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B，沒看大爺在辦事，你這麼急著送上來，難不成也想被爺上。”
    很快他就被兩個人按在地上打，但是他自始至終在還擊，揪住一個人猛打，絲毫不去管另一個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傷。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被打死的時候，高忱拉住苦苦的哀求兩人，讓他們不要再打。
    “麻痹的。高忱，今天就看到你麵子放了這小子。小子，下次在被我們遇見，哼。”
    其中一個完好無損的男人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攙扶著另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二打一，就算一開始傅清歡占盡先機，始終力量懸殊，他受的傷很重，躺在地上躺了很久，才恢複力氣坐起來。
    高忱的身上隻套了一條褲子，身上還留著他們留下來的淫靡痕跡。
    他沒有開口問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高忱。
    “我媽是個妓女，她在我13歲的時候，就把我送到了她顧客的床上。那是個喜歡玩孌童的變態。”
    說這句話的時候，高忱望著天花板上的電燈泡，目光空洞。
    “從那以後，我幾乎每天都要被她賣給各種各樣的人。直到大前年，她得了癌症去世。”
    “我恨不得殺了她，但是我隻有她這麼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
    “看病，花了很多的錢，但是她還是走了。”
    高忱說的很矛盾，愛恨茫然。
    他一直坐在地上靜靜地聽，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走了，我為了活下去，陸陸續續幹起了老本行。直到前年在QQ上遇見了你，原本我以為自己不會再喜歡上人，不會愛。”
    “我這樣陰暗的人，怎麼配喜歡你們這種陽光底下的人。可是越接觸我就越喜歡你。明明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是我就是控製不了對你的喜歡。”
    “傅清歡，你是不是覺得我好髒，是不是以後再也不會喜歡我了。”
    高忱空洞的眼睛靜靜地望著他，眼眶水霧氤氳。
    這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傅清歡。
    傅清歡知道隻要自己說一個是，那水霧就會化成兩行清淚。
    所以，他沒有回答。
    良久之後，傅清歡開了口，“忱忱，我可以你資助你上學以及上學所有的花銷。你能不能跟他們劃清界限。”
    高忱哭了，淚水如洪水絕了堤壩，傾瀉而下。
    “傅清歡，為什麼不早點遇到我；為什麼我們要這晚才相遇；為什麼不早點遇上我。”
    高忱反反複複的都是那麼兩句話，傅清歡能感受到他的壓抑的痛苦，但是他亦是忘不了進來所看的那一幕。
    煎熬的不僅僅是高忱。
    傅清歡絕不比他少。
    那天，他在高忱家裏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後來高忱哭夠了。
    他尚未想的通透是否還會繼續愛下去，然而現實沒有給傅清歡任何考慮的時間。
    第二天，他利用自己被毆打的事情，報了警說是遭搶劫後被施暴。
    之後凡是流浪在高忱家附近的地痞流氓，尤其曾經威逼高忱，並與其發生過性關係的所有人，被抓了。
    有的則是曾經就有案底，隻是沒有抓到人；有的則是人贓俱獲。
    幾乎無一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