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衛懿信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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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人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在餐廳吃晚飯。以此作為夜間消遣的首選。不論哪一家生意都格外的好。餐廳前等待的人排著長隊。餐館裏的客人們要麼大口朵頤著,要麼在催促服務生趕緊上自己的飯菜。服務生忙得不可開交。一邊陪著笑臉安撫著急的客人,一邊在嘈雜中進行點餐服務。
老板自然是樂開了花兒,可忙壞了的是手底下的人。尤其是餐館最重要的後廚。當班的服務生衝進廚房,手裏拿著厚厚的一遝點餐單,發瘋一樣的喊道:“之前三號桌點的做魚好了嗎?再不快點客人就要罵人了!”
“吵什麼吵!他著急,老子還著急呢!再吵讓他娘的自己來這兒吃!生吃魚片老子還省事兒了呢!”主廚用筷子夾了口新出鍋的菜,不耐煩的回答。忽然眉頭緊皺,一口吐了之前吃的東西,對著那做菜的廚師罵道:“他娘的,這麼鹹!你當買的鹽不花錢嗎!”接著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
那服務生見主廚又開始罵人了,知道再催下去也無用,搞不好自己還要被罵一頓。於是趕緊關上門走了。
主廚罵完人,自語道:“他娘的,也不知道什麼邪風。今晚都他娘不在家開火做飯嗎?”
小插曲在熱火朝天的忙碌中很快又歸於平靜。因為今晚的情況實在是特殊,老板把所有能用的人都拉了回來,不管是不是輪休,包括打工的學生,並且聲明:今晚不來救場,以後就不用來了。
原本輪休的陸廷沒有辦法,隻好來上班。
他正站在廚房的水槽前,處理三號桌催促了好幾次的那道菜的主要食材——魚。今晚情況特殊,老板加急打電話讓供貨商送來的活魚。為了保持新鮮在裝魚的箱子裏放上了冰塊。魚肉上是冰冷的觸感,鱗片上還夾雜著些許冰渣子。
陸廷手裏抓著還在活蹦亂跳的魚。水龍頭開著,涼水衝擊著魚肉,傳來冰涼的觸感。他腦海裏回想的是那天和美茵被怪物攻擊的一幕幕。那鋒利的牙齒,低沉的嘶吼,撲向自己的龐大身軀如同在眼前一般。手裏抓著的冰涼魚肉與那被冰凍的怪物壓在自己身上如出一轍。
“陸廷。”
“啊!”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陸廷下意識的叫了出來。他被嚇了一跳。廚房嘈雜的聲響雖然足以將叫聲淹沒,但是距離不遠的正在切菜的師傅還是抬頭看了一眼。被大廚誤以為在偷懶,挨了句罵嚇得趕忙低頭幹活兒。陸廷慢慢看清楚眼前的人。原來是一直照顧他的前輩大叔。他好像有點被陸廷的反應嚇到了。沒有接著說下去,啞然了。
“對不起,對不起,嚇到您了吧,前輩。”陸廷趕忙道歉。
大叔緩了過來,說道:“沒關係。你…沒事吧。”
陸廷搖搖頭。
大叔瞄了一眼正在罵人的主廚,小聲說道:“今晚客人多,特別忙。你這條魚趕緊洗幹淨了讓廚師們做了。不然一會兒客人鬧起來,小心找你頂包。”
陸廷也瞧了瞧主廚,定了定神說道:“謝謝前輩,我知道了。”說完自顧自地開始洗魚。大叔雖然覺得陸廷好像有心事,可這麼忙的時候也沒有多想,低頭做起自己的事情來。
‘兩次了。為什麼?這些怪物究竟是什麼?還有那些黑衣人,他們究竟是誰?’
陸廷的腦海裏充斥著種種的疑問。不安和恐懼壓得他透不過起來。是的,這種事情任誰都不會覺得好過吧。他去過警察局報案。可值班的警察當他在惡作劇不由分說的將他趕了出來。警察都不相信自己,還能和誰說呢?
同學嗎?恐怕大家隻會當他滿嘴胡言亂語吧。他有想過告訴衛懿信。可是當著他的麵卻說不出口。為什麼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是怕懿信會和美茵一樣受到傷害。或者萬一懿信也不相信自己怎麼辦?他甚至更怕會失去唯一的朋友。
還有隱瞞著什麼秘密的奶奶。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肯告訴自己?還有奇奇怪怪的雀珊?
那些畫麵在陸廷的腦海中,就像餐廳裏滿滿當當,吵吵鬧鬧的客人們一樣。
陸廷,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手裏的魚不知什麼時候已被他用力抓的不再動彈。
……
灰倉一席話,眾人錯愕。
大家的目光倏地望向衛懿信。臉上的神情各不相同。驚訝、懷疑、期望,擔憂。
在大家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辦的時候。柚宜倒是搶先興奮起來。這番話如同救命稻草。她一把抓住衛懿信的胳膊用力拉著:“你能做到!太好了!你,你幫幫我把魔水晶拿出來好不好?”
“這…”衛懿信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狀況,不知該如何作答。
柚宜為了安瀾求助心切,根本就顧不得考慮許多。雀珊身為小隊長,自然不能和她一般,所以謹慎地問道:“灰倉,你確定嗎?懿信都無法順利地進行靈力的使用,怎麼可能?”
商更也附和道:“沒錯。灰倉你不要胡說。隻有隊長級別才能發動的術,我們之中靈力最強的嶴鶴也不過勉強有可能。衛懿信怎麼可能。”
灰倉:“我隻是說嶴鶴最有可能,但是…”他盯著一頭霧水的衛懿信:“如果是能夠使用隊長才能發動的第四形態的力量的話,理論上來說也行得通。”
商更:“隊長才能發動的第四形態嗎?”他喃喃自語道。
嶴鶴猛地轉過頭,冷冷地盯著衛懿信的臉。
衛懿信也感受到了嶴鶴雙眼的寒意。心態從吃驚再到被嶴鶴眼神帶來的一絲寒意,再到被挑釁刺痛。少年心性那股不服氣讓他也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柚宜的要求。然後也回以一個挑釁式的眼神。
柚宜高興地原地蹦蹦跳跳,慶賀一場勝利似的。仿佛安瀾體內的魔水晶已經取了出來。她可以安然無恙地擺脫這些麻煩事了。
雀珊見衛懿信如此挑釁的樣子,心裏不免緊張。生怕嶴鶴的脾氣上來,一場正常又無法避免。可嶴鶴卻意外地對衛懿信的挑釁沒有任何反應。他掃了所有人一眼,輕哼一聲:“你們如果對這個半吊子寄予希望的話就隨便好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不過我提醒一句,到時候收不了場,我可不會幫你們。”
“誰要你來幫忙呀。我們一定會把安瀾救出來的。對不對呀,衛懿信~”柚宜討好地看著他說。表情弄得衛懿信有點不習慣。
嶴鶴沒有回嘴,輕笑一聲,身形一閃離開了。
柚宜迫不及待的拉著衛懿信就往關押安瀾的房子走去。對衛懿信來說,剛剛和嶴鶴隻是一時之爭。真的要讓他去救安瀾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把握。現在柚宜如此不由分說,他隻好用眼神向雀珊求救。
雀珊歎了口氣追過去,拉住了柚宜說道:“這麼大的事不能就這樣草率行動。還是等協會的指示吧。”
“我也認為還是等協會的指示比較好。森荊大人那邊對於此類術法熟悉得多。也更安全些。”商更說道。
柚宜的臉色刷的就變了。生氣地吼道:“安全!到了那個怪物手上有什麼安全可言!你們看看嶴鶴就知道了。要是安瀾真的被帶回去交給他們處理的話。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她抓住雀珊的手,深深地望著她,神色似有祈求。柚宜的神情她也是第一次見。心不由得也有些猶豫。她也知道柚宜說的話不無道理。森荊為首的術派和作風在場所有人,除了衛懿信之外,大家都心知肚明。個個不由得默然無語。
“灰倉,如果要我幫忙的話該怎麼做?”衛懿信打破了沉默。
眾人抬起頭望著他。隻見衛懿信帶著確定的表情。
“別開玩笑了。你連衡量者的能力都還沒有順利掌握,萬一發生什麼事情…”雀珊阻止道。
衛懿信走上前,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道:“相信我,我一定能夠把那塊石頭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