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匆匆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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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最先知道小七是非異性戀的,雖有震驚也有過無法麵對的時候,但他卻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對他來說,小七喜歡誰,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葉小七這個兄弟,而葉小七心裏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更是見證了小七與魏征的感情之路,他知道當初小七對魏征全身心的信任與支持,更是對他掏了心的好,可是,這魏征竟把一顆明珠當了絆腳石,一腳踢開不說還把小七傷得這麼深。
但事實證明,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而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藍大少爺才是懂得珍惜之人,現在美人在抱,陳華心裏自然是滿滿的祝福。
兄弟,祝你永遠幸福!
不知道是誰點了一首王菲的匆匆那年,低沉的大提琴聲響起,動人心弦,小林子接過小勳的麥克風……
王菲《匆匆那年》
匆匆那年我們
究竟說了幾遍
再見之後再拖延
可惜誰有沒有
愛過不是一場
七情上麵的雄辯
……
……
難以隨的諾言
隻有等別人兌現
……
……
我們要互相虧
要不然憑何懷緬
……
匆匆那年我們
見過太少世麵
隻愛看同一張臉
……
……
不怪每一個人
沒能完整愛一遍
*
如歌如訴的美妙嗓音詮釋著匆匆那年的無奈,原來,小林子也有一副好歌喉。
正如匆匆那年,有過多少的遺憾斑駁了歲月。
多少次的回眸凝望,月光下徒留遠去的背影。
彼岸花開,輪回中我們擦肩而過,誰又錯過了誰。
如今多少次夢回匆匆那年,少年狂妄,又有多少的遺憾總是蒼茫了愛戀……
小勳是一個感性的孩子,看到燈光下哥哥沉浸於甜膩的吻中,盡管嘴角咧得老高卻又偏偏紅了眼眶,他的哥哥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能得到哥哥這樣的人,又何嚐不是藍少的幸運呢?
隻有馬大福直愣愣地盯著沙發上吻得忘我的兩個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尼瑪,要不要這麼饑渴啊?這也沒要求現場直播啊?!
啊喂,藍少,你手往哪兒摸呢?這裏還有無關人員好不好啊?
小七啊,你倒是矜持點兒啊,動靜還這大,嘖嘖……
看到後麵,該幹嘛幹嘛去。
馬大福跟小林子猜拳鬥酒,喝得滿麵紅光,一個人說著下海的艱辛,另一個人說著醫院裏的繁瑣,各有各的不順,也各有各的奔頭,兩人最終啥也不說了,碰個杯喝酒最重要。
陳華跟小勳一人拿個麥唱歌,兩人深情款款渾然忘我,卻道半斤碰上八兩,但也氣氛滿滿,隻有沙發一角的兩人似乎被眾人遺忘般抱坐在一起。
“少爺,問你件事唄。”小七枕在藍晨寬厚的肩膀懶懶地問。
“你說。”
“你是什麼時候看上本帥哥的?”
藍晨微愣,在小七泛著光澤的唇上又印下一吻,“你猜?”
小七咬牙,知道誰還問啊!
“說不說?”
藍晨輕笑把小七摟得更緊,“也許早在上輩子我就看上你了,隻是當時沒覺察。”
小七也愣了,他可以肯定前一世的藍晨厭惡他,絕不包含愛意。
“你想多了。”
說罷小七欲從藍晨懷裏起來,他可以接受這一世的藍晨並不代表他已經原諒了前一世的藍晨。
覺察到小七情緒的突然變化,藍晨並不打算再把這件事揭過去,反倒拉住小七,“寶貝兒,別動,你先聽我說……”
小七不動了,乖乖又躺了回去,藍晨這個潔癖得身上不允許有任何味道,早年會抽煙喝酒怕小七不喜歡,這些年來都戒了個七七八八,現在身上清清爽爽的,有的隻是他十足的男人味。
老實說小七愛死了這味道,那像是一種洗淨鉛華之後從靈魂深處給人的安心感,也唯有這種無任何夾雜的純淨才能真正讓小七毫無保留地去愛上這麼一個人。
藍晨說,也許在上輩子他就喜歡上自己了,其實這一點小七並沒有把握否認得十分徹底。
隻是每每想起小五哥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地躺在藍晨別墅門口,任他如何哀求別墅的大門始終不曾打開過。
他還記得那個下著大雨的夜裏王管家出現過一次,他說,小七,就算你叫得再大聲少爺也聽不見,別為難我們。
小七不懂,再大的雨水也掩蓋不住他嘶啞的求救聲,為什麼王管家會說叫得再大聲少爺也聽不見。
當時小七心裏認定藍晨不願意見他所以才見死不救,在小五哥植物人後小七哪怕心裏有猜疑卻不願意輕易去原諒藍晨,因為他需要保留著這股怨氣才能支撐得下去。
看著小五哥全身插滿導管動也不動地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醫院不是催繳通知就是下達病危通知書。那一段時間裏小七每時每刻都過得膽戰心驚,他想等在重症監護室外等著小五哥,可是醫院裏花錢如流水,小七早些年在藍宅裏幫傭得來的錢沒過幾天就用了個一幹二淨。
沒錢了怎麼辦?
賣血
可一個人身上能有多少血可賣,哪怕抽光了也抵不上小五哥半天的醫療費,這時有個人找上他,說收購健康的器官……
最終小七走投無路,他隻能把自己給賣了,而第一個客人就是安然。
多少年小七都是靠著這股怨恨支撐下來的,他需要找一個發泄口,他恨藍晨將他賣掉,他恨藍晨的絕情,他更恨藍晨見死不救,他也恨自己……連累了小五哥。
所以,當現在藍晨說出他的疑慮,說他不可能見死不救時小七沒有反駁。
他跟了藍晨那麼多年他又怎會不知自家少爺的心性,當年小七跳下莫諾湖時也是藍晨第一個跳下去救他上來的,這件事小七還是從別人嘴裏知道的。
所以,他相信當時藍晨並不在別墅內,有可能跟秦正義喝酒或是正摟著美女翻雲覆雨。可是,他不殺從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寶貝兒,小七?!你想什麼呢?我剛才說的你有什麼看法?”藍晨輕拍小七的臉頰問。
小七回神,莫名其妙,“嗯?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藍晨一臉無奈,又道:“我是說我有一種感覺,覺得前世的我並不是因為厭惡你才要將你賣掉。”
小七笑笑,也許吧,都是前一世的事了,計較這麼清楚幹什麼?重要的如今生活在當下,把握住現在的幸福就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
“你想吧,本少爺又不缺錢,區區百來萬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麼,因為小五哥的突然出現還說要帶你走,以當時我的脾氣來說一定不肯,但又放不下麵子去挽留你,於是就開口索要一百萬,明知道這筆錢對你還有小五哥來說是一筆巨款,料定你們根本就拿不出,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可怎想……”
小七順著藍晨未完的話幽幽接口:“可怎想小五哥動了盜竊別人錢,從而招來橫禍。”
藍晨的手下意識地一緊,臉色也黯了下來,他豈能不知他的一時衝動害了小七與小五哥的一生。
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小七,我提出這個疑慮並不是要替前世的藍晨開罪,而是……我中槍昏迷時我看到一個無法形容的場景。”
感覺到藍晨身體瞬間僵硬小七坐直了身體。
藍晨擁緊了小七,“我看到那個我在醫院的太平間裏抱著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痛不欲生,我認不出臉都拚不全的屍體是誰,但我能從他悲切的眼神中覺得那個人就是……你。”
小七悲傷地看著藍晨,情緒瞬間崩潰,前世的他已死,他不會知道死後如何,27樓跳下去屍體到底破碎成如何,又是誰為他收的屍,葬在何處,新聞上又是如何報道這件跳樓自殺事件。
他不想知道,他有結束生命的勇氣現在竟無法麵對死後情景,他不想知道……死亡那一刻帶給他的驚恐他無法言喻,當身體呼嘯著朝地麵墜下時他甚至嚇到忘記閉上眼睛……
藍晨及時抱住小七瑟瑟發抖的身體,“小七,對不起……我不該提起,別怕,有我在,寶貝兒……別怕。”藍晨後悔了,他不該提起。
小七緊緊地抱著藍晨,極力把臉貼到他強勁有力的胸膛,用力得仿佛他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必須緊緊抱住。
“藍晨……你抱抱我。”
藍晨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摟著小七的手更緊了一分,旁邊馬大福幾人的嬉笑怒罵聲仿佛與他是兩個世界。
最後,藍晨說,小七,我隻想告訴你,上一世的藍晨——
他應該是愛你的!
………………………………
初五迎財神,小七特地一大早回了趟自己賽特廣場的七葉甜品總部,畢竟是餐飲業不像別的部門那樣可以放到初七,七葉甜品相對比其它同行業已經算放假較長的了,年初五迎財神正式上班。
新的一年公司裏一片熱鬧景象,一見小七來員工都熱絡地跑來,有叫小老板的有叫老板,還有叫葉總或者小舟,叫法花樣百出,聽得小七哭笑不得。
轉了一圈,小七給上班的員工發完紅包這才讓人在店門放鞭炮迎財神,意外的是居然看到回國的年浩。
年浩看到小七來公司也很是高興,一口一個小老板地叫著。
現在的年浩已經不再戴口罩了,聚集了頂級專家會診實行的整容手術雖然無法將年浩的臉恢複到以前,但現在年浩的五官看起來跟平常人相差無幾。
聽年浩說前幾次的手術非常成功,年後他還要再動一次手術,到時候臉部的表情就不會這麼僵硬,微笑等細微的動作也將更加完美。
小七真心為年浩感到高興,年浩以前的遭遇他並沒有深入,想也知道那定是痛不欲生的往事。現在看到年浩臉上的笑容多了,整個人也不似以前的陰鬱沉悶,他相信借由整容為契機,年浩一定可以走出當初的陰影。
後來年浩吞吞吐吐的希望小七代他跟藍晨道謝,小七當時還沒反應過來,但仔細一想自然懂得年浩話裏的意思。
怪不得被退回的資料又被醫院重新接收,怪不多那麼多的整形專家會集聚一堂隻為一個麵目全非的人想盡辦法修複容貌。
他家的少爺……真的很用心。
早上九點半小七會議召開,吳躍與年浩是公司裏的大股東必然不可缺席,就連陳華與大福哥也都趕來。
在會上吳躍向小七一一介紹老板不在的其間招用的重要高層,會議進行得很順利,公司內部一切都被吳躍管理得井井有條,各部門運作井然有序。
會議中小勳也占了一席之地,讓小七意外的是小勳現在的職位竟然還是銷售部的主管,還做得有模有樣,跟著吳躍久了行事手段頗有點吳躍的風格,但又有自己的獨特見解,雖然還是在校大學生,但行為處事無一人不服。
小七感歎,雖然自己是七葉甜品的創始人,但他還真不具備經商的頭腦,而這小勳雖然才嶄露頭角但照此情形發展下去成就恐怕還在吳躍之上。
看到這裏小七就想,如果小勳有意,那不妨將小勳好好培養,以後好接他的班,至於哪裏有現成又高端的老師,嘿嘿……他有人選。
小七還去了一次顧南的墓地,帶了一瓶清酒,半個小時才下來,山腳下藍晨拿著一件把風正倚在車門等著他。
夕陽西下,印紅了滿山的白雪,讓人心裏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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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回來的消息魏征自然也知道,但他找不出去見小七的理由,他也知道小七此次回來一定會跟陳華馬大福這一幫人聯係,久未見麵,可以預見的熱鬧。
原本他也是其中的一員,原本他才是與小七白首不相離的人,可是……他卻親手將他推到別人的懷抱。
他恨藍晨設計陷害他,讓他失了心為了前途而放棄小七,可是他更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相信他的話,哪怕一次。
如果能回到那天,回到被催眠的那一天,如果他不被憤怒蒙蔽了雙眼,那他一定可以看出催眠時的小七不是平常的小七——
那他也不會對小七說出那句話……
自嘲一笑,魏征放下高腳杯,呼吸著間香水味充斥著的空間,聽著耳邊一些京中的名流高層對七葉甜品屋的讚譽、評論著葉小七的成功,心中酸澀難當。
此時此刻他又在幹嘛呢?
室外的清冷與屋內的溫暖簡直是兩個世界,呼吸著凜冽的空氣魏征有些愣神,不經腦子地他拔了一個電話。
“喂?”
當手機裏傳出他久違卻讓他魂牽夢繞的聲音時,他才意識到這組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竟真的拔出去了。
“小七,是我……”魏征道,既然拔出去了又豈有再按掉的道理。
“我知道。”小七說:“你電話號碼沒換。”
“嗯,沒換,你也沒換。”
小七如老朋友般笑笑,說:“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這麼晚了嗎?魏征渾然不覺,抬手腕表一看已經過了十一點。
“對不起,我打擾休息了。”
“我也還沒睡,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什麼回王家村,我想請你吃頓飯。”
小七想了想,回道:“我後天回王家村。”
魏征怕被拒絕般急道:“那明天,明天我請你吃飯好嗎?”
大概是聽到魏征的聲音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迫切,小七拒絕的都在嘴邊了但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還未到約定的時間魏征就早早等在包廂裏。
這是一家私家菜館,魏征記得小七以前非常喜歡這裏的菜色,特別是這家的鬆鼠桂魚做得非常地道,也是他自己非常喜歡吃的美食之一。
點了一桌佳肴,懷著忐忑又矛盾的的心情,既希望小七早一點來又希望他晚一些到。
差五分到11點,小七不早也不晚地敲響了門。
聽到門在打開的瞬間,魏征不自控地站了起來。
“我沒遲到吧?”小七微笑著款款走了進來。
“沒……”魏征應了一聲,這才看到跟在後麵的藍晨。
藍晨麵色絕對不能說好,在看到魏征的時候簡直拿鼻子在斜人。
“我帶了家屬來,多一個人,魏總不會介意吧?”
某人一聽,登時喜笑顏開,殷勤地拉開了椅子讓小七入座。
魏征神色一黯,但很快就恢複,笑道:“哪兒話呢,藍總可是大忙人,平時想請都請不到的。今天有托你的福有幸跟藍總同桌吃飯。”
小七淡淡一笑,笑容裏帶著回憶。比起以前官場話都不屑於說的魏征,現在的魏總不僅是交際手段圓滑甚至連表情都做到無懈可擊。
原來這些年,不僅他變,所有人都變了呢。
可惜的是某人不搭理這種阿諛奉承,看著一桌頂級的美味佳肴皺起了眉。
“怎麼了?”小七感覺到藍晨不高興了,用眼神問道。
藍晨瞥了對麵的魏征一眼,招手讓外麵的服務員進來,翻了菜單又給添了幾道菜。
其實,這樣的做法很不給東家麵子,簡直就是打臉。
小七也覺得這樣很讓魏征下不來台,於是忙合上菜單道:“魏總點的菜色都是店裏主打的佳肴,而且就我們三人也吃不完,不用再點了。”
藍晨撇嘴,“我記得你小時候吃魚被魚刺卡著喉嚨,從那之後你就基本不怎麼碰魚了吧?”
聞言小七沒差點瞪凸了眼,這糗事就不會在這兒說吧?看一眼藍晨對這桌多是海鮮魚類為主的菜色一臉嫌棄,小七心裏哼哼,回家收拾你!
同樣的,魏征聽到藍晨的話也是微微一怔,小七不喜歡吃魚嗎?以前每次去外麵吃東西小七總會多點海鮮魚類的,他還以為小七跟他一樣偏愛海產呢。
忽然間,魏征好像明白了什麼,抬眼向小七看去,卻看到小七表情異樣好像在暗自使勁,而藍晨則表情猙獰地看著桌腳下。
一個一副給老子聽話的表情,另一個你能耐我何的模樣,雖然有些小孩子氣,但其中的親密無間實不令人羨慕。
驀然間,魏征想起當年,小七為了他與馬大福等人講和而拚命地喝著酒,因為他對酒精過敏,所以當小七示意他喝酒時他紋絲不動,氣氛一時尷尬,當時小七也這樣踩著他的腳,逼他喝的酒。
嗬嗬……時過境遷,現在陪在他身邊的不再是他了。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藍晨雖然有些得意但也不至於在姓魏的麵前得瑟。
小七剛開始挺後悔帶藍晨來,其實是藍晨自個兒非要跟來的,但後麵想想,覺得這樣也挺好。
而魏征,最食不知味的該算他了,一桌的美食,本都是他偏愛的口味,可此時此刻吃起來猶如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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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是初七回王家村的,藍晨因為有重要會議隻送小七到機場,直到飛機消失在視線他才肯回公司。
王家村裏得知小七回來的那天,無論是村長還是村大隊的人都出來迎接,聲勢浩大絕不比小七他們剛來那會兒差。
也是從村口們口中得知王家村在建立無線電基站,相信再過不久都可以申請固話,手機也有信號而不是擺設了。
而這一切,無非不是他家任性的少爺想聽他的聲音。
日子就這樣安謐地過著,遠隔千裏的思念也在悄然蔓延……
三個月後藍媽媽那裏順利產下兩個嬰兒,龍鳳胎,哥哥六斤六兩,妹妹五斤八兩,母子平安。小七一手抱一個,分不出哥哥妹妹。
王家村的水利工程在五月底竣工,家家通水,舉村歡慶,流水宴排了三天三夜,鞭炮也響了三天三夜。
次月,小七的《魔都》在海外拍攝接近尾聲,預期暑期檔上映,國內相對來說會慢一點,但有藍家在相信跟觀眾見麵的時間不會相差多少。
國外的電影公司邀請小七出席海外首映,小七表示工作加身婉拒了他們的好意,電影公司的負責人倒也爽快,表示再次合作時希望可以見到本人。
八月初,安然帶著一大堆的獎杯榮歸祖國,小七請假特意回京接機。
九月,小七與景醫生外派時間結束,臨走那一天藍晨又是專機來接,聲勢浩大,據說全村居民揮淚相送。
九月底,小五哥刑滿釋放,那天來接小五哥的車整整排了五輛,小七看到安然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