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17章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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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莫道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地往上漂浮,穿過雲層,越過星鬥,來到一處叫做兜率宮的殿前,兜率宮的大門緊閉。他為什麼會到這裏來?莫道正想轉身離開,卻有人在身後喚住了他。
“莫,莫……”
莫道一震,那聲音很熟悉,回過頭來,他看見寐站在他身後,對著他笑。“寐……”
“莫,我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你怎麼現在才來?”
“你在等我?”莫道想上前幾步,然而寐的身影卻不見了,一眨眼變成火兒站在他麵前。
火兒一臉的惆悵迷惘。“在你心中,到底誰重要?你愛的到底是誰?”
莫道回了句:“寐。”然後火兒就消失了,而寐又再出現了。寐雙手捧著自己的臉,蹲在地上痛苦的搖著頭。“長老不讓我呆在你身邊,可我不想要離開你,莫……”
莫道想上前擁住寐,想安慰他,告訴他,他們不會被分開,可寐又消失了。然後,他看見火兒被捆綁在頂天柱上,然後五道雷同時轟了下來,火兒痛苦的仰著頭,嘶喊了一聲便暈了過去,然後被人抬了起來,扔下輪回之道。莫道愣在那裏,他不知道為什麼火兒會被五雷轟頂,他想去接住已被扔下天界的他,可腳卻絲毫不能動彈。然後,莫道看到天界的花全部凋謝了,滿地的枯黃。
就在他心慌不已的時候,寐出現了。“我在兜率宮等你,莫,我在等你……”
最後,他看到寐化成了一顆丹藥,從門縫裏飄進了兜率宮。
莫道追上去,可是兜率宮的門還是緊閉著,他拚命的錘打著門。“寐……”莫道閉上眼呐喊著,沒有人回應。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卻站在一片花叢裏,抬手一看,自己竟然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突然一道笑聲傳來,莫道回頭一看,火兒就站在他身後,他開心的揚舞著手,頓時漫天花雨。是啊,火兒本身就是掌管天上花樹的桂花仙。
火兒突然想到什麼,眼神一暗。“天有天規,如果哪天天帝要拆散我們,怎麼辦。”
莫道一愣,火兒是在和他說話嗎?突然,莫道感覺身體不受控製的動了起來,走到火兒麵前,與他相擁在一起。在他耳邊輕喃:“我會保護你,無論如何!”莫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對火兒說,隻感覺嘴也不受控製。“我不會讓他們傷你分毫。”
接著就是剛才莫道看到的畫麵,他沒能保護住他,火兒被天帝處罰,五雷轟頂。而他仿佛靈魂脫竅般,看著自己跪在枯萎的花前痛哭,那個人真的是他嗎?莫道看見眼前這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指著天帝怒吼。天帝暴怒,接著,他也被扔下了輪回道。
莫道霍然驚醒,環視了下周圍環境,他此刻靠在一顆巨石下,腳邊無數的酒壇子,天已經蒙蒙亮。原來是做夢,昨晚離開火兒的房間後,就跑到了這偏僻的地方酗酒,喝著喝著就睡著了,還做了個異常奇怪的夢。
寐真的如夢中所說的,在兜率宮等他?
心煩意亂下的莫道招來了夷惠。“你說,一個人灰飛煙滅後,有沒有可能出現在天界的某個地方?”
夷惠眼珠轉了轉,沒有回答,她疑惑莫道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
歎了口氣,莫道說:“寐將自己的元神提煉了出來,給火兒服下。”
“這……”夷惠一驚,這元神一出竅不要緊。可若元神被人吃了,那人就會魂飛魄散的啊!那此刻軒轅清不就……“他為什麼這麼做?”
“不清楚。”莫道搖搖頭。“或許是為了治療火兒的眼睛吧!因為,火兒服下寐的元神後,似乎就複明了。”
“那寐……”夷惠小心翼翼地問道。“現在……”
“如果沒有寐,我與天宮的對戰就沒意義了。”扶著額頭,莫道感覺他是心力交瘁,無暇再管其他。“你召集一下所有人,宣布解散了吧!哪裏來的哪裏去。”
“黑域殿下,這事可不能如此草率定奪。”這解散了可不好,她的大仇還沒報呢!能讓他這麼安樂的走?“或許,真如殿下所說,寐在天宮的某處也說不定,曾經奴家聽說,魂飛魄散的人、妖、精、仙他們的精華都會被兜率宮練爐所吸收,然後儲藏,有一定的幾率可以使他們複活或者轉生,但若不去管他,他們就會慢慢消散。”可能是巧合吧!夷惠幸運的蒙對了頭,她都是隨口編的。
倘若說天宮的別的地方,莫道尚會有一絲懷疑,可她說的兜率宮竟與莫道的夢境相符,他認為也許真的昨晚是寐托夢也說不定。
“殿下,奴家以為,您該提前這戰役,奪下天宮,救回寐,免得夜長夢多。”夷惠眼神閃爍,或許是心虛吧!隻是此刻莫道一心隻在如何尋回寐的事上,否則他一定能識破夷惠的詭計。
“好,你去傳令,加緊戰備,二十天後直搗天庭。”
寐,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