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諾坐在沙發上看著今日視訊。
    昀陽將一個蛋打下去，翻麵，電視裏還在誇大其詞地敘述著許家的惡行。
    昀陽將蛋起鍋，擦手。
    “大清早的看這個幹什麼。”
    昀陽走到燦諾身邊一把搶過遙控器。
    “你就應該看這個！”昀陽將電視換台到少兒幼視。
    昀陽將電池扣下，重新將遙控器放下。
    “阿諾小朋友好好學習。”昀陽嬉笑地說著還衝燦諾揮了揮手。
    燦諾看著昀陽回到廚房。
    電視裏綠色的人偶騎士人偶對紅色的公主人偶。“親愛的公主啊，你的父親和王子馬上就要追來，你還是回去吧，和王子殿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不！騎士，其實我不愛王子殿下，我愛的是你，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聯姻。”
    “親愛的公主，你和王子在一起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電視裏的人偶們手舞足蹈地交談著屬於他們的語言，燦諾嗤笑著把走過去把電視一鍵關閉。
    誰說公主一定要和王子在一起的。
    少兒幼視放出愛情片是在教壞小朋友們。
    燦諾走到廚房坐在，看著昀陽忙碌的身影，昀陽轉身看見燦諾笑到“怎麼了，不看幼視了？”
    燦諾也不說話，接過昀陽遞過來的筷子嚐了一口煎蛋“糊了。”
    “是嗎。”昀陽嚐了一口，皺眉道。“哪有！”
    看著昀陽假裝生氣的惱怒表情，燦諾笑了。“好了好了，快去盛飯來。”說完用右手推了推昀陽。
    吃過午飯給燦諾換藥後昀陽在玄關處換鞋。
    “我下去酒吧看看。”
    不等燦諾應答便關上了門。
    燦諾看了眼緊閉的大門，打開電視，把電池裝上遙控器，轉台。
    “午間新聞報道，當督察們趕到許家大宅時，許家已經人去樓空，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一場陰謀，許家蓄謀已久的計劃，而在二十四層的意外……”
    走到酒吧門口，鬧事的人已經走了，酒吧裏狼籍一片，老板娘坐在櫃台一根一根地吸著煙。
    昀陽走過去。“堇姐。”
    “雲陽，過來。”
    雲陽，雲諾。
    這是昀陽在那時燦諾昏迷那段時期糊弄老板娘的名字。
    昀陽走到她身邊，被她的煙嗆的輕咳。
    老板娘滅掉煙頭。
    “今天酒吧的駐唱被嚇到了，死活不肯再幹下去了。”
    她把玩著右手無名指上那枚雕刻精細的薔薇戒，眼神落寞，昀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一個人苦撐著這酒吧。
    “那堇姐你現在，是要找駐唱嗎？”
    夏堇生點頭“上次那個駐唱做的還不錯，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昀陽憶起那個駐唱的模樣，十分清秀的孩子。
    “堇姐，如果你不介意，今天晚上我可以來幫你。”
    “你說的是真的？”夏堇生停下手上的動作站起身。
    “堇姐不介意就好。”昀陽笑了笑。
    “我怎麼會介意，求之不得，可這事不是鬧著玩兒的。”
    夏堇生眼裏透露出鮮有的認真意味。
    “家父以前有培育過我關於這方麵的資質。”
    “既然這樣，雲陽你晚上九點來上班，你放心，出場費我一毛錢都不會少給你。”
    昀陽笑笑，跟夏堇生告別。
    昀陽走上五樓，打開門，他換下鞋走到客廳，黑色的電視機屏幕倒映著他精致的臉龐。
    “阿諾？”昀陽叫了一聲，屋子裏沒有人應答。
    昀陽走到臥房，看到陽台上伏在玻璃桌上的燦諾。
    燦諾坐在椅子上雙手和頭趴在反著太陽光的玻璃桌上。
    昀陽在他對麵坐下來，雙手支撐著頭看著燦諾安詳的睡顏。
    他正對著陽光，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一片陰影，身體隨著平穩的呼吸上下微動著。
    昀陽起身看著車水馬龍的城市。
    伸出手放在眼前對比著遠處高高的大廈。
    移動手指著一邊低矮的小屋。
    他背過身去。
    慢慢重新坐下，眼裏有些晶瑩閃動。
    我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