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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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一起有多久了?
在我畢業的那個時候,在我什麼都還沒有準備好的那個時候,為什麼就要那麼快的降臨那麼多的事情給我?
他說他要結婚!?為什麼?隻是因為我是男人!我和他一樣是男人!但是,我知道,這隻是遲早的事,我能不在乎,他不能,所以,我天真的以為,隻要我不要在乎他是不是隻有我一個就好,我們還是會和原來一樣的.
但,他不能,他害怕,他不想有一點閃失,我真的不知道,他竟然是那樣的,不過,誰又想失去自己的所有,誰又想被別人看不起?
那天他沒有來,真是,我難過,憤怒,很多的是一種羞辱,一種被他在最後都看不起的感覺,難道他真的認為我會纏著他?
算了,我想,既然這樣了,又何必能的那麼尷尬,就讓大家都好過,離開吧.
但是,我這麼想,誰又和我想的一樣!那時候,真的知道,別想的人太好,壞的人多著呢!就是這樣!
我還在做畢業交接,準備著上學,準備著新的生活,新的開始.雖然生活過的艱難,但至少還不是過不下去的,人活著就一定不會餓死,總能過下去.
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逼的那麼緊,一定要讓我走投無路!
他的未婚妻,他的媽媽,兩個女人,一定要這麼做?說實話,到今天我還是憎恨她們!有機會我不讓她們過過我的日子看看!
她們把我們的事情捅到了我的學校,當然,是一定要保護他們的兒子和男人的,隻是,那個時候,誰保護我?在當時,我們這樣的人已經很多了,沒有什麼人覺得奇怪,但是真要說到師長那還是會有非議的,那,我也不在意了,但是!為什麼要說我是勾引別人的男孩,說我做著皮肉的生意?!在那些或委瑣或鄙視的目光下,我度過我在學校的最後的時間.一切都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隻要,隻要不要發生那件事……
遇見寧一,是在我以為我已經忘記那個人的時候。寧一很漂亮,很溫順,讓我想起那時候的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但是很想保有那樣的存在,希望寧一在這,在這。
他很乖巧,甚至到討好我的地步,我想他是喜歡我的,或者是愛我的,一如我當時。
他會每天換著花樣的做好吃的給我,記住我的喜好,我不喜歡的,決不會再出現,他會每天的為我準備好所有要用要帶的東西,他會在時節的時候做著應節的事情,那些我都還不知道~他做的,我都知道,我也知道為什麼,所有的瑣碎的小事,讓他不像個那麼點大的少年,不像原來開始的他,我知道,我們中間,他比我陷的要早。
那麼我呢?現在我想我早早的也是陷進去了。
在我聽到他自殺的那個時候,我不敢去看他,我怕,怕見到的是冰冷的屍體。
但我們的世界到底不是八點擋的電視劇,其實死亡也是很難的,割腕也是需要技巧的,不然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對地方了,幸好,寧一看來是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他該向我請教的~~
他沒有死,他沒有危險了,在我知道的時候,說不出的感覺,一下天上一下地上,我沒有一點真實感,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是事實。
知道,知道了那個孩子的一些事情,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就是該知道的吧,我問,他一定會說的,他需要個人來聽他說說了,說說他的事情,給他一點活著的勇氣。
寧一在那裏呆了很久,當我看見那件房子的時候,說不出的陰冷,或許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我還是在驚奇現在的城市怎麼還有那樣的房子,鬼片的導演怎麼沒有發覺到~
我心疼寧一,孩子,為什麼孩子總要承擔我們不想也不該承擔的……其實,有錯的,並不是我們。
我開始明白,我開始了解,我開始真正能夠知道這個孩子的世界,他在父母瘋狂下活著的日子,他的母親,一個情婦,企圖用孩子來捆綁住那個失去的男人的心,但,人心又怎麼能這樣留住,離開的,強求也留不下。
寧一的母親或許是真的很愛他的父親吧,那份歇斯底裏的感情,即使我今天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我也能感受得到。愛,是不是先陷進去的,就注定是失敗的那一方?
寧一的父親,我想他也是愛他母親的,在那曾幾何時,隻是,那愛不夠延續那麼久,不夠生活的全部。在那裏,那個男人的家,有著那麼多不能丟下的,他有著原來的妻子,有著孩子,有著他全部的生活,他出軌了,那很簡單,但要他拋棄那體麵的職業,優越的生活,看似和諧的家庭,又有什麼可能?他做不到,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一時的愛,不夠他維持到永遠。
寧一的父親知道寧一的存在後就把他們母子安排在那個房子中,或許那房子曾經有過陽光燦爛的時光,有過欣欣向榮的景象,但是現在,或許是舞是人非,同樣的景象,有的隻有蕭條。
寧一和他的母親在那裏生活了很久,直到他再次出來的那天,中間寧一就再沒有走出過那裏。
寧一的母親很高興到那裏,她以為那就是他父親,那個男人給她的承諾,那就是他的愛。
寧一的父親在那之後常常來那房子,就像他們真的是一家,享受著天倫。
直到最後,沒有人再走出那裏。
那天,他的母親終於再次的爆發,她想要那個男人真的給她個名分,想要真的承諾。但是男人無法放棄原有的,他離婚,就代表著他將一無所有,他隻是個入贅的女婿……
女人不在乎,它要的隻是男人能和她走在路上,向別人介紹她,以丈夫的身份。
戰爭就這樣在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中間展開,但他們忘記,中間還有個孩子,那個孩子被就這樣永遠忘記……
在女人終於采取行動去找男人的妻子。
在男人知道後與女人爭吵。
在爭吵中女人瀕臨著瘋狂。
在瘋狂中錯手殺死的男人。
在女人最後解脫式的自殺。
在這一切的一切中,那個孩子一直在那裏。
一切都其實那麼的不足以用兩條生命去換取,隻是它冠上了愛的名義,讓人們給了自己瘋狂的理由。
孩子,知識其中最微不足道的犧牲品,最無辜的犧牲品。
寧一在他父母的屍體邊生活的近一個月,在男人的妻子找到那裏,在屍體高度腐爛發出惡臭的時候,人們終於找來,帶那個孩子走出了那個房子。
我無法確定是父母的死給了寧一太大的震撼讓他忘記離開,還是太久沒有出去過已經忘記外麵的世界,現在,我隻有一種感覺,心疼,心疼那個孩子。比自己那個黑暗的時期更讓我覺得難過。
他在他父親那裏繼承了豐厚的財產,也繼承了父親妻子和孩子的羞辱。但至少我也明白,或許他的父親知道自己的結果,也對寧一有著抱歉,那財產是他給寧一唯一的禮物和安慰。
他的母親留給了寧一她的愛和記憶,一份在沒有瘋狂前的母愛,讓寧一至少在媽媽沒有為了男人歇斯底裏前有過母親的陪伴和愛護。
那我,我給了他什麼,給了這個孩子過什麼?
我想我隻是想轉嫁我的痛苦,卻害了個愛我的人。
決定,去吧,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