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癡情已忘,血仇難消!  第一百零七章 盡興而歸(終)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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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興而歸的意思實在是……
    狄璿走後,狄裘還有卿欒竟是拉著容月進了品香居對麵的緋嫣館。
    此刻天色未黑,還不是緋嫣館內最為熱鬧的時候。但已經是賓客滿座,一派歌舞。
    一堆人圍著一位錦衣華服的貴公子,邊喝酒邊恭維。
    “石公子你說丞相必死無疑,這不前幾日就被判了斬首。還真是神了!”
    “可不是嗎!你當初說相府公子定會安然無恙,咱們還不信來著。沒想到,這齊公子他爹通敵叛國,他闖宮殺禁軍求皇上下旨賜婚。這麼大的罪,居然當真未受絲毫責罰。還當上了和親駙馬。”
    “哎哎,我聽說今日這位公子還在北山寺為了戎公主大打出手,貌似還殺了人。”
    石敏輝聽著眾人越說越離譜,得意地笑臉忽然嚴肅起來,“這話不要亂說,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是!”眾人連忙住嘴,不敢再嚼相府公子的舌根,而且恐怕很快整個京都都立馬無人敢再嚼。
    如今,石敏輝這個禦史大夫的庶出兒子在京都的名聲,可謂是比他位列三公的爹還勝。雖說他抖落的秘密都是從他爹那裏聽來的,可誰都知道,他敢坐在京都消息最為靈通的緋嫣館內大放厥詞,不僅近來每件大事都說得準,還能安然無恙至今,就一定不會是個普通角色。他背後,恐怕不僅僅是有個身為禦史大夫的爹,那麼簡單。
    狄裘一行人走進緋嫣館,很快引起騷動。眾人紛紛向醒目的三人看去。
    狄裘身為一族之王,若非刻意收斂,行動間總是自帶屬於王者的威嚴壓迫。而他此刻就是不願收斂之時。卿欒身材高大,樣貌邪魅,一身暗紅墜地長衫想要不被人注意也難。
    他二人身後,容月麵色平和、白衣素袍,緩步跟隨。比起狄裘的威嚴壓迫和卿欒誇張的裝扮,算得上低調非常。可就是這樣的反差,令他更加備受矚目。隻讓人感覺清泉從心間流過,帶了愜意溫涼。想要多看一分他的清俊優雅,但在對上一雙狹長清冷的眼睛後,又忽然渾身一寒,不由錯開目光。一種想看又不敢看的心態彌漫著,竟是讓人久久不能回神。
    而石敏輝在看到容月後,則是忽然起身捂著肚子道:“哎呦,不行了,我得去躺茅廁。”然後溜之大吉。
    三位大人物落座,老鴇長安不敢怠慢。她一手扶著側綰的發髻,一手輕搖粉紅羽扇湊上前,殷勤道:“稀客,稀客呀!”說著,帶有無限風情的眼尾一挑,羽扇搭在容月肩頭,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細細打量,“嘖,嘖,嘖!”邊打量,邊輕輕搖頭,“齊公子當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不去秦樓楚館可實在是可惜了呀!”
    狄裘聞言皺眉,不由看一眼被長安調侃的容月。在望見那雙幽深但卻無神的眼睛時,眉頭皺得更緊,冷聲吐出兩字:“卿欒!”
    被叫到名字的國師大人一副不滿的模樣,小聲回道:“幹嘛!不是本就為這個來的嗎?怎麼,舍不得了?”
    狄裘心裏咯噔一下,麵上玩味一笑,“是怕你功力支持不到孤完事。”
    容月沒有絲毫反應,長安自覺無趣,收手恭敬對狄裘道:“戎王請吧,奴家已經都安排好了。”
    狄裘點頭:“媽媽,辛苦了。”
    “哪裏,哪裏!”幾縷碎發散落,長安用手推推發髻,俯身又對著卿欒柔媚一笑:“國師可不要手下留情!”然後揚聲說道:“幾位爺可別在大廳裏坐著了,真是長安的罪過。綠蘿,柔柔,還有你們,都過來!趕快請大人們樓上座!”
    “是,媽媽!”
    “是,媽媽!”
    萬眾矚目之下,三人就被一群花娘們簇擁著上了緋嫣館最高的雅間。
    長安望著容月的背影,目光瞬間冰寒。有今日你刺我妹妹那一劍都必須要還回來。
    緋嫣館最高雅間占了半層樓,臥房、書房都布置的極其奢華又充滿旖旎。粉色帳幔鋪了整整一屋子,輕紗繚繞,最是惹人無限遐想。
    花娘們早已不在。
    卿欒對著容月邪魅冷笑,然後湊上他的耳朵,吐氣道:“鄴城少主,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容月卻是雙眼依舊無神,隻平靜看向一眼望不到底的紗幔。雪白無色的臉在滿屋粉帳下被映得淡粉一片,煞是動人。
    狄裘盯著容臉,眼睛忽然閃出銳利光芒,對卿欒冷聲道:“下去吧。”
    “別真做了,如今還在大新的地界。”卿欒叮囑一聲,拍拍狄裘的肩膀,邪魅轉身。
    屋子內隻剩狄裘和容月兩人。
    戎王頗有興致地一把將容月抱在腿上,坐到桌前“身子怎的這麼冷?”說著,,他勾起一盞酒壺,用壺嘴兒撥開容月輕輕閉上的唇,一揚手將酒送入容月口中。
    帶著春藥的酒下肚,心間已經壓製下去的血氣再次翻騰,若隱若現的疼痛開始變得劇烈。身體沒有因此變得溫熱,反而更冷。容月有些虛軟無力地靠進狄裘懷裏。
    狄裘勾起一抹笑,將人打橫抱起就往床榻走去。他的動作並不輕柔,甚至有些粗魯。
    被重重放到榻上,後心劇痛,容月卻仍是麵色不改,眉宇舒展,帶著一絲極淺極淡的笑。
    狄裘看著他笑,略有癡迷,然後恨意更甚!就是這樣的笑,八年前,毀了他畢生所求!
    冷聲命令,“脫!”
    容月平靜抬手,開始解自己的衣帶,動作不急不緩。
    狄裘皺眉:“快點!”
    然而纏繞著衣帶的白皙手指卻是,幅度依舊優雅輕緩,更是不曾加快一分。
    狄裘盯著那雙碧玉無暇的手,忽然有種被莫名挑逗的感覺他。輕笑,抬臂脫衣,動作幹淨利落,瞬間露出自己精壯的上身,然後抓上容月的手,“讓孤來幫你,如何!”
    容月不再動作,隻乖乖等候。嗖!嗖!嗖!衣帶被人一根根抽開,很快外袍散落,隻剩貼身一層輕薄裏衣。絲絲寒氣襲來。
    狄裘抱起靜靜看向自己的人,感覺那人身體在不住顫抖,略一遲疑,輕聲問道:“身還子這樣涼,很冷嗎?”
    “冷。”淡淡一個字的回應,聽在狄裘耳中卻是無比誘人的輕喘。
    “很好!”他側頭就吻上容月修長的脖頸,“讓孤來替你暖暖。”眼前薄透肌膚下根根清晰可見的青色血管簡直讓他不能再忍,隻想要一口咬上去,感受最甜美的味道。
    脖子上一疼,容月感覺心口銳痛似乎減輕了幾分。狄裘埋首在他頸間,而他直直盯著狄裘後心,雙眼滿是隱忍恨意。
    戎王果然如傳言那般多疑謹慎,白日的試探不夠,竟然還有……而且這試探……
    被親之人毫無反應,令狄裘很是不滿,他鬆口讓人仰麵躺在自己臂彎裏,然後隔著一層薄衣兩指捏上對方胸前最敏感的部位。
    身體一陣酥麻,屈辱和憤恨簡直難以抑製。那隻不斷揉捏自己的手,就是曾經揮劍斬下父親頭顱的手!
    不如現在就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心中殺意暴風驟雨一般狂嘯不止,卻是……不能動!更不能表露出一分一毫的恨。
    克製著,更是隱忍著。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做。心裏再清楚不過,不能現在動手。狄裘不比長離,加之白天一番比試,已經牽動心疾,不僅沒有出劍必勝的把握,更是稍有不慎此生都沒有再出劍的機會。,他還不能死。
    恨意潛入心底最深處,這樣的羞辱為了報仇隻能忍。容月麵上更加平靜,甚至帶了清淺笑意。
    狄裘暗暗觀察他的神色。看來真的是中咒了。白天那個代替羅安其前去比劍的長離竟然沒死,應當是不巧才刺偏了一毫。
    容月仰麵望著自己的仇人,他要好好記住今日,可紗幔旖旎看不真切,卻是另一個男人的臉忽然浮現。
    天池一夜,多麼似曾相識的場景。
    不知道為什麼,心開始震動,然後眼睛一濕,有溫熱液體劃過臉頰,帶著灼燒的疼痛。
    狄裘猛然警覺,竟然會哭?
    他皺眉停手,猶豫片刻,低頭略帶溫柔地去舔那順著眼角流下的淚。離得近了,才發現容月長長的睫羽不斷輕顫,晶瑩的淚珠掛在卷翹的睫毛上璀璨奪目所以。
    再次停頓猶豫,然後一眯眼,粗魯將容月的身體翻過,讓他趴在床上。嗤啦!絹帛被扯裂。一雙緊致修長的腿暴露眼前,在滿屋帳幔映襯下雪白肌膚帶了點點嫩粉。
    一直克製的身體竟忽然燥熱。狄裘的手不自覺摸了上去,細滑冰冷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狠狠一掐。
    心中暗道,該死!可充滿草原雪狼一般雄性氣味的身軀卻仍是緩緩壓下,像是受了蠱惑。
    狄裘喘著粗氣,聲音低沉迷離:“當年未盡之事,時隔八年,你總歸還是要成為孤的人。我該叫你齊熔月呢?還是鄴城少主木容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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