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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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凡安排著自己的生活,規律而單調,但是他卻很高興。但是事情往往不會按照安排前行,在冥冥中意外的發生都是很突然的就來臨了!
月底的最後一個星期天,程凡同樣站在擠擠攘攘的鬧市街發著傳單,人群來來往往的擠壓就特別的厲害,他本來就因為有點營養不良而身材較同齡人的小巧一點,兩個少年打打鬧鬧的推來推去,程凡一不小心就被退出了人行道。
那一瞬間說不害怕是騙人的,程凡還想活下去,他的人生才剛開始,怎麼可以因為兩個少年人的打鬧而喪失。
小車輪胎因為急刹摩擦出刺耳的聲音,揚揚灑灑飄落的宣傳單,程凡抱著頭蹲坐在地上不敢抬頭,他能聽到人行道上傳來的女人的尖叫聲,也能聽到男人們大聲議論的聲音。
“還好嗎?”當聽到那冰冷但是卻意外讓程凡覺得動聽的聲音時,程凡還在縮著頭不肯抬起頭來。
這個聲音?是他、、、
悶著頭,程凡剛站起來,就被那道聲音的主人拉上了車,直到來到醫院等醫生檢查出來沒有任何問題後,程凡才看向那個人。
“謝謝,今天你的損失我會賠償的”雖然是被人擠出的人行道,但是程凡還是知道自己也有錯,車主是正常行駛車輛,而自己差點害人造成交通事故!
“恩!”車主冷淡的恩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
程凡不禁覺得尷尬起來,“段少雷同學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了,不過我想請你原諒一下,賠償我一定會給的,但是請你給我點時間,我、、、”
“不用”程凡正想著怎麼樣說才能讓對方給自己時間,結果對方卻這麼大方的說不用,程凡愣了愣,低著頭。
“沒有發生什麼傷害性的事情,所以不用”
段少雷的話語非常的簡潔,平時對於這些小事他都是從來不解釋的,但是看著程凡低頭沉默的堅持,心裏一軟,解釋的話就這麼說出了口。或許是被這個平凡少年的倔強所影響,他為自己的反常找了個借口!
程凡聽到他這麼說,抬起頭看著這個麵部表情冷硬的同學,然後才回答好!既然對方不追究,他為什麼要那麼自虐的上趕著的賠償!程凡沒有那個資本,所以聽到受害者都說了這樣賠償,對於他這個窮人來說何樂而不為呢?
吐了口氣,雖然心裏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程凡想以後如果他有什麼能用到自己的地方,他肯定是義不容辭的!
因為身體沒有問題,在段少雷問他要去哪裏時程凡想了想還是回到了他發傳單的那個地方,給人說明了情況後,還是繼續發單子,不過之後程凡對於擁擠的人群還是有了那麼點懼意。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程凡慶幸的想,還好他沒有出事,不然養父不知道要多擔心他。
看到旁邊停靠著一輛黑色的漂亮小車,程凡隨手扯出一張單子放在車頭上,結果裏麵突然傳來本來他以為已經走掉的人的聲音:“你還沒有成年”
那冰涼的聲音讓程凡嚇了一跳,然後看到是段少雷,程凡縮縮脖子,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誰叫他剛才把宣傳單放在人家車頭的!!!
聽到他這麼說程凡有點不好意思,也有點以前從來沒有的窘迫尷尬,這麼狼狽的樣子在今天都被他看到兩次了。
“我、、、”結果就是我了半天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程凡別過臉沒有看他,有路過的行人,他依然自然的發著手裏的宣傳單,在段少雷看不到的地方漲紅著臉、、、
程凡雖然努力的讓自己不要那麼丟臉,但是他欲蓋彌彰的樣子卻讓段少雷眼裏蕩起了笑意,而他自己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反應。
“咳!那個,你還有事嗎?”本來想等對方走了後就去結算今天的工錢,但是等了半天段少雷還坐在車裏看著自己,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程凡悶著沒有說話,眼看已經晚上了,他手裏的宣傳單也快發完了!沒有辦法,程凡才問出口。
“你該早點回家,晚上不安全”雖然對方說話總是這麼冷冷冰冰,可程凡在聽過這話後還是心裏一軟,除了父親之外,這還是第一個關心他的人。
“要不要去我家吃飯?就當今天那件事的賠禮。”
“恩”聽到段少雷沒有猶豫的就答應的自己的邀請,程凡收拾好心情,和段少雷一起去結算了今天的工資。
長這麼大,這是程凡第一次邀請人到自己住的地方。對於招待客人的禮數他都不是很懂,倒了杯水給段少雷後,程凡才進廚房,過了一會後手裏端著一碗麵條出來。
麵條上麵程凡特地給炒了兩顆荷包蛋,雖然給這種大少爺吃這麼寒磣的晚餐程凡自己都覺得尷尬,但是因為他之前沒有想到家裏什麼都沒有,下周要回家,父親的咳嗽那麼嚴重,程凡就想用擠出來的錢帶父親去看看醫生,他又舍不得去買外麵的飯菜。
埋著頭,程凡專注的把自己手裏的麵吃完,平時雞蛋都隻有那幾天他才吃的,因為嚴重的營養不良,所以那幾天程凡會腹痛難忍,會買雞蛋也是想補充點營養讓他能堅持過去。
“不好意思,家裏現在隻有這些”
可能是段少雷真的吃不下那沒有多少油水,沒有菜,隻有一顆荷包蛋的麵條,程凡看著他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那個,吃不完就放在桌子上吧,我等下會收拾的。”
段少雷淡淡的點了點頭,看了程凡一眼,“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程凡點點頭,對方是個大少爺,不習慣他這簡陋的地方其實很正常,比起那些會嘲笑他,辱罵他的人來說真的都已經好太多了,程凡也不強求什麼,人各有命不是嗎?
捧著麵碗,程凡吸溜了一根麵條進嘴裏,然後快速的吃完自己的那一碗麵,看著段少雷放在桌子上剩下的東西,程凡揉了揉肚子,今天跑了一天,他真的很餓,平常他再餓都隻會煮一碗麵條的,看著麵前的美味麵條,程凡就著剛在段少雷沾過的碗邊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他覺得這碗比剛才那一碗好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