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半杯明月 一盞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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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走了?”
“恩。你怎麼知道我在天台?”
“我去給老大送熱水的時候,發現你不在房裏。我猜你應該在天台。”
“看來這麼多年,你還是記得我的所有喜好。”
“美得你。”秋白微微上揚著嘴角。
“沒什麼要說的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天成接過了秋白遞過來的煙。
秋白沒有言語,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是的,這種帶有諷刺的笑讓天成無從適應。悲涼從天成的每個細胞裏開始擴散,那種感覺就像年輕的水手,剛要成就一番事業的時候,因為傷病不得不退役一樣,火熱的心被不知所措的潮水襲來,骨子都涼了半截。
“最後你還是學會了抽煙。”秋白彈了彈煙頭上的灰。
“我也終於明白當初你為什麼要那樣竭力的阻止我抽煙了。現在呢,戒也戒不掉了。會抽煙了才知道,真的沒有我想的那麼酷。哈。”天成知道這一個笑,代表了太多,卻又代表不了什麼。“你還是沒我抽煙速度,哈哈。”說著天成就搶過了秋白剩下的半隻煙,放進了嘴裏。
“二哥,不帶這樣的啊。作為醫生的你比誰都知道抽煙的壞處,你還不戒煙。”
“還不是因為你。”天成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立馬就後悔了。整個人都開始淩亂了,一定是他和秋白的磁場不對。趕忙,“都怪你當初阻止我抽煙的力度不夠,不誠心。”天成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天台的月色,美奐的有點不真實。淡藍色的月,倒影在杯中的液體上。可憐最是天上月,一夕成圓,夕夕都成炔。沉默,不代表著彼此內心安靜。秋白和天成各自喝著彼此的。尷尬的氣氛,也被曾經的相同對坐,渲染成美好。嗬嗬,原諒我詞窮了,也許美好這個詞在此刻有失恰當了。
“你還。。。。。。”
“你。。。。。。。你先說二哥”秋白被彼此多年不減的默契感動笑了。
“你出去這麼久為什麼都不打一通電話回來?就算是你躲我,起碼也得給老大打個電話吧。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後,老大是有多擔心你。他知道你是我們幾個中最明事理的了,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幼稚的,甩手就走。我知道,你怪我當初沒有留下你,可是。。。。。。”
“是啊,二哥。都是我當年幼稚,其實不怪你當年沒有留下我,因為我害怕。”
“其實我當時。。。。。。”
“別說了二哥,當年我不想知道答案,現在五年過去了,我依然不想知道答案。至於你要是想問我五年過的怎麼樣,我可以告訴你,我還好,而且隻是還好。當初我以為我會去韓國的,結果陰差陽錯去了日本。關於我為什麼會回來,也許隻是想著家裏的石榴,應該采摘了。”秋白曾經想過很多種這樣的聊天場景,不管哪一種都應該是泣不成聲。生活就是這樣,秋白很淡定的說出這些話,其實沒有劇本的生活,本來就沒有什麼應該與不應該。
隻是當天成聽見秋白說石榴應該采摘的時候,他明白,秋白是恨他的。他想到了那個地方,想到了那個場景。那些年,所有的美好,像是定格在那個畫麵了一樣,揮之不去的青春記憶,就算是腐爛,也要留在心裏最深的地方。
“我困了,先回去了。”秋白留下天成一個人在天台就走了。轉角的地方,秋白站住了。其實在秋白和天成的心裏都有一句沒有說出來的相同的話,那就是“嘿,兄弟,我想你了。”秋白想了想,笑著下樓去了。
起風了。
這一刻,天成知道自己不能等了,他足足等了秋白五年。天成衝上去,一把抱住秋白,那種力度就像當初秋白一腳踢開門抱住他一樣。他將自己的嘴唇猛烈的貼了上去,死死地把秋白按在牆上。他用力的將秋白的手按住,藍色的月光,照在他手臂暴起青筋上。不管你是再怎樣的衝動,怒放,世界永遠都這麼祥和。
秋白來不及抵抗,他知道自己是無力反抗的。這雙手曾不止一次的將自己按在床上,沙發上,浴室的牆上,這雙手,曾帶著他去過許多風景優美的地方,當然,這雙手,也許不止一次的接觸過別的男人的下體,不止一次的拂過別的男人的胸膛。
“放開我。”秋白幾乎是吼出來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力氣,這麼多年來,他有多少次夢見過這個男人,五年來,他是多麼渴望著他的吻。可是這一刻他發現,一切該來的都來了的時候,所有的,都已經不是曾經的味道了。包括了這個帶有對方荷爾蒙的吻。
“我向你道歉,我知道錯了還不成嗎。我離不開你,別這樣對我好嗎?你已經折磨我五年了,你還要怎樣?”
“我要怎樣?是啊,我要怎樣。五年來我就過的好,我很好,我就一點痛都沒有。我是什麼東西啊,當初我走了,你知道我,我當時死的心都有,我,,,”秋白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他哭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為這個男人等了五年,又選擇再五年後又回來找他。自己真蠢。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用這種語氣對你說話的。我錯了,原諒我好嗎?”天成把手插在秋白腦後的頭發裏,輕輕的抹去秋白眼角的淚水。那一刻,秋白像是被融化了一樣。不能這樣!劇情不應該這樣發展下去的,秋白知道,自己必須克製。早已決定忘了他的所有,他的一個吻不能顛覆了這麼多年的努力。
“求求你這次別再離開我了好吧,我沒有你,根本就沒法活。”天成抱住了秋白,狠命的哀求著。
“夠了,當初你是怎麼對我的。現在這樣做是為了什麼?要跟我做愛嗎?怎麼,這麼多年,你沒找到合適的做愛對象嗎?還是找到了,隻是缺少我這樣一個來給你做生活的調味劑?你不就是想上我嗎?好啊,我滿足你,我滿足你還不成。”秋白能想到的方法也隻有這樣。他脫去了上衣,漏出了青銅的的上體。
天成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在秋白心裏竟然隻是這樣。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明知道我是愛你的,我愛你勝過愛我的生命。你變了秋白,你真的變了。你還要像當初一樣,一次次的刺激我的底線嗎?”
“是啊,我是變了。你不是說你愛我勝過愛你自己嘛,那好,你現在就從樓上跳下去,你跳了,我立馬陪你死。怎麼,不敢了,說到底,你還是懦弱,像當年一樣的懦弱。如果當年你拿出一點點向我表白時的勇氣,我也不會狠心的離開。”
“你就真的想讓我死嗎?”天成那一刻無力的回擊著。
“什麼都別說了,給你身體不要就算了,我連這點讓你興奮的欲望都沒有了。”秋白緊靠著天成,手滑到他的下體,在他耳邊說,“我他媽的算你的什麼啊。”
秋白拎起衣服,轉身走了。
“我們,到此結束吧。”
天成傻傻的站在那裏,他知道秋白當年離開的時候,就代表著倆個人的結束,但他不相信,天成希望這個人能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這種不相信,足足耗費了他五年的時光。
天成拿起手機:“去首爾的機票可以取消了,以後也不用每個月的月末幫我定了。”
五年了,天成一直都堅持著,他曾經是那麼渴望著能在韓國的某個街頭遇見秋白,或是在拐角的咖啡店,或是秋白喜歡去的書店裏。怪不得這五年天成都沒有找到秋白。
夜景燈火通明,那些被彩色包圍著的樓宇,像是一個個彩色的牢籠。彩色的世界,牢籠也始終隻是牢籠。
天成一個人坐在天台看著夜空,他不知道,此時此刻,酒醒的明陽,穿著睡衣坐在睡著的老婆床邊的中海,還有倚在電梯裏的秋白,都在看著這同樣的夜空,說著“兄弟,回來了。”而此刻的燈管下麵,那一群飛蛾,繞著同一個原點,仍然不隻疲倦的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