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癡情已忘,血仇難消! 第三十五章 陰謀的開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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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二王爺,這鞋上的春藥沾肌即融、藥性猛烈,雖說不是劇毒,可卻是極其難解的。如今再配解藥需要時間。齊公子的身體拖不得……”徐長壽不得不出言相勸,這位祖宗要是出了問題,他的老命可就難保了。
春藥?狄薑愣住。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以為的劇毒居然會是春藥!瞧一眼麵色越發通紅,氣息已然紊亂的甲一,狄薑確信了徐長壽的說法。可這藥不是他下的,解藥更是沒有。
“本王說過了,這藥不是本王所下。既是春藥,那就尋個姑娘給齊公子好了。”狄薑皺眉。
“這……”徐長壽為難。如果是能尋個姑娘就能解了藥性,那就好了。
“齊公子的身體異於常人,這春藥對於其他人自是花前月下便可解的,可對齊公子卻是不行。如今藥性並未流經全身,而是淤積心內,如果不能盡快服下解藥,隻怕……心髒會隨時停止跳動!”
停止跳動!穆染天的心,著實為這四個字,停止了跳動。幾月前,容月冷冰冰地躺在他麵前時,那種窒息心痛不知所措的感覺一擁而上!
“狄薑!”穆染天一把揪起狄薑的衣襟,“這藥是你女兒鞋上沾的,朕不信你毫不知情!這鞋是怎麼來的?!”
狄薑是多年練武之人高手都很難近身,穆染天卻是一把就抓住了他脖前的衣領。這樣高深的武功,他恐怕根本不是對手。但狄薑老實憨厚的臉上毫無畏懼,他抱歉一笑:“這鞋是戎王妃贈予小女。沒想到,他竟是連我和嘉兒也利用了”。
狄薑口中的“他”自是戎王——狄裘。戎王妃在出使前親自為嘉兒繡了這雙鞋,說是中原女子都穿繡鞋。鞋上繡的是團花似錦的圖,顏色鮮麗、款式新穎別致。嘉兒自然是愛不釋腳,幾乎日日穿著。方才看龍舟時,他感到有人用暗器打掉了嘉兒的鞋。原本以為是撿到繡鞋的齊公子所為,還曾想邀他同遊以探目的,沒想到竟是有人要用這鞋上沾的藥害他。
“當年之事,老朽自認沒有做錯。但如果戎王一直耿耿於懷,老朽自當奉陪。可齊某的兒子何辜?”齊修走到狄薑麵前,義正言辭。
穆染天慢慢鬆開手,厭惡地瞧一眼齊修。嗬,沒有做錯嗎?
“朕相信這藥不是戎二王爺所下。可既然王爺接觸了繡鞋而又無事,想必已然吃過類似解藥之物。”穆染天語調平緩,顯然已經恢複了冷靜和判斷。
“這百草丸或可解了齊公子所中之藥。”狄薑掏出一個瓷瓶遞給穆染天。
“你看看。”穆染天示意徐長壽接過。
徐長壽打開瓷瓶聞了聞,又取出一顆用舌尖舔舔,然後釋然一笑:“正是解藥,不錯!”
容月服下百草丸後,臉色果然好了許多。一直短促清淺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人很快便醒了。
“是為父愧對你。”齊修愧疚地說著,按住欲要起身的容月,“不要起來了,皇上命你好生修養。一會兒馬車來了,再起身吧。”
另一邊,狄薑已經抱著狄嘉出了帳篷。他和穆染天並排走著。
“多謝新朝皇帝陛下寬宏大量。”狄薑停住腳步,真誠笑道。出了這樣的事,穆染天完全可以把他扣下,要挾戎王。可穆染天居然放他離開。
“朕隻是希望戎二王爺代為傳話,希望狄裘不要再在背後畏手畏腳。他的項上人頭,朕會光明正大去取。”穆染天淡淡回應一聲,抬步頭也不回地走了。
狄薑望著穆染天離去的背影。這個當年桀驁不馴的少年也成熟穩重了,如今更顯帝王威嚴氣概。也不知今日所做是對是錯。他心中明白狄裘的心結。如果不是齊修的女兒齊寶月,恐怕今日京都皇宮的主人不會是穆染天,而是他的王弟。當年的樂陽王如今的丞相齊修尋回兒子一事,他們在新朝的探子一經回報,狄裘便決定帶著大公主出使新朝和親。狄薑早就知曉這其中一定有陰謀。今日之事,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
如果不是方才心中有所疑惑,他在掉鞋的附近停留一陣,後來又有意敗給甲一,恐怕根本不可能知曉這繡鞋有問題。春藥對於還是孩童的嘉兒並無作用;對於普通人,如不小心碰觸隨意尋歡作樂便也就解了;對常年服用百草丸的他更是無礙。唯獨對徐長壽口中所說心有宿疾之人,如齊修的兒子,會有致命危險。
此番可能已經不小心破壞了狄裘的布局,也不知他會被同胞的弟弟如何埋怨。可一想到狄裘竟然利用嘉兒,他的心裏就仿佛有一根刺。自己心甘情願被狄裘利用保護他周全,那是他從弟弟出生時便答應母親的,自是會一生信守承諾。但嘉兒還這麼小,她那麼單純可愛,不該被卷入權利的鬥爭。
甲一和甲五一直被晾在一邊跪著。直到相府的馬車來,齊修才讓他們起身,吩咐他們二人繼續跟著容月,貼身保護。自己卻是先走了。
甲五瞧著齊修離開的背影,撇撇嘴。笑嘻嘻踱步來到容月床前,“公子,這可是一日裏奴才抱您的第三次了。”
流裏流氣的語調,讓容月皺眉。這個甲五,恐怕是繼白靈之後,又一個他無法平靜麵對的人。
“本公子說過了,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近身。”
清冷的聲音果然讓甲五停了動作,他認真盯著容月,半晌又得意一笑:“奴才隻聽相爺的話。”話音未落,容月已經被他再次抱進懷裏。
甲一一直愣在一邊,瞪著眼看容月說話時一張一合的嘴唇,臉色更加通紅,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公子的聲音實在好聽……自己為什麼每次聽到都會浮想聯翩……這樣可不行!
“走啦!掀簾子呐!”甲五抱著容月沒有空餘的手,便改用腳狠狠踢在甲一的屁股上,“你中春藥了知道吧?一會兒我送公子回去。你呢,就去找個美嬌娥快活一宿。兄弟我,自然會罩著你,不會去相爺那裏告發的。”
容月抽動下嘴角,甲五這是把自己當空氣了。可甲一是因為自己才中了春藥,他心有愧疚。甲五此番話,倒算是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甲一回神,掀開帳簾,目光也清明幾分,“甲一要保護公子!”
“得了吧!你看公子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公子吃了一樣!”甲五搖頭,嘖舌。
甲一的臉瞬間更加通紅。他兩步上前囑咐已經在等候的車夫幾句,便逃也似地走了。
容月看著甲一落荒而逃的背影皺眉。
“哎呀!公子不要介意,奴才一時忘形說了實話。”甲五將容月輕輕放進馬車,自己也坐了進去,“奴才要貼身保護公子,所以委屈公子與奴才同乘一車了。”
“恩。”容月輕“恩”一聲,不再理會甲五的挑釁,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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