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太慢了。”
    停車場裏，一個坐在副駕駛坐上的女人不耐煩的打開車門接過男人手裏的購物袋，清點著裏麵的東西。
    “你要的那本書我沒買。”
    “那似乎是我唯一叮囑的東西吧。”
    古傑似笑非笑的扭過頭盯著自己的哥哥，等著他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明天再來買不也一樣。”
    “那好啊，明天你來吧。”
    古傑完全沒有了興趣，把手裏的購物袋直接放到後麵的座椅上，不去理會矣或眼中的沉默，拿出手機等著矣或發動車子。
    “我沒辦法去拿那本書。”
    “手殘了夠不到麼？”
    “我看見辰軒了，他坐在那，我走不過去。”
    聽到這，古傑收起手機，放棄了繼續損下去的想法。她知道這件事對矣或的重量，卻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她三年前跟著矣或離開這個城市時聽說過那個約定，所以她也知道矣或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隻是沒想到，今天才剛回到這個城市，就會碰上那個人。
    “我以為我整理好一切可以麵對他了，但剛才我卻沒膽量走到他麵前。三年前的約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
    想到那個約定，矣或諷刺的笑了，因為自己當時的幼稚和逃避才會出現的約定，辰軒又怎麼可能會一直記得呢。
    還記得自己當時在聽到辰軒的表白後很驚訝，也很不知所措。雖然之後裝作無所謂的努力讓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但卻有些東西改變了。
    “辰軒，要不要一起去遊泳？”
    看到其他同學來找辰軒去遊泳，矣或在心底嘲笑。你們一定會被拒絕的，因為辰軒根本就不會跟任何人去遊泳。
    “好啊，什麼時候？”
    “明天下午吧，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好的。”
    矣或在旁邊看著眼前的一切愣了，感覺到身體中似乎有某個地方被堵住了很難受。辰軒答應了別人的請求去遊泳，卻拒絕了自己，為什麼，他為什麼可以笑著答應別人而拒絕自己。
    “辰軒，這道題我不太明白，你能幫我看看麼？”
    “好啊。”
    喂！文辰軒！這麼蹩腳的搭訕理由你都聽不出來麼，你沒看到那女生都快貼到你身上了麼。真是煩躁，我為什麼要替他操心，他願意跟誰就跟誰，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根本就沒說過他是gay，跟女生在一起曖昧曖昧又怎麼樣，我為什麼要這麼不爽！
    “辰軒，昨天謝謝你。”
    “沒事，應該的。”
    昨天什麼事，為什麼會有我不知道的關於辰軒的事。他什麼時候離開過我的視線，他不是一直都跟在我身邊的麼，不是說想一直賴著我的麼，怎麼這麼快就變了，原來他說的那些話根本就不可信。
    “辰軒，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
    什麼女朋友？這位同學，辰軒是彎的，彎的，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了，你是不會成功的。
    “那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我…”
    不行，你不能說出來。矣或根本沒想過自己要怎麼解釋這行為，就直接拉著辰軒走出了教室。他心理很清楚，他不想讓辰軒跟那個女生在一起，他不想聽到辰軒給那女生的答複，他不想讓那女生有一點的可能。
    就這樣，矣或拉著辰軒走在學校的道路上，辰軒沒有掙紮沒有說話，就這麼跟著矣或走著，沒有問他們要去的地方，就這麼安靜的跟在矣或身後，任由他拉著他，漫無目的的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