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好時，那是情分，無非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等撕破臉了，這人情，總要還的。_夏曦
    “我就他媽問你一句，到底跟不跟我好？”沒說這話之前季展雲一點底氣都沒，這會子話一出口，他反而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想啊，夏曦肯跟他好那就再好不過了。夏曦要是不願意……擦！！！就隻能逼著他願意唄，還能怎麼著。
    冷不丁的這麼一句，讓夏曦都愣住了。這話太幹脆了，找不到半點轉圜的餘地。明明一切都算計的好好的，距離自己去東區的日子也不遠了，卻在這一環節突然失控了。他一直以為，齊曜才是那個不安定因子，卻沒想在季展雲身上出了差錯。
    季展雲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夏曦，非要問個答案出來。以前的情況是他倆之間那層窗戶紙給捅了個洞，現在卻是他想把這層紙直接給撕了。“你倒是說話啊，要不要跟我好？”季展雲催促著，臉色陰鬱又逼人。
    這哪是讓人選擇啊，那架勢，可不是夏曦敢說一句拒絕，他就敢立刻撲上去。
    因著季展雲這一句話，夏曦隻覺得心裏煩躁。應付齊曜已經夠麻煩了，季展雲這時候過來插一腳，讓他有種無力感。
    他來聖德，隻是想以指揮係做個跳板，然後順著這條路一步步的爬上去。等這條路走到足夠遠了，他再沒有遺憾。到了那時候他就可以找一個平凡的、溫柔的人好好過日子，這個人不用太漂亮，性子柔順，肯陪他過一輩子就好。
    不管是季展雲還是齊曜，顯然不是能和他過安穩日子的人。他們那種骨子裏的驕橫，隻會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哪會體諒人？這種生活太累了，他玩不起。
    他這些天刻意疏遠季展雲就是不想直接撕破臉。心裏估摸著，季展雲本就是風流性子，即便是對他起了心思，也不過是一時的。等自己去了東區，這心思也就淡下來了。誰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季展雲來了這麼一出。
    可既然季展雲非要追根究底，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拒絕。“我們不合適。”
    季展雲心裏本就壓著火呢，這火氣直接被夏曦一句“不合適”給點燃了。他臉上的陰鬱又深了幾分，擺出平日裏不曾對夏曦顯露的咄咄逼人的姿態來，拍了拍夏曦的臉，說道：“你倒是說說，哪不合適了？我對你低聲下氣的，都他媽成孫子了。還不夠？”
    這輕佻的動作讓夏曦皺了皺眉。低聲下氣？就剛剛季展雲在聖德教學樓那副姿態，高高在上的，誰敢惹？當時可是在人前呢，這人就自顧的摟摟抱抱，真把自個當成他的小情兒了。
    他轉念一想，也是，憑著季公子的少爺性子哪知道什麼是尊重？兩人之間從來都不是平等的，恐怕季展雲覺得對自己的態度好點就是莫大的恩惠了，稍稍忍讓就更是覺得低聲下氣，委屈的不行了。這樣的人，哪是能過一輩子的？
    對於季展雲，夏曦已經疲於應付了。他讓自己的語氣盡量溫和。“夠了吧，咱倆是真的不合適。”
    季展雲也是忍著火氣呢，夏曦這明確的拒絕可算是讓他真窩火了。“你和齊曜就合適了？你瞧，我就是對你太好了。要是我像齊曜那麼對你，你他媽早就是我的人了，哪輪得到他？”想到這裏他心裏那股子火氣更大了，神色陰騭地捏住夏曦的下巴，嗤笑出聲。“你不就仗著我對你心軟？別說什麼不合適。咱倆認識這麼久，我對你的心思你以前真的一點都察覺不出來？那會兒怎麼不知道拒絕啊？嗯？你和我這麼曖昧著不就是想借勢？現在我他媽陷進來了，你還想抽身？”
    一切都失控了，夏曦聽著這些話也是心涼了半截。他從沒想過會用這種最沒麵兒的方式和季展雲撕破臉。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季展雲眼見著夏曦沉默下來，更是暗恨。他壓抑了這麼些天，這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入了魔。他現在和夏曦離得很近，似乎一低頭就能親上他。他心裏躁動著，也不知怎的，一肚子的怒火全成了邪火。他現在隻想著，反正夏曦不願意和他好，不如先把生米煮成熟飯。
    這念頭一動，就在心尖上生根發芽，瘋長出來，讓他心髒跳動的也越來越快，骨子裏的暴力因子也活躍起來。終究衝動大過理智，他魔症似的緊貼過去，扳過夏曦的臉，泄憤的在他耳垂上咬了咬。明明理智都在，全身的血液卻躁動起來，順著四肢百骸沸騰著。他把夏曦困在座椅上，看著眼前的人被迫揚著頭，露出纖細的脖頸。那脆弱的姿態讓他眸子暗了暗。
    季展雲此時的狀態太危險了，眼中滿是暴戾，夏曦本能的想躲開。誰知，他剛偏了偏頭，就被季展雲強硬的給掰了回來，不但沒避開，反而讓季展雲更緊密的壓在了他身上。
    夏曦的反抗讓季展雲不滿，這時候的他，早沒了平日裏的理智。他一雙桃花眼都半眯了起來，那話也是張口就來，威脅道：“美人，你最好乖乖的。否則，我可保不準會做出什麼瘋狂事。”他一隻手掐在夏曦的脖頸上，虛虛握了下，另一隻手則插入夏曦後腦的發絲中，往後一拽，讓夏曦的頭往後揚起更大的弧度。這種似是掌控著眼前這人生命的感覺讓他滿足地輕歎一聲，他勾起一個邪肆的笑，語調漸輕，“你要是肯跟我好，我肯定好好寵著你。既然你不肯”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欠了我那麼多，我就先收點利息。”
    到了這份上夏曦反而神色冷靜，這種屈辱的姿勢也隻是讓他稍稍皺眉。他沒再掙紮，冷眼看著季展雲把手伸到他領口，神色平靜地開口：“利息？你覺得我虧欠你？”
    季展雲動作一頓，眸子都是陰暗的，狠狠地說道：“你不虧欠？你自個數數，我明裏暗裏幫你解決了多少麻煩。凡是夏家和季家的生意，隻要過你手的，我都給與方便。沒我的授意，你名下的夜醉這麼短時間能和紅樓齊名？我不說這些是怕壞了感情，不代表你自個心裏不清楚。”
    季展雲說的這些夏曦沒有反駁，也沒法反駁。關係好時，那是情分，無非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等撕破臉了，這人情，總要還的。他眼中閃過一閃而逝的悲哀，想得到什麼，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隻是用這種方式還，還真是屈辱。
    夏曦扭過頭，朝向窗外，淡淡地說了一句：“季展雲，做了這次，我們兩清。”是他自作自受，能這樣解決，也好。
    季展雲已經著了魔，隱約聽到了這句，也不願意多想，他這時候也隻想著把這人吃幹抹淨。
    他把夏曦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動作緩慢又磨人。隨後，狠狠在夏曦胸前的突起上捏了捏。夏曦疼得抽口氣，又緊緊抿上嘴，僵著身體茫然地望著車窗。季展雲用手指在那裏劃了劃，眸子染上瘋狂。他一隻手慢慢地遊走著，似乎覺得不過癮，猛然間，手勁都大了點，頓時，掐出了一大片青紫。
    這樣沒有一絲溫情的暴力，果然是極解恨的。那種快意順著髓子湧動著，讓季展雲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放肆。
    夏曦疼得哆嗦著，忍耐不住的哼出聲，就是這略帶著哭腔的一聲讓季展雲清醒下來。他動作一頓，僵了一僵，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跟撒癔症似得做了什麼，腦海中頓時轟的一聲，隻閃過一句：完了，這下子，他媽的全完了！！！
    季展雲動作停了下來，夏曦的喘息聲也漸漸地緩了下來，甚至平靜地問了一句：“還做嗎？”
    夏曦太過平靜，反而讓季展雲心虛的不行。都到了這地步了，要不要繼續下去都是個問題。他想啊，做個禽獸絕壁會被恨死。可已經這樣了，做個禽獸不如吧估計還是會被恨死……這算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