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雪未散紅發殤  第十章 靈魂祭奠了寂寞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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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睛,看到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生命的地方,分辨不出方向也感覺不到地麵天空的維空間,點點的綠色熒光縈繞在我的周圍。
    我卻能很清晰地看到自己,從任何一個地方。
    就像一個本身就是黑色的世界,這裏其實充滿了陽光。隻不過世界是黑色的,所以它反射出來的光也是黑色的。這麼說的話,剛剛的一片漆黑也隻是自己的幻覺。
    我記得,剛剛的我看到了刺穿我胸膛的冰劍,看到了冰劍上覆蓋著的一層朦朧飄渺的霧氣,看到了冰劍融化成的清水和白色晶瑩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開出了豔紅鮮亮的血色紅蓮。
    紅蓮散發著春天般舒服的溫度,那些溫度就像精靈一樣,圍繞在卡索哥哥的身邊,他不會冷。
    我很高興,我可以死在卡索哥哥的懷裏。
    我正好可以看到柔弱的陽光穿過他銀白色的發間,飄下的斑駁;看到他長長的睫毛擋住雪花反射的光線,在我的臉上投落下的陰影;看到他的淚水從側臉蜿蜒,再滴落到我的麵容上帶走我的悲傷。
    我記得,視線逐漸模糊。
    我記得,有人用哀傷的聲音喊我的名字。
    我記得,我努力地微笑。
    所以現在的我,是一個亡靈嗎?
    我碰了碰自己剛剛及肩的短發,這就說明現在的我就算是一個小宮女也可以很輕鬆地用幻術打倒我。如果是之前的櫻空釋的話,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也許我可以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僅僅可以製造出一塊較大一點的冰塊,其他的真的做不了。這樣就足夠了,我可以看清楚自己的樣子。
    就像卡索哥哥之前說的,我有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一身黑色的幻術長袍,披風也不再飄揚在身後,而是斜斜的掛在右肩,披風的兩端被固定在左邊肩膀的衣服上。我的左邊耳垂上有一個耳釘,閃著高傲、嬌貴的銀色冷光。耳釘的造型就像一把剛鑄好的長劍,手把上還連接了一條長長的銀鏈,一直延伸到耳朵上端的耳翼上。
    白色,或許會更適合我。
    不過,一個已經死掉的幻術師,還有有什麼資格再去要求那些呢?
    黑色的維空間中,突然出現了一抹刺眼尖銳的光點。與空氣中漂浮的熒光不同,它像是一個空間,通往我應該去的世界的空間。
    受到了光線的指引,我朝那個有吸引力的世界走去。我走在我看不到的一條路上,明明像是在空氣中行走著,卻有清晰響亮的腳步聲在這裏不停地回蕩。襯托著這個未知的維空間更加的遼闊、寬廣,我的心情也就是這樣。寂寞、空虛、無助、難過、哀傷。
    漸漸地走進,我看到的是純白的沒有一從雜色的櫻花的天堂。地上覆蓋著一層雪花,樹枝上也落滿了,白色的櫻花上覆著白色的雪。至少使得這銀裝素裹的世界,看起來是那麼的幹淨,就像哥哥的微笑一樣美好而優雅。
    我走在這裏,我害怕我已經玷汙了這純白的世界。白色世界中這一點黑,行走得飄渺又高雅。不過還好,我瞳孔的顏色和這個世界是相同的。
    我把手放在一棵櫻花樹幹上,我想,或許我可以像以前一樣讀出這些櫻花樹的想法,並和它對話。在刃雪城的時候,我問過很多人,都沒有人聽過雪花的哭泣,櫻花的愛情。所以我認為,我的這個能力跟我的出生夢境有關。
    我的出生夢境,就是像剛才一樣的維空間,除了穿著,一切都一樣。
    隻不過,那時會不斷有雪花瓣和櫻花瓣飄落在我長長的銀色頭發上,落在我的肩膀,然後堆積成薄薄的一層,安睡在我的雙腳旁邊。
    現在,這些雪花瓣和櫻花瓣幻化成了一個空間。
    這棵櫻花樹告訴我,這個空間是個虛擬的卻又是真實存在的。這個空間是淵祭製造出來的。
    淵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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