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肖還是唐肖，他愛我，我們誌趣相投，很好，我們可以做哥們；我和立新也誌趣相投，我覺得我愛她，我也覺得她愛我，我們做戀人，失敗了。李澤軒好像也愛我，現在似乎我也是，我不知道在他心裏我是什麼，但是我們做炮友，失敗了。
    這似乎沒辦法推斷出李澤軒怎麼看我，但是毫無疑問，我們沒法維持一段“不影響對方生活，隻是純粹肉體”的關係。至少我是沒法做到。
    寒冬的序幕真正揭開是在12月初的那次降雪，大雪幾乎讓整個城市的交通癱瘓。那天我剛好沒有課，因為天氣原因也不願去圖書館自習，索性仍舊宅在寢室，一遍又一遍地伴著《可惜不是你》看小說，我這段時間雖然對別的沒什麼熱情，但是閱讀熱情卻異常高漲，我已經消滅掉了六七本大部頭的小說了。
    12月15日，又是一個美好的周六。前一天我有一整晚的創新研修課實驗，那個古怪的課題熬到淩晨兩點多才測出數值。所以我難得賴一天床，直到11點才醒過來。不出所料，寢室又是隻剩我一個。
    看了一眼手機，確定時間之外，我看到了若幹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人，李澤軒。
    出於禮貌我回了電話。
    “喂。”
    “喂，你打給我什麼事。”
    “我就是問問你在寢室嗎？”
    “問這幹嘛。”
    “我找你有事。”
    “在電話裏說吧。”
    “說不清楚。”
    “你要來我的寢室？”
    “恩。”
    “那你來吧，我在。”我掛斷電話。無所謂地笑笑，權當是個玩笑。這裏的公寓管理雖不說滴水不漏，但是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但是片刻之後，門外的敲門聲讓我笑不出來了。
    我開門之後看到的果然是那個魁梧的身軀，李澤軒穿著很厚的冬裝，還戴著帽子。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在搓著手。
    “外麵真TM冷。”他走進寢室，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後脫下外套帽子，“你不打算問我怎麼知道你住哪個寢室的？”
    “反正你都會說的。”
    “我問尤佳的。”
    “你認識她？”
    “剛認識。”
    “哦。你找我幹嘛。”我對他怎麼認識的尤佳沒有一點興趣。
    “我來給你你最後一次家教的錢。”
    “你給過了。”
    “那是我自願的，更何況你也沒幹什麼。”
    “我不要。”我一字一句地說。
    “你不要。我要！現在！，在這裏！你的寢室你的床上！”李澤軒又是壞壞一笑，手已經開始解扣子，“我今天就是為這個來的。”
    “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可兒和老夏隨時可能回來，似乎寢室的隔音也不太好。但是該死，看到李澤軒那黝黑的上身，似乎比上次見到要更健壯一點？
    索性不管那麼多了，咬牙撲過去把他推倒，馬上迫不及待地吻上去，那種如脫韁野馬的情欲，我的舌在他口中橫衝直撞，我們的牙齒甚至直接碰在一起，顧不了那所謂的技巧所謂的禮貌。我貪婪地嗅著喜歡的那種味道，李澤軒特有的味道。不是某種香水某種香波的味道，隻是那種純粹的個人標記，無法形容……
    “我們有一個月沒見麵了吧？”他那雙血紅的虹膜似乎慢慢淡薄，現在隻有依稀的血色，反倒像醇熟的紅酒，看得我醉暈。
    “恩。”我隨口應答，雙手遊走到他的腰間。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等這麼久。”他目光已經迷離，呼吸也亂成一團。我吻過他的耳垂，一如既往的絲玉質感，讓我血脈噴張。
    “所以你還是要繼續給我做家教吧。”完事之後我們一起去了西大直街上的一家咖啡館。今天的天氣極其惡劣，所以這裏幾乎沒什麼顧客。
    “你不怕我了？”我戲謔道。
    “我什麼時候怕過你？”
    “我給你下過藥你還不怕我？”
    “不怕啊。這有什麼好怕的。”
    “……”
    “我非但不怕你，我反而覺得你很有意思。”
    “恩？！”
    “你除了在肉體上和我鬥，還有沒有別的更高級一點的方式了？”
    “草。”
    “怎麼樣這幾個月被我虐心爽吧。”依舊是那壞壞的笑容。
    “滾你丫的，姑娘我一個人照樣活得很好。”
    “別嘴硬了，尤佳都說了。”
    “哼。”我很自然地從鼻子裏發出的不屑，並不顯得很傲嬌。
    “他說你這幾個月都已經不像你了。
    “別自戀了，就算本姑娘有點變化。也不可能是因為你。”
    “如果我真的給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那我道歉。”他眼裏的紅已經褪色到了微妙的粉色，很誘人，但是一看就知道有毒。
    “你想多了，你還沒這麼重要。”我不知道尤佳找到李澤軒的目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搭上線的。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小羽你能不能不這麼擰巴。”
    “我怎麼擰巴了。”
    “你就稍微坦誠那麼一點點不好嗎？”他說得很嚴肅，眉頭緊成一團，然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小聲補充道：“雖說太坦誠那就不是你了。”
    “我TM怎麼不坦誠了，你說。”我很平靜，我甚至覺得我的嘴角帶有微笑。
    “你對我到底怎麼想的。”他呼出了一大口氣。
    “你？一個炮友而已還能怎麼想，我對你沒想法。”
    “你真的怎麼想，你自己都不清楚。”
    “李澤軒你不要這麼自以為是了好不好，你不是說我不坦誠嗎？我現在就坦誠地告訴你，我這幾個月確實是有問題，尤佳說得對，我是有些失控。但是那都不是因為你。”我重重地把手中的咖啡杯砸在盤子裏，杯中的液體濺出來許多。
    “那是因為什麼。”他的眼睛開始了燃燒，從粉紅到酒紅再到血紅，這樣的顏色變化美不勝收。
    “因為唐肖，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歡他。但我們太熟悉了。熟悉到不合適在一起”我從小就善於撒謊。
    “我真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敢麵對我。”李澤軒很自信地盯著我，他並不激動，相反，那雙血紅的眼眸讓我非常激動，我甚至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真想知道你的自信來自於哪裏。”
    “算了我不勉強你，我希望明天你能來我家。”他說完之後起身離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