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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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助澤與許欣的交往算是穩定下來了,許欣一有空就過來商助澤這,希望能幫他整理一下家務,可來了才發現,他那裏總是一塵不染的,聽說,他並沒有請傭人啊。
看到商母,許欣就媽呀媽的叫,因為在她心裏,商助澤已經是他丈夫了。每次聽到她這麼叫,陸天肅就恨得牙癢癢,二話不說,撲上去抱著商母也喊媽,逗得兩人哈哈大笑。
在商家白吃白喝的李維看到,就搖搖頭,說:“助澤啊,你情婦不但胸部小,腦子還有點問題。”自從許欣出現後,在李維心裏,陸天肅已經從女朋友升格為情婦了。
這天,商母問商助澤。“你和阿欣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商助澤笑道:“什麼什麼程度?”
商母驚道:“兒子,你該不會性無能吧?還問我什麼什麼什麼程度。”
商助澤道:“冤枉啊!我隻是沒時間而已,媽,你也知道,最近公司有點忙。”
“這事還要等有時間?”商母戳了戳商助澤腦袋。“你木頭做的?”
之後商母就硬把商助澤拉進房間,連帶許欣也推進去,再哢嚓一聲關上門。暗道:“兒子,我給你機會了,你可別辜負我。”然後抱起陸天肅的兒子,逗玩著,隻聽小嬰孩不斷發出哀嚎。
而被關在房間裏的兩人則尷尬到不行。靜坐了一會,許欣正想開口,不料,從窗戶爬進了一個人。
是陸天肅,他走到商助澤麵前。“我不想再忍下去了,我愛你,我們結婚吧!”
商助澤與許欣皆愣住了,陸天肅趁機撲上去,抱著商助澤的頭就吻了起來。
許欣尖叫一聲跑了出去,商母看見急忙問到:“怎麼了,怎麼了,阿欣、阿欣?你去哪?”
“伯、伯母,我想起家裏有事,我、我先走了。”然後唰的一聲,許欣消失在他們麵前。
商母心想,難道是他們家助澤做了什麼讓人家生氣的事?趕緊跑去問問,而原本在沙發上吃薯條的李維也趕緊抱起小孩跑去看熱鬧,這兩大一小趕到時,隻看見陸天肅壓在商助澤身上,兩人擁吻著。
李維不以為奇的笑道:“情婦吃醋咯。”而商母則吼了一聲,上去將兩人分開。
這時商助澤慶幸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陸天肅用很認真的表情對商母說:“我對助澤是認真的,請你成全,請你讓他嫁給我,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商母再次發動獅子吼:“不行,他是我兒子,不是女兒,怎麼可以……”
“三十克拉鑽戒一對(那是手表吧?),外加老公一個,姓郭的,做為聘禮。”陸天肅早知道為什麼商母長年在外“旅遊”,是因為她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二春,可又怕他的寶貝兒子不答應,所以總是偷偷摸摸的去會情人。
“好、好,嫁、嫁、嫁,他是你的了,可以先洞房。”商母樂顛顛的跑了,準備大越洋電話給她未來老公報告好消息。
其中,嬰孩皆冷著一張臉,眼神異常恐怖,讓人無法想象,一個小孩子會有如此另人膽寒的眼神。
軒轅晉,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
很快的,商助澤的大喜之日到了,現在所有報紙頭條新聞皆是他的婚訊,而且他還是嫁的那一個,並且他老公就是鼎鼎大名的陸天肅,看來,這條八卦沒一段日子是消不下去了。
商助澤每次上下班都被眾多記者堵住追問。“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陸氏企業的陸天肅?你們好象還是表兄弟哦?”
“這是謠言!”商助澤答。
“可是你媽出來證實了,承認這是事實哦!”記者道。
商助澤翻翻白眼,幾乎就要暈過去了,他媽在搞什麼啊!
不久後又有一條巨大內幕暴了出來,聽說商助澤逃婚了,然後謠言開始滿天飛。有人說他是受了老公虐待走的,有人說他本來就不是GAY,是為公司利益被逼著嫁入規模比商氏更大的陸氏。有人說是因為陸天肅搞外遇,所以商助澤離家出走。
事實是,商助澤真的離家出走,要他嫁給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會願意。反正他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周遊全球,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臨走前留了張字條,說是什麼時候婚約解除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這天商母很認真的拉著陸天肅的手說:“助澤那孩子,真的是個好孩子,他爸爸死的那年他才十六歲,你也知道,他原來有多調皮的。那年,他突然發了次高燒,昏迷了一個星期,再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了。有好多事他都不記得了,十六歲以前所有開心的事他都不記得了。一下子他好象成熟了好多,可我卻覺得,他的心已經比我還老了。就好象一個老和尚般,把什麼都看破了。”
陸天肅點點頭,這就是為什麼回國後,在學校裏看到商助澤,他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記得他。
“他接下了他爸爸的公司後,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陰沉,他對旁邊的事毫不關心,好象這世界就他這麼孤單的一個人生存著。”
商母眼裏閃著淚光。“其實,他爸爸不是操勞過度而死,他是出了車禍。當時,助澤就在旁邊,親眼看著他爸爸被車碾過去,有一段日子,他都說不了話,醫生說他是驚嚇過度。之後,有一天,他發了高燒,醒來後雖然能說話了,卻感覺像變了一人。還患了選擇性失憶症,我騙他說他父親是操勞過度而死,他信了,不哭,也不鬧。”
商母歎口氣。“我真的很想有人能改變他,讓他看起來不再像是一巨死屍。”
陸天肅蹙眉點頭。“我明白了。”
陸天肅一邊暗裏發通緝令、明裏發尋人啟示,一邊踏上旅途,尋找商助澤。
可能真的是運氣不好,陸天肅在國外出了事,車禍,在當地醫院醫了不少時間,仍舊昏迷著。沒多久就被送回國來了,他們通過陸天肅的身份證找到了他的家人,陸家竭盡全力的為他治療。可當可能會成為植物人的消息從醫生的嘴裏蹦出來後,陸家人差點崩潰了。
而目睹這一切的陸天肅不到兩歲的兒子,露出了非常邪惡的笑容。
他說過,不會讓他得逞的,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沒多久,商助澤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旅遊並不順利,他時常會感到心一陣陣的絞痛,有時候又感覺心被人掏空般難受,想回來檢查一下,是不是生病了,順便休息一下。他沒有先回家裏,怕遇到陸天肅,怕他老媽的嘮叨。
當他進入醫院,耳邊傳來了風鈴聲,很清脆動聽,他隨口問了聲:“怎麼醫院裏有掛風鈴嗎?”那護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沒有啊!醫院沒有掛風鈴,因為那可能會吵到病人們的休息,怎麼,您有聽到嗎?”
他確實聽到了,他沿著風鈴的聲音走去,走到一個病房門前,他很肯定,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他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所以他輕輕地推開了門。風鈴聲,從他推開門的那一刻就消失了。印入他眼眸裏的一幕,讓商助澤震了一下。一張潔白的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男人仿佛睡著了,眼睛緊閉。
他走到病床跟前,呆呆地看著那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變得沉重起來,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
***
夜裏
看著躺在一起的兩人,嬰孩眼神很複雜。商助澤暈倒後就再也沒醒過,無論用什麼辦法。他的症狀,跟陸天肅一模一樣。
這時嬰孩身後出現了一位年約六十左右的老婦人,身材些微臃腫,老婦人心疼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兩人。“算了吧!勾月,你改變不了的。”
“不,我不能讓莫道這麼輕易得逞。”嬰孩吼道:“他曾經那麼深刻的傷過火兒,火兒若不是因為他,也不會受那麼多苦,我不會原諒他對火兒做的事。”
“那都是火兒自願承受的。”老婦人安慰道。“這一生,他們絕對會在一起,不管生老病死,他們都會共同分享。他們的生命線連在了一起,這是上天的安排,你這樣做隻會害了火兒。”
嬰孩痛哭了起來。
“算了吧!讓他們重頭開始吧!”
嬰孩點了點頭,解開了他施在陸天肅身上的法術。爬到病床上,在商助澤嘴上吻了一下,然後靈魂脫竅,與老婦人走了。
小嬰孩變成了普通的嬰孩,再也不會像以往一樣蹦蹦跳跳,說出標準的普通話,他躺在兩人之間,大大的眼睛轉悠著,時不時牙牙囈語。
他們兩人明天就會清醒,勾月一步一回頭,最終還是和孟婆消失在了牆角。
他們,會幸福嗎?
四年後
一棟豪華的別墅裏傳出了震天的怒吼。
“臭小子,不要跑,看我不打死你。”一個美得不象話的女人……呃,不,男人!一個美得不象話的女男人追趕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朝他扭了扭屁股,吐了吐舌頭。“追啊!追啊!”
“可惡,臭小子,別跑。”陸天肅吼到。
“不跑?不跑是烏龜的兒子。”小男孩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爬窗往外一跳,消失在小花園裏。
那小子,竟然往他作為早餐的牛奶裏丟了一隻蟑螂。
這時有個長得非常英俊的男人走到陸天肅身後,把公文包和一杯重新倒的牛奶遞到他手裏。“別氣了,清他年紀還小,不懂事。”
清,也就是陸天肅的兒子,他的名字一半是商助澤給他取的。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到了一個清字,所以,當陸天肅要求他幫他兒子取名字的時候,商助澤給他一個清字。
本來陸清、陸清,挺不錯的名字,陸天肅卻不樂意了,說什麼“給這臭小子這麼好聽的名字做什麼,不行,我要加一個字,就加……就加個蛋好了,蛋清,陸蛋清,好,非常好!”
所以,他的兒子就叫做陸蛋清。
看到這個英俊的男人,陸天肅心裏的氣頓時全部消失,湊上去,親了他一口。“還是老婆對我好,來再抱一個。”
商助澤擋開他的狼手,臉熏得紅紅的。“你還不去上班。”
陸天肅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癟了下去,把手裏的牛奶一口罐下。因為商助澤早上起來習慣喝一杯咖啡,陸天肅認為這樣對身體不好,所以做了個榜樣,並且要家裏每個人的早餐裏都要有牛奶一杯。漸漸的,商助澤把喝咖啡的習慣給改掉了。“知道了,那我去上班了。”給了商助澤一個告別吻,揮揮手,開車上班去了。
幾年前,陸氏和商氏合並了,還出了個家喻戶曉的牌子,叫山路,是商陸的諧音,這名字給人感覺很清寧。商助澤退出商界,呆在家裏像個賢妻良母般,照顧小清,也就是陸天肅的兒子。料理家務,其實也就是偶爾做做飯,其餘的事都是保姆在幹。
偶爾陸天肅在公事上有什麼疑問,也會來問問商助澤。有些地方,商助澤的商業頭腦真的很不錯,跟陸天肅不分軒輊。但陸天肅卻堅決不讓商助澤回公司工作,理由是他工作起來就像著了魔般,忽略了他。
其實商助澤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們會以這樣的關係住在一起,至今已經四年了。不但沒有一死厭煩,反而感覺越來越離不開對方,對方已經成為自己生命怎麼也割舍不了的一部分。起初也有不少人將他們當做笑柄一樣作為飯後娛樂,可時間一久,卻忍不住羨慕他們的感情,竟能如此持之以恒。
剛開始,商助澤因為愧疚陸天肅因為找他而出事,答應與他交往試試,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他們甚至有了肉體的關係。
這天,陸天肅下班回來,一把商助澤撲倒,要做愛做的事。這時陸天肅的兒子陸蛋清出現了,大義凜然的坐在他們旁邊觀賞。“喂,老頭子,你又吃幹爹豆腐。”
“怎麼,不爽啊!我有這個權利,他是我老婆。”陸天肅仰天長笑。
“那我也要參加!”陸蛋清叫囂道。
陸天肅哪容他造次,一手將人提起來,攆出房去。“滾,不然打你屁股。”
被人趕出來的陸蛋清心裏不爽到頂點,他一定要想辦法整整那老頭子。突然,他想到了一妙計,嘿嘿一笑。“你慘了!”
結果是,有天晚上陸天肅被他兒子灌了安眠藥,而商助澤則是春藥。
第二天,陸天肅追著他兒子跑了十八條街。
事實上,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陸天肅對商助澤的好,隻有商助澤能享受得到那獨有的溫柔,商助澤就像陸天肅的至寶,捧在手裏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他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表情,甚至可以說是苛刻。惟獨對商助澤從來不曾發過一絲脾氣,對他總是輕聲細語的,嗬護倍至。
陸天肅性格很霸道,但他卻不會強硬的要商助澤去做些什麼,總是好言好語的勸、哄,再不行就撒嬌,其實也有小部分原因是因為商助澤向來吃軟不吃硬。
他的兒子陸蛋清曾經問過:“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啊!為什麼幹爹可以不喝牛奶,我卻要。”
“因為他不喜歡喝啊!”
“那我也不喜歡啊!”
“可你要給他做榜樣啊!你現在喝了,他以後也會跟著喝的。”陸天肅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陸蛋清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不過陸天肅的辦法還真挺管用,不久後商助澤也放棄咖啡,喝起牛奶了。
曾經有媒體問過陸天肅,為什麼會對商助澤有如此深的感情。陸天肅說:“那是我欠他的。”當時記者很疑惑,可再問下去,他卻再也沒有回答了。
是啊,他陸天肅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他的,欠他一份至死不渝的情,欠他一份無怨無悔的諾言,還有一份羨煞旁人的幸福。這一切一切都是陸天肅想給商助澤的,所以,這是他欠他的,他會還,用他的這一生來償還。
不過話說回來,商助澤最近似乎很少做夢了呢!即使有,也是很普通、平凡的夢,不再會給他帶來無名的壓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幸福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