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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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暫時擺脫成靖並且可以在外頭不受束縛地玩耍,陳天依可是心情大好。此時正背著包袱哼著歌悠哉在街上走著,左瞧瞧右看看,突然看見一個捏泥人的攤子,於是被吸引走近觀賞那些顏色形狀各異的泥人。
捏泥人的是個老頭,見依依如此有興趣便問道:“姑娘,要泥人嗎?”
陳天依問:“我想要什麼,你就能捏出什麼嗎?”
老頭忙點頭:“想要什麼姑娘隻管開口。”說著便拿起一根竹簽。
陳天依想了想,形容道:“一個身材很好,長得很仙的男子……唉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帥哥美男知道嗎,你就怎麼好看怎麼捏,捏出點仙飄飄的感覺就行,哦,對了,給捏出個微笑的表情來。”
老頭剛捏出一個穿白衣的身子,聽陳天依說完後停手,回道:“姑娘說的頗有難度,老頭我隻能盡量了。”
“呃……還有一個,你就照著豬八戒的樣子捏吧。”陳天依說著便偷樂著笑。
老頭疑惑:“姑娘所說的朱八戒是何人?老頭我捏了數十年泥人,卻從未聽聞這號人物。”
“我怎麼給忘了呢,沒準這會兒連《西遊記》的小說都還沒問世呢。”想罷,陳天依說道:“老先生,你就捏一個敞著大肚皮的豬頭人身就行了。”
老頭聽著也覺有趣,便笑著答應了。
“做好了,姑娘請收好。”不消片刻,在陳天依的指導下老頭將做好的泥人遞到陳天依手中。
陳天依看著這一美一醜的兩個泥人,樂了樂,問道:“多少錢?”
“兩個算你三文錢。”老頭若知道自此之後自己捏的豬八戒泥人竟成了搶手貨,風靡整個虹橋鎮,量他此時定是不敢要陳天依分文的。
陳天依問了也是白問,根本就不懂算古代的錢嘛。於是從包裹中的錢袋裏取出一枚碎銀,問老頭:“這個,應該夠吧?”
老頭驚喜接過:“夠,夠,太夠了。”
“那就不用找了。”陳天依開心地拿著泥人轉身離去。
不遠處,一個男子盯著陳天依,見陳天依轉身,便麵朝攤子假裝買東西,當陳天依經過身邊後,開始緊跟在她身後。
在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中,陳天依注意到有個攤位正有眾多姑娘光顧,於是也上前湊熱鬧,此時,那名跟蹤她的男子也悄悄靠近。
在一陣張望後陳天依終於知曉這是個賣飾品的攤位,興趣缺缺正欲走開之時,突然察覺身後有動靜,轉頭發現有個男人站在身後,此刻手中已拿著自己的錢袋。
陳天依大喊一聲“小偷,別跑。”這一聲惹得所有人側目,繼而檢查自己的隨身物品是否丟失。
小偷又怎會乖乖聽話不跑,早已撒腿跑開。
陳天依情急之下,周圍能望見的隻有眾多姑娘的頭發,於是就著身邊一位胖姑娘的頭發便將泥人插了上去:“借用一下,千萬別走開。”說著迅速追了出去。
陳天依見自己與小偷之間尚有一段距離,也未必能跑得過他,於是又大喊一聲:“誰的金子掉了?不許搶!”
小偷聞聲放慢腳步,轉頭看了一眼,眼見陳天依即將接近才知上當,正欲加速逃跑,卻不防已在身後的陳天依提腿一個前踢,屈膝跪地,陳天依趁勢抓其雙手屈於其背,一手鉗製,一手奪過自己的錢袋。
圍觀的群眾見陳天依一個女子製服了小偷,皆為她鼓掌稱好。
“這家夥活該,不知道偷了多少人的東西了。”
“這位姑娘可真厲害啊。”
“盜賊就該被抓去官府,不然咱們百姓就這麼點錢,還得整天提心吊膽的。”
陳天依聽著群眾你一言我一語,對製服於身下的小偷教訓道:“你這個見錢眼開的家夥,不知道大家賺錢都不容易嗎?你偷了別人的錢花,別人花什麼?走,本姑娘送你去官府。”
“女俠,你就放過我這一回吧。”小偷求道。
“哇哦,這聲女俠叫得我心裏太舒坦了。”陳天依沉醉完這個‘女俠’稱號,又嚴肅地說:“不行,過去你偷別人的東西也就算了,今天可是偷到本姑娘的頭上。跟我走!”說著提起了小偷的衣領。
“是啊,這種偷竊行為不能饒,不然還得有下次的。”人群中又有人發聲。
小偷跪地求道:“女俠,求求你,饒過我這一次,我保證我不會再偷了,我要是被抓去官府,我那病重的老母親就沒人照顧了。”
聞言陳天依心下一軟,問道:“你偷錢就是想給你娘治病?”
小偷帶著點哭腔回答:“是啊,不然我們家的米缸都見底了,哪裏還有錢治病?”
“孝子啊,真是太感動了。這些錢你拿去吧,以後找份工作努力賺錢,別再偷東西。”陳天依說著把錢袋送到小偷手中。
小偷連連點頭致謝,陳天依:“不用謝,反正我也不知道衙門在哪,懶得找。你走吧。”
小偷走後,陳天依回到飾品攤位前,循著那對泥人終於找到那位“不幸”的胖女子。
陳天依從她的頭發上取下了泥人,嬉皮笑臉道:“謝謝啦,姐姐,你心靈這麼美瘦下來一定也是個大美人!”
胖姑娘:“切,這麼醜也插在我的頭上,侮辱我的美。”說著丟一個白眼給陳天依就走了。
陳天依舉起“豬八戒”的泥人,斥道:“說你呢,徐八戒!”
“一代女俠陳天依,行俠仗義真豪氣。”陳天依一麵得意自誇著,一麵跨進了虹橋客棧。
“咦?兩個都不在這?”陳天依將客棧內掃視一遍,不見楚淩霄和徐清風。
跑堂見陳天依今日帶著包袱而來,於是上前問道:“客官今兒個是打尖還是住店?”
“楚淩霄和徐清風還住在這兒嗎?就是臉長得特俊的那個和嘴巴特賤的那個。”陳天依怕跑堂不識他們姓名,於是補充道。
跑堂聞言一笑,“哦,姑娘說的是前幾日和你一起吃飯的楚公子和徐公子呢,他們還住在小店裏,這會兒興許出去了吧。”
“怎麼要在一起在,不在就一起不在?他倆關係原來這麼好的?”陳天依心中疑惑,又對跑堂說道:“我要住店,給我開間房。”
“好嘞,姑娘要住多久?是先預付訂金還是先全部付清?”
“糟了,我把錢都送人了。”陳天依這才想起自己帶錢出門是有用處的啊,於是麵露難色問道:“我也不知道要住多久,訂金要付多少錢?”
跑堂伸出二指:“二錢銀子。”
陳天依假裝淡定:“嗯,行。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先在這溜達溜達。”
跑堂:“欸,好嘞。”說罷繼續忙活去。
陳天依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把包袱扔在桌上,自言自語道:“枉費我陳天依有這麼聰明的腦袋,怎麼會蠢到把錢全部送人一分都不給自己不剩?看來現在隻能等楚大哥回來了。”
“怎麼還不回來啊~”以陳天依愛玩的性子,根本坐不住,沒一會便等得不耐煩了。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陳天依開心地打了個響指,便提起包袱,起身向後院走去。
“嘿嘿嘿——,等著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天依看著麵前的稻草人陰險地笑著,說罷則開始在自己的包袱裏掏弄著,一件件衣物被抽起,亂飛舞著。
傍晚時分,徐清風終於回到客棧,剛進門,就看見對著滿桌飯菜狼吞虎咽的陳天依。
“你這是剛逃荒出來的嗎?”走至陳天依身旁,徐清風戲謔道。
看到徐清風,陳天依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吐掉剛到嘴邊的菜,激動的說:“你可算回來了,一整天死哪去了?”
徐清風走到桌子的另一側,把劍放在桌上後,坐了下來,“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我死在哪了,但是你這語氣竟跟我媳婦似的。”
徐清風說著,從竹筒裏抽出一雙筷子,正想夾起菜來吃,卻聽得“噗~”的一聲,原來是陳天依忍不住把嘴裏米飯噴了。
“……”徐清風怔怔地盯著滿桌被沾上飯粒的菜,舉筷子夾菜的手頓在半空,“你這是何苦要來點綴這誘人的菜色?”
陳天依連忙用筷子將菜上的飯粒一頓亂掃,嘴倒也不閑著:“抱歉抱歉……我就是想問,你有老婆?”
“沒有啊”,徐清風一臉嫌棄地翻了翻菜,卻還是將菜送入口中,邊嚼邊說:“我說你的語氣像等不到相公回家的怨婦而已。”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突然又冒出個老婆來。”
“怎麼?擔心我已成家你就不能嫁給我了?”
“噗~”陳天依差點沒吐血,“講真我挺佩服你的腦洞的!”說著抬手抱拳,一幅“服了”的表情。
“對了,怎麼就你回來了,楚大哥呢?”陳天依問道。
“不知道,我們又不在一塊。”
“咦…那他去哪了?”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唉,算了。你!借我點錢。”陳天依一副要債的模樣,對徐清風伸出了手掌。
“啪”陳天依伸出的手掌挨了徐清風一巴掌。
“疼!”
“你陳大小姐怎麼會沒錢?出門忘帶錢還是被搶劫了?”
“差不多,本來被偷,後來讓我逮著又送人家了。”陳天依輕描淡寫地說著。
徐清風一愣:“你是傻了還是蠢了?自己沒錢還送錢給竊賊,女俠也不是你這麼當的。”
陳天依不耐煩:“唉,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就說借不借吧?”
“借你可以,”徐清風賣關子,看著陳天依期待的眼神,遲遲才說:“給我倒杯茶先。”
“你——”忍!陳天依心不甘情不願地擺好一個杯子,舉起茶壺倒講杯子倒滿,又徐清風麵前的桌邊重重放下。
徐清風看了一眼茶杯,卻轉頭不喝。
陳天依咆哮:“喝啊!”
徐清風無視,再加條件“喚我一聲徐大哥,我便喝了。”
“我還得求你喝是吧?你給我等著。”陳天依才剛威脅完,又即刻皮笑肉不笑地喊:“徐大哥,喝茶!”
徐清風忍笑飲盡,放下茶杯,“真是好茶。”
“臉皮不厚,獲益不夠!”
陳天依心裏自我安慰,麵上又怒視著徐清風,用口型不停咒罵,突然見徐清風手拿一錠銀子正要扔來,陳天依眼睛頓時放光連忙伸手去接,不料卻接了個空。一看徐清風,銀子還在他手中擺弄著,原來剛剛隻是假動作。
陳天依氣憤:“賤人!不給拉倒。”
徐清風見狀,也覺得該適可而止,把銀子往陳天依麵前的桌麵一扔:“拿去吧,切記要算利。”
“切,有錢了不起?這桌飯菜算你的了。”陳天依拿著銀子起身對徐清風說道。
走至櫃台前,將銀子往台麵一拍:“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