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章:魏征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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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給魏征抽了張紙巾,頓了一下又道:“有一次,我一天都沒偷到東西,小五哥把偷到的錢包偷分了我一半給我交差,不想,我居然把錢包都弄丟了。那天晚上他們為了殺雞儆猴就拿煙頭說要在我屁股上燙北鬥七星。小五哥急了,掄起一塊石頭就把燙我的那個家夥腦袋給敲出血,我的傷隻不過三天就能下地,而那一次小五哥去整整躺了十多天沒好利索,可就是這樣了他還是爬著給我上藥,完了我再幫他上藥。”
小七停了一下,目光轉向魏征:“相信我身上沒有你不清楚的地方,除了屁股上那七顆我說是胎記的疤痕。”
魏征看著小七,知道了當時為什麼小五哥盯著小七屁股看個不停,原來是在確認身份嗎?
“你後來都沒有找過他嗎?”魏征問。
小七輕愣,他還以為魏征都不跟他說話了,知道魏征問的意思是被藍家收留之後他有沒有回頭找過小五哥。
苦笑一下,小七聲音透著無奈,“找過的,怎麼可能不找。被藍家收留後我身上的傷一好我就偷著跑回原來人販子住的地方,但是那一帶被警察查封了,一打聽才知道不久前警方有圍剿行動,大部分的人販子都落網,可小五哥也不見了。當時我還是一個孩子,問不出什麼,也不想被藍家察覺,但是在暗地裏我也到處留意小五哥的消息,但是……”
小七沒有說完,但魏征已能想象得到,一個才九歲大的孩子能怎麼辦?
“那天,我無意間看到小五哥,當時隻覺得隻點麵熟,畢竟當年我被丟掉時小五哥已經十六歲了。隻是他現在又換了名字我也不敢確認,也是剛好那天無意間我看到了他耳朵的傷口,那樣的傷,我是不會認錯的。”
小七頓了頓,又接著道:“在我們那個人販子窩裏就屬小五哥最厲害,他自小機靈,手活又好,從未因沒完成任務挨過打,他所有挨過的打全是為了我……”說到這裏小七略微哽咽,似乎極不願意回憶那一日的情景。
魏征思緒略動,還是伸出手握了握小七略顯冰冷的手背。
小七黯然一笑,反手拍了拍魏征的手,示意他沒事。
“我還記得那天小五哥為了我跟那夥人動手,但那時的小五哥才幾歲,又怎麼能打得過凶神惡煞一樣的人販子呢,一群人販子輪著打他,他被打得渾身是血也不求饒,最後有個人拿來了菜刀竟要切小五哥的耳朵……就像小五哥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拿煙頭燙一樣,他們在打小五哥時,割下小五哥耳朵時我也在旁邊看著……血濺了一地,小五哥咬著牙愣是沒哼一聲。我知道,他是怕我難過,所以他光流淚卻死咬著牙,滿嘴的血……”
小七紅了眼睛,思潮起伏,每次他想起這一幕都心如刀絞。
“因為傷情過重也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小五哥被煽打最後還割掉的左耳失聰,由於遮不住傷痕,所以小時候的小五哥頭發很長。都是因為我才讓他傷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的一次還被人砍了手指打成重傷,送醫不及落了個植物人,連死,都沒睜眼過。
魏征張了張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是真不知道小七還有這樣的身世,當初他也查過,但資料都是從他在藍晨家開始的,至於之前,他什麼都查不到。如果不是小七自己說出來,無論他怎麼想都猜不到他跟小五哥之間竟是這樣一段來曆。
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
“好了,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除了重生外最黑暗的秘密。
魏征看著小七,久久沒有說話。
沉重的記憶,想要掩埋的痛苦就這樣攤在魏征的麵前,小七知道魏征有心理潔癖,如果他不能接受……
“對不起……”魏征說。
小七笑笑,魏征眼裏的陰霾卻並沒有因此而消散,他有些不懂魏征這句對不起的含義,是指他的行為讓小七把痛苦的記憶一覽無遺地攤在他麵前,還是指他對小七的不信任,以及這段時間以來對葉小七的漠不關心。
悄然握緊了手,小七眼裏看著魏征的熱度也散了三分,盡管他們現在已經是親密的愛人模式,但小七心底卻明白魏征心理的防線很重,自小外界對他的排異也讓他無法真心融入另外一個人的世界。
那種歸屬感他在魏征身上怎麼也找不到。
那種感覺是,魏征除了他的家人外誰都不能輕易撼動他的心,他是個開拓者,但麵對一望無際的荒野時,小七不禁懷疑,他是否能辦得到。
“魏征……我們以後好好的,行嗎?”
魏征,你是我這一世承認的愛人,別讓我失望,行嗎?
看著小七,魏征的眼眸又深了幾分,“你還有其它的事瞞著我嗎?”
小七一怔,魏征的質疑讓他心髒漏拍。
“沒有。”小七說。
這一瞬間小七決定了,重生的秘密他再也不會提及,特別是魏征,哪怕一個字他都不會說。
當時小七心裏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讓魏征知道前一世是靠著身體賺錢甚至拿身體換一些機密,那他跟魏征的關係也走到頭了。
魏征的容忍僅限於當年的葉小七年幼,沒有反抗能力,但成年後的葉小七呢?不僅出賣身體,甚至為了得到某個機密性質的消息可以讓任何男人上他的身體……
有心理潔癖的魏征,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實,哪怕他已經重生過。
小七跟魏征的關係恢複如初,但他卻知道他與魏征之間已經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某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情緒在醞釀、在發酵,隻是兩個人裝得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和平。
但是這虛偽的和平又能維持多久?
這一天……
“小七,算我求你了,你換個人幫你看王誌川吧,我這兒廟小供不起這尊大佛。”
小七一聽就知道兩人又鬧上了,打了個哈欠半睡半醒地問道:“哥,出什麼事了?”
隻聽電話裏傳來安然憤憤的聲音:“什麼事?出大事了都!!”
安然這麼一叫,小七一激靈直接從床上翻坐起來,“我去~~不會是我小五哥跟你動手了吧?”
安然聞言連哭哭腔都出來了:“沒……不過還不如跟我動手。”
小七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真動手就好。
小五哥自小就是孩子王,一身匪氣,從小就沒少看他打打殺殺的。現在又是在外麵混的,幫著他的老大爭地盤,當打手。
他身上的傷痕無數,前胸還有一道近二十厘米的致命傷,聽小五哥自豪地說起過,在天津裏打群架時被人用西瓜刀砍的,直接砍斷三根肋骨,饒是這樣他還愣是奪了對方的刀子把人一條胳膊給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