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厚找來了衛冬哲，目光不善的看著他：“你最近和陳英海的女兒走的很近。”
    “隻是一起吃個飯。”衛冬哲語氣平靜的回答。
    “隻是這樣嗎？”衛厚眯起了眼睛危險的看著衛冬哲，突然靠近了對方一些，低聲問，“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沒有。”衛冬哲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平淡如水連聲音也毫無波瀾。
    衛厚覺得眼前這個人成長的太快了，較之幾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變得更加淡然，更加內斂，更加危險也更加深不可測。衛厚看不透他了，衛冬哲已經不是那個初來乍到的少年了。因為看不透所以掌控不了，這讓衛厚有些恐慌。他像是要掩蓋什麼，一巴掌扇在了衛冬哲的臉上。他用的力氣很大，衛冬哲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口腔頰側，一股腥甜在口腔內翻騰。
    衛厚用手指捏住衛冬哲的下巴，警告他：“你最好老實一點，還是那句話衛家不缺人，更何況一個野種。”說完用手背拍了幾下衛冬哲的臉，抬腳走出了房間。
    一直站在那裏的趙正看到衛厚走了出去，也跟著向外麵走去。隻是當他經過衛冬哲的時候看了對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衛冬哲也掃了他一眼，充滿惡意的笑著說：“你老板都走了你還不跟上去是想跟著我了嗎？”
    “二少不要開這種玩笑。”趙正有些驚慌的看了一眼房間外麵，在發現並無異樣後才對衛冬哲說，“您好自為之。”不知道是在勸誡還是在警告。
    房間裏隻剩下衛冬哲一個人了，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直到兜裏的手機發出一陣“嗡嗡”的震動聲才打破了這房間裏的寂靜，衛冬哲神色如常的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
    “你二叔今天找了你？”關澤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一些家事而已。”
    關澤沉默了幾秒鍾，歎了一口氣說：“他這兩天一直會說到你和那個孩子。”
    “我現在沒事，過去看看宋老師。”
    “那個孩子有消息了嗎？”
    “有了。”
    關澤本來隻是那麼一問，也並沒有報什麼希望，所以在聽到衛冬哲的回答時有些吃驚。
    衛冬哲回了一趟家裏，將之前買好的保養品放進車裏。他一手開車，一手拿著個冰袋敷自己的臉。
    衛冬哲開的很慢，半小時後才到了醫院。他先把車停在停車區，對著後視鏡看了一下自己的臉，覺得看不出什麼異樣了才下了車。
    衛冬哲拎著保養品走到宋展的病房前，他推門進入。就看到宋展正坐在窗前發呆，而關澤就坐在宋展的身邊陪他發呆。
    衛冬哲一直都知道宋展的身體不好，直到在帝都再次相遇，宋展入院。他才知道對方年輕的時候得過甲狀腺癌，為了防止癌細胞擴散直接割除了甲狀腺。當年醫生說宋展活到四十歲不成問題，現在對方已近花甲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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