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峰回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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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漢仍拿槍抵著藍晨的腦袋,看了一眼被縛的狄克又回過頭看著一臉肅然的胡建剛,似乎在等新的指令。
小七默默將幾人的互動看在眼裏,心思一動壓低了聲音在狄克耳邊道:“看來你等級壓製失效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胡建剛現在巴不得我一刀結果了你吧?”
狄克不吱聲驚歎葉小七思維的敏銳。
確實,如小七所說,胡建剛混進藍氏的保鏢團隊,厚積而薄發,等的就這一刻,自然更希望小七殺了自己,這樣他最大的拌腳石就借由他人之手除去,何樂而不為?
交涉無果,局勢陷於膠著,就連空氣都充斥著不安的因子,隻有藍晨嘴角依舊帶笑,看著小七的眼睛都快噴火了,小七無意間瞥了一眼藍晨的方向差點把手裏的刀都嚇掉。
這人……能正經點嗎?
一時間小七內心繃緊的弦好像突然間就被放鬆,藍晨露骨的眼神實在讓他沒辦法繼續裝狠,隻能把手裏的軍刀又緊了緊,刀下狄克悶哼一聲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凶了。
就在這時胡建剛粗啞的聲音突兀地開口,小七都不知道這人的英文竟說得這麼好。
他就說了一個詞,“打”!
然後小七就看到巨漢收起槍一拳又一拳地往藍晨身上招呼,拳頭痛擊人身上的悶響在這間若大的穀倉裏回蕩,直刺小七的耳膜。
藍晨被槍指著又被巨漢當泄憤的沙袋一樣痛打,小七沒想到會這樣,心情糟糕的程度可想而知。
他即使不能做藍晨的頂梁柱卻也不想成為可以要挾他的軟肋!
此時刀下的狄克也是一臉怒色,胡建剛不方便當著大家夥的麵殺他卻想借刀殺人逼著葉小七動手,哪怕他現在不是死在葉小七手裏,他們倆經此一役最後也隻能活一個。
當然,他自己現在的處境絕對算不處優勢。
就在這時一陣密集的槍響打破僵局,小七一陣激動,想著必是藍晨的保鏢隊或是蔣家趕到的人把外圍的人解決了。
與此同時胡建剛也同時想到這一點,喝退巨漢直接拿槍抵住藍晨的太陽穴把人硬從地上拽起來,麵露殺氣。
此時的藍晨更加狼狽,滿頭滿臉都是血,捂著肚子劇烈喘息。
室外的槍聲由遠至近,這時狄克已衡量出眼前的形式,輕捅了一下小七壓低了聲音道:“你這邊的人逼得太緊了,胡可是亡命徒,寧可兩敗俱傷,葉,敢不敢跟我賭一局?”
小七現在心亂得可以,就怕救援未到反把胡建剛激動傷了藍晨,現在隻要能救得到藍晨他什麼方法都願意試。
“說!”
小七簡言意駭,同時把手裏的軍刀又緊了緊。
狄克趁著胡建剛等人被室外的槍聲所擾,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小七凝起了眉,狄克說的方法確實很令他心動,機會也隻此一次,但是……
就在這時小七遲疑間緊握刀子的手一鬆被狄克趁機占了先機,徒手奪過軍刀刀尖抵在小七的咽喉之上。
這下子情勢急轉直下,小七大驚,藍晨則像困獸一樣怒吼出聲,可惜他們雙雙都被擒,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卻無力解救。
“走!”狄克刀尖抵著小七把人往胡建剛的方向推。
這時槍聲已不似剛才的密集,卻已達耳際,就在小七被推到藍晨跟前時倉庫的大門被大力踢開,一身迷彩的蔣二少以及身後眾多特種兵手持機槍大聲喝著“不許動!”就氣勢洶洶闖了進來。
“呦,家寶,你又被抓啦?”
蔣二少咬著雪茄一派的閑情逸致與渾身淩厲的殺氣矛盾卻又異樣地合拍。
藍晨血流滿麵顯得恐怖,沒好氣道:“怎麼來這麼慢?”
蔣二少嘿嘿一笑:“這丫的叉路實在太多又月黑風高的,我們給迷路了。”
小七無語,藍晨45度角望天,有這麼不靠譜的救援嗎?
緊張嚴肅的場麵卻被蔣二肆無忌憚地跟藍晨嘮嗑搞得緊張不起來,雖然他話裏透著輕鬆,但他與手下隊員一身粘血的狼狽顯然不是如他所說迷了路這麼簡單,看來來王家村的路上已經幹過一戰了。
這時蔣二少還想掏打火機點雪茄突然表情一僵,如臨大敵猛喝一聲:“往後退!”
話未落音,子彈就與他擦肩而過,蔣二少避讓及時沒中槍,可惜他身後的隊員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大腿被貫穿,血液一下子就噴射出來,近距離的槍擊濺血差點讓小七心跳慢拍。
“隊長,還有狙擊手,是我大意了。”
在第二聲槍聲響起時另一名虎背熊腰的隊員一撈,把傷員拖到掩體處,並迅速解下隨身攜帶的急救包急救。
蔣二少神情戒備,與剛才的吊兒郎當大相徑庭,借著掩體掃了一眼剛才被狙擊的方向,玻璃倒是有一個洞,可惜的是周圍一片樹木,根本沒辦法辨清狙擊的具體位置而且他們還處於下風更無從下手。
“鴿子怎樣?”蔣二少簡言意駭。
被子彈貫穿大腿的隊員鴿子咬著牙狠道:“照樣打!”
蔣二少滿意,他帶的兵就得像個樣子,“九點鍾方向,交給你了,給老子他娘的轟下來。”
鴿子咬著牙把傷口的綁帶紮緊,退到門後迅速解下背後的408英寸口徑狙擊槍對準九鍾方向。
那裏的窗戶有一個小洞,剛才那顆子彈就是從那裏射進來的,鴿子是遠射高手,即使這種狀態依舊可以對2000米距離的人體頭部進行無修正射擊。
相對於蔣二少這邊的警戒,胡建剛那邊就顯得淡定,他這邊的狙擊手也是百裏挑一,現在還占據了有利的位置,如果不是蔣二反應靈敏剛才被一槍爆頭的就是他。
開了保險的槍直接抵在藍晨下頜,況且現在又多了葉小七這個籌碼,哪怕守在外圍的人都被幹掉,但隻要有藍晨在手上就是絕對的保命符。
按原先的計劃把藍晨弄到國外直接教堂完婚就不必搞得這麼麻煩,可惜蔣、藍兩家聯合把他們逼進絕路,一幫人馬打到最後隻剩下不到二十人,這才有下天子以令諸侯,讓藍晨在婚姻登記以及股權轉讓的文件上簽字。
可惜的是在藍晨身邊潛伏這麼多天,昨天才把文件送到,也得虧工地的大爆炸拖住了兩人的行程,要不然他的人還插不進來。
待藍晨與蔣家的兵彙合那防禦便是固若金湯,他們也無下手的機會。
意外的是,藍晨居然遣走的蔣氏派來的兵,卻為安全起見讓他以及他的幾個手下來為葉小七保駕護航,這才有了今天的偷襲。
在陰暗的角落裏狄克臉色陰沉,手裏的軍刀還橫在小七咽喉之上,似乎在衡量當前的狀況。
利刃橫在脖子上,明顯被人擺了一道小七臉色也不好看,他到底是涉世不深,跟黑暗中生存下來的職業的殺手有著本質的區別,現在沒幫到藍晨反而還連累了藍晨一身傷,小七唾棄地咬了咬牙根腦子飛速轉動。
反倒是藍晨一臉的淡然,除了偶爾的輕咳兩聲之外沒多餘的表情,反倒像一切盡在他掌握中一派鎮定。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打破兩隊人馬僵持的局麵。
“隊長,敵人被擊斃了。”鴿子驚訝道。
蔣二少臉上綻開了一朵花,分外地張狂俊美,“好樣的!”
鴿子臉紅了:“隊……隊長,不是我開的槍。”
蔣二少瞟了一眼還在戒備狀態中的鴿子,“你當我死人啊,要是你在我旁邊開槍我還沒知覺,換你來當隊長好了。”
鴿子臉更紅了,舉槍的姿勢卻一點沒變:“謝隊長提拔!”聲響如震雷。
蔣二少默默地轉過身去,就看到倉門外一隊人馬聲勢浩大地進來。
領頭的男人一身黑衣臉色肅穆,衣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五官平凡並無特別突出的地方,但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神淩厲無比,周身泛著一股逼人的氣勢讓人無法抬頭與之對視,身形並不高大卻巍巍如山般氣魄,存在感極強。
蔣二少熱情似火迎了過去:“東子,來得倒及時啊!給兄弟我抱一個。”
身形高大的蔣二少比顧東足足高了一整個頭,但兩人氣勢相當,俱青龍白虎之勢,兩相互給了對方一個結實的擁抱之後蔣二少不客氣地給了顧東一拳頭。
“好兄弟,夠義氣,沒想到你為兄弟我親自跑一趟,這份情我蔣二記下了。”
顧東麵無表情地回了蔣二一拳頭:“我是為小七來的。”
意思是蔣二少你自作多情了。
啥?
他蔣二沒聽錯吧,東子說他為小七來的?!
我擦了個B的,葉小七到底是什麼身份啊,居然能喚得動京城黑社會大佬?我再擦幾個B的,這他媽葉小七到底是何方神聖啊?他為家寶情有可原,但這個葉小七……
相對蔣二少目瞪口呆地盯著葉小七,顧東則麵無表情抬手就讓手下把一個肩膀上穿一個大洞半活不活的外籍男人拖進來,身後的血拖了一路,但尚有生命體征。
意外的是有過兩次交集的楊大興居然也來了,把人拖進來之後見小七被縛也隻是點了個頭。
小七心存感激,但此時此刻顯然不是感恩的時候,就在這時被楊大興一腳踩住那人的腿傷處,受了傷的地方血湧得更多。
“嗬嗬……嗬哈……”被踩住的男人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有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嗬嗬聲,證明他還活著。
小七猜想著這男人應該是胡建剛一夥的狙擊手,看他現在進的氣少出的氣多再一看身後那一路的血跡恐怕也差不多了。
就在小七愣神間顧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見楊大興猛地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麵無表情地對著地上那人就開始瘋狂射擊。
一聲又一聲持續不斷的槍聲好像沒有盡頭,直到槍裏的彈夾打光時楊大興才若無其事地收回槍,而地上的那個男人……不,現在應該稱為屍體的已被打成一團爛泥,血液混合著肚腸打爛的難聞氣味與血腥的場麵讓小七當場嘔吐出來。
藍晨的眼裏閃過擔憂,他知道小七懼血,但現在形式所逼顧東的這一手殺雞儆猴也是一大震懾。
果然胡建剛剛才還狠厲至極的表情開始出現慌亂緊張,真是應了那句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縱橫京城十多年的顧東又豈是拿人命當命的普通狠角色,他不怕激怒裏頭的人,因為他手裏還有另一顆棋子。
緊接著顧東抬手直接讓下人把一個麻袋給抬了進來。
袋子被打開的刹那胡建剛的手猛地一抖。
麻袋裏裝的不是別人,正是艾麗莎。加西亞,今年選美得冠的美國小姐,也正是加西亞先生唯一的女兒艾麗莎。
顧東沒有憐香惜玉的情懷,世界小姐似乎在晚會上被人綁了來,還穿鑲鑽的低胸晚禮服,此時手腳被縛,嘴巴裏還塞著一塊毛巾,高挽的發髻也淩亂不堪地散著,妝糊了一臉,現在看來哪裏美國小姐在台上的風範,簡直狼狽不堪。
艾麗莎看到胡建剛嗚嗚地叫著要從麻袋裏出來,不知是在哭還是在喊著什麼,慌亂下看到被爛的屍體突然間變得驚恐萬分情緒明顯激動起來,在麻袋裏又踢又動好像又不想出來了,實不說女人都是糾結的生物。
顧東看了一眼小七被軍刀抵著的脖子,不動聲色地收起槍,手下眼明手快,立即遞來一柄不遜於狄克手裏的那把軍刀的利刃。
顧東用刀尖輕輕一挑,綁住艾麗莎手腕的粗繩“錚”地一聲斷開,但此時此刻艾麗莎卻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喉嚨裏咯咯作響,顯然是驚懼到了極點。
艾麗莎是天生的寵兒,不僅得長漂亮而且世襲爵位,家世更是傲人,奪得世界小姐也是情理之中,她這一站巡回點明明是在英國的,在參加晚宴的途中被人從後捂了口鼻至昏,待她醒來時就看到這個魔鬼一樣的東方男人。
顧東其實也沒想人怎麼樣,但這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被地上打爛的屍體給嚇著了,剛給割斷繩子就暈了過去。
這顧東也沒那憐憫之心,亮過棋子之後一抬又讓手底下的人給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