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航，你這是什麼意思？”許可諾看著那條曾送出去的手鏈又回到了自己手中，有些不滿的看著眼前的人。
    “沒什麼意思。”陸航隻手抄兜，用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說，“隻是覺得不合適。”
    不合適？什麼不合適？是手鏈不合適還是人不合適？聰明如許可諾不難猜出陸航話中那層隱晦的意思。她把手鏈緊緊的攥在手中，目光直視陸航：“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不要我也不要。”許可諾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的，她一揚手，那條手鏈劃過一道拋物線落在了草地上。
    陸航對於許可諾的這番舉動有些不能認可，他把手鏈撿回來重新放在了許可諾的手中，語氣讓人有一種很溫柔很深情的錯覺，他說：“別任性，你再丟出去我不會再幫你撿回來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沒有一絲的遲疑。
    許可諾看著陸航的背影覺得很悲哀，他可以很溫柔也可以很深情，但是不管是溫柔的陸航還是深情的陸航都不屬於她。
    後來董震問陸航為什麼要幫許可諾把手鏈撿回來，陸航笑著回答：“扔了怪可惜的。”衛冬哲無奈的歎氣，他哥就是這麼讓人又愛又恨。
    天氣真的變冷了，衛冬哲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氣，上麵留下了一塊白色的印記。他用手指在上麵畫了一個三頭身的小人，看小人那副囂張的眉眼像極了陸航。
    徐沫沫歪著腦袋看那個小人：“冬哲你畫的自己哥哥嗎？”
    “畫著玩的。”衛冬哲隨手一抹，就把玻璃上的東西擦了個幹淨。徐沫沫看著那個消失無痕的小人有些遺憾。
    衛冬哲聰慧早熟，他現在已經能夠明白他對陸航懷揣著的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了。這種感情有時候也會讓他感覺恐慌，但越是不容於世就越會在陰暗中瘋狂的滋生。
    放學的時候，陸航已經等在校門口了。衛冬哲走到陸航身邊，就見對方正抬頭望著天空：“再過一段時間就該下雪了。”
    “嗯。”衛冬哲看著陸航的側臉答應了一聲，他能感覺到吹來的風越來越涼了。
    “下了雪就快過年了。”陸航感慨，“其實一年一年過的挺快的。”
    “嗯。”
    “但是還是覺得時間太慢了。”陸航像所有的少年那樣渴望成長，想著快快長大。
    但是這一次衛冬哲沒有回答他，陸航轉頭看向對方：“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衛冬哲搖搖頭。
    “不對吧？”陸航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衛冬哲，“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了？”
    “沒有。”衛冬哲眼皮也不抬一下。
    “真沒有？”陸航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真沒有！”衛冬哲有些不耐煩了，“說沒有就沒有，你一直問有意思嗎？”
    “喲!”陸航伸手扯衛冬哲腮幫子，“你還長脾氣了？”
    衛冬哲看著扯著他臉直樂的陸航，心想時間再過慢一點吧，再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