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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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室裏麵,範曉萱的《雪人》早就已經播放完了,
但是,文靜卻坐在座位上一句話也不說,甚至一動也沒動一下,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裏。
導播看到文靜的舉動,趕緊用旁邊的振鈴,輕輕地震了一下文靜,可是文靜像是老僧入定一般,仍舊沒有動一下,絲毫沒有理會導播的振鈴。
導播見狀,隻好趕忙插播了一則廣告,然後站起身來敲了敲文靜麵的玻璃。
“篤篤篤。。。。。。”導播敲玻璃的聲音很大,就連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驚慌地站了起來,看著導播不停地在敲著玻璃。
而文靜已經趴在桌子上,還是沒有動彈一下,她沉浸在當年與門桐相遇的那一刻當中,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釀成了播出事故。
到博士在沒有辦法,隻好用內部的擴音器,很大聲地叫了一聲,“文靜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導播的這一聲,終於使得,文靜像是如夢清醒一般,她抬起了頭看了看四周,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還在上節目。
文靜趕忙揉了揉眼睛,振作起精神,準備再次播音。而這個時候,他一眼看到了已經站在玻璃窗外麵,那個已經陰沉著臉的總監李天翔正瞪著一雙三角眼看著自己。
文靜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心說,“壞了!”
可真是壞了,李天翔這個長著一雙三角眼的總監,是剛剛兩個月之前才上任的,之前為了樹立自己的權威,已經在動力調頻燒了一把火,正準備燒第二把火呢,自己今天這個狀態,不是正好給了這個家夥一個借口整自己嗎?
本來《人間詞話》這個節目的收聽率正在走下坡路,廣告的投放也不是很好,現在台裏麵正準備進行欄目調整,說不定就要被拿下,得虧之前一直都被自己的老師章台庇護著,才沒有慘遭厄運,這下自己終於給了李天翔一個借口,這可怎麼辦啊?
文靜沒有在發呆,默默地用手撫弄了一下烏黑的長發,心裏暗道,“唉,事情已經這樣了,隻有趕緊進行補救,把今天的節目上完,至於李天翔要怎麼收拾自己,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想到這裏,文靜臉上又露出了往日笑容,再次用甜美的聲音對著話筒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趙玲提著DV坐了一輛出租車趕往現場,本來他打算下午先去關係單位氣象局,了解一下這兩天的天氣狀況,看看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會給這座城市帶來什麼。
可是,當她李氣象局還有兩條街的時候,卻接到了她的領導打來的電話,說是因為這場雪,在外環路上引發了六車連環想裝的事故,讓她盡快趕往事發現場。
本來趙玲不想去,但是禁不住領導的催促,隻好給氣象局的朋友打了個電話,然後又讓司機師傅趕往外環路。
詔令所乘坐的出租車還沒有到外環,就發現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道路早就被人圍得水瀉不通,車根本過不去。
趙玲看到這副局麵,隻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腦袋,然後付了車錢,打開車門提著DV走了下去。
雪,下的真大!詔趙玲剛一下車就感覺到了。“胳肢胳肢”趙玲每走一步,都深深地陷入到積雪當中,雪已經沒過了她的腳腕,讓她每走一步都感覺到宜昌的艱難。
整整二十分鍾,趙玲才走到了車禍的事發現場。人真的很多,召陵真的感覺到了一種無奈,心裏不喲的感歎道,“這些人真有意思,下這麼大的雪,竟然還有心情為在這裏看熱鬧?也不說回家暖和暖和去?”
現場已經有三台警車停在旁邊,在人去中有五六位交通警察,正在看車現場。
趙玲二話不說,從包裏掏出DV就開始拍攝,一邊拍一邊向事發現場的中心區域走去。
“有沒有人受傷?”趙玲舉著DV拍了幾分鍾,把鏡頭對準了其中一位交通警察問道。
隻見那個警察聽到了趙玲的文化,一扭頭開始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你沒看到我們正在勘察嗎?等會再說。”
但是,當交通警察看到了趙玲之後,先是一愣,隨後嘴裏念叨了一句,“怎麼是你?趙玲?”
“喲,簫劍,你來出現場啊?”趙玲看到這張熟悉的麵孔也先是一愣,緊接著跟這個交通警察打了個招呼。
“嗯,你怎麼當起記者來了?好久不見!”簫劍向旁邊的同事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詔令旁邊說道。
“怎麼?你都能當交通警察,我就不能當個小記者嗎?”趙玲的嘴巴從來都不饒人,尤其是對簫劍這個熟人,更是不客氣地搶白了一句。
“不是。”簫劍被趙玲搶白了一句,頓時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伸手撓了撓腦袋,卻一不小心把頭上戴的大蓋帽差一點搞到了地上,又連忙伸手抓帽子,結果又把手裏搬來拿著的一個記錄本差一點又弄到地上。
趙玲看到簫劍這幅慌張的模一樣,頓時“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分外動人。
簫劍是趙玲的中學同學,也是她表哥門桐的好朋友之一,和門桐、方勇、元朝一起組建過當年T市一個號稱“花豹”地下樂隊。
”花豹“樂隊的這幾個成員在十五年前,是T市地下樂隊裏麵絕對的一流高手,主唱兼吉他手就是趙玲的表哥門桐,簫劍是貝斯手,方勇的架子鼓打的是最好的,元朝則是玩鍵盤的行家。
這四個人當年都是萬人迷,在每一次的地下演出,都會聚集起數萬人前來捧場,他們的歌迷大多數都是青春激揚的俊男以及美少女。
隻是後來,門桐的意外失蹤,導致了這個樂隊的靈魂不在,也就沒有再維持下來,沒過多久也就解散了。
如今,在T市三十歲左右的人還有很多當年熱愛他們的歌迷。隻是,在這些在熱愛他們的歌迷心中,隻留下了無盡痛惜和永久的回憶。
“你還真的當警察了啊?我當時就聽說你後來考了警校。”差不多有十年沒見簫劍,趙玲一場親熱地拍了一下蕭劍的肩膀說道。
“嗯,沒辦法,為了成活,樂隊解散後,我爸非得逼著我考警校,所以。。。。。。”簫劍依舊很靦腆地說了一句,
“也是啊,你爸當年就在市局,你也算是子承父業了啊!”趙玲很爽朗地說了一句。
簫劍的父親一直都在市局工作,很久之前就想讓簫劍當警察,可是當年簫劍對音樂非常著迷,整天沉迷在演出當中,雖然他們的樂隊並不很掙錢,但是那時候他是快樂的。
“你呢?怎麼跑到電視台當記者了?”簫劍這麼多年都沒見過趙玲了,心裏也很感歎。
當年他們這一撥人可是整天都廝混在一起的,尤其是趙玲和簫劍還是中學同學,又是門桐的表妹,利索當然擔當起了樂隊的後勤工作。
但是,自從門桐失蹤之後,他們就很少聯係,或許是因為見麵之後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門桐,因此分開周他們這些人再也沒有見過麵。
“我?唉,沒辦法,混口飯吃唄!”趙玲大大咧咧地笑著說道。
“元朝呢?在忙什麼?”簫劍好多年也沒有見過元朝,像趙玲大談著故友的消息。
“他啊,現在是我老公,還在他爸的公司裏麵呢,怎麼你們也沒有聯係嗎?”趙玲皺了皺眉頭說道。
“哦,你們過得怎麼樣?好嗎?”簫劍聽到趙玲竟然已經和援朝結婚了,好像感到有些意外似的。
“嗯,還行吧,人家整天忙得屁股不著地,我們倆一年也見不了幾回,那是個空中飛人,他爸媽現在都是我在照顧呢。”聽到簫劍的文化,找零也沒與什麼可隱瞞的,實話實說道。
差不多又快十年沒見,簫劍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人就默默地站在那裏,誰也沒有再開口。
“有課麼N股了聯係吧!”趙玲看到孝敬俺不再說話,頓時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隻好說了一句,然後又拿起了DV開始完成自己的工作。
“好!”簫劍點了點頭,向趙玲揮了揮手,然後低下頭去,眼圈有些濕潤,但他掩飾地從口到掏出了一盒煙,抽出來一根叼在嘴上。
“啪”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幫小劍點燃了香煙。
簫劍一抬頭,卻看到了穿著一件皮大衣的方勇,正站在自己的身旁,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來了?”簫劍看到方用有些意外地問道。
“剛才那是趙玲吧?這麼多年沒見了,好像樣子沒怎麼變!”方勇根本沒有回答簫劍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嗯,是趙玲。現在在電視台,來采訪車禍現場。”簫劍看了一眼方勇說道。
“你們倆剛才在說什麼?他沒有再向你打聽門桐失蹤的事情吧?”方勇也從自己口袋拿出來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來一口煙說道。
“沒,什麼也沒說,就是打了個招呼。”簫劍抽著煙,有些緊張地望了望方勇。
“嗯,那就好!你忙完了沒有?一會一起喝兩杯!我車在那邊。”方用用手指了一下放在角落裏的一輛奔馳S600對簫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