眼要看到的,暖色為陽冷色為陰,隨著時間、身體狀況的變化,陰陽也是不斷變化的。雖然熟練之後,天眼會根據你的意誌開合。前幾天你剛開,得靠心脈調整陰陽眼。雖然那玩意兒是很自然的事兒,不過不會用,再好都白瞎。深呼吸,現在試著專注的盯著一個人。”
我試了一下,感覺周圍沒啥變化。剛要開口,隻覺得周圍的事物隱隱發生了變化。“好像看你氣色比之前更好了。細膩紅潤有光澤啊。”
青山說道:“挺好,天賦不錯,你再仔細看看,會發現隱隱的那是一層紅的或者橙色的霧氣,表明正常,顏色越紅陽氣越重。試試看,能不能從行人中找出一兩個特別的。”
我看看街上的行人,指向前麵一個顯得很突兀的人,與其他人不一樣,那個人被周身散著一層淡淡的藍色。我告訴青山那個人的著裝,他點點頭說道:“挺不錯,你看到的那個就是陰氣,體虛的人就會那樣也有些是天生的。大致就是這樣,很簡單吧,你天眼開了,後邊的就是多用,多練習。保持這個狀態,等你習慣了,陰陽眼會一直開著,趕這次之後,我再教你看法陣和各種魂魄散發的氣息。”聽著青山的話,我突然放慢了一下車速,看了一下兩個人。青山不用說了,身上一片通紅,可鍾林就不一樣了,黃色和綠色的在他身邊遊走,時而混在一起。青山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鍾林是個例外,他很特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