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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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良德轉向季礽,擺開架勢,雙足弓步而立,在燈火下照耀下閃閃的寒光劍遙指二十步開外的季礽,半尺長的劍柄緊貼胸前,使人感到他強大的力量,正蓄勢待發。
季礽雙目低垂,木劍觸地,獨麵向晉皇,側身對著公孫良德,閉目不語猶如入定高僧。
兩人雖均未動手,但殿中眾人都強烈感到動靜的對比,一股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張力,壓迫著全場。
公孫良德瞧著季礽的架勢,還以為對方因‘水土不服’,心生怯意,哈哈一笑道:“小小年紀卻在當日責辱於我,現在到時知道怕了吧!“
眾人給公孫涼德這麼一說,均覺季礽膽怯,議論紛紛,靖王夫婦則一旁露出不悅之色,季禛更是發出不屑的冷笑。
這並非說他們眼光不夠高明,隻能說是井底之蛙罷了,皇甫誠在看別人嘲笑季礽時,心中卻大感意外,這種失傳了近百年的莊生劍法,此劍法意在虛無縹緲間攻守兼備、殺人於無形。兩敵對壘,全力搶攻,務求一舉斃敵。
“這小子當真不簡單,怪不得他應了這場比劍,看來誰勝誰負還是未知之數!“
皇甫誠輕聲說道,內心卻在懊惱為何自己沒有早發現靖王府有這種人才!
季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淡然道:“公孫兄,此劍法的精妙怎會是你這種人能領悟的,動手吧!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
公孫良德氣得兩眼冒出陣陣殺機,猛身挺腰,借力一推,寒光劍飛射而去,直刺季礽肩下要穴,又準又狠。
李文君一派眾人立時爆出震天喝彩聲。
季礽麵無表情平靜無波,絲亳不在意那一群拉拉隊。
他早知一動上手,自己偽裝身體虛弱的樣子就會敗露,否則定被這劍術絕驚絕的公孫良德拚力殺掉,現如今他卻用計引他入局。
公孫良德欺他年幼又氣虛力弱,仗著自己壯年,所以一上必是全力搶攻,兼之此人對恨不得他死,又想耗光季礽的體力,下手是絕不會留情的,與他硬碰硬便是自己吃虧中了他的奸計。
所以在公孫良德以為消耗季礽體力之時,卻其實剛好相反,被消耗的正是他自己。
劍光已至,射向季礽左肩。
季礽一聲不響,往後側身斜退一步,轉身,木劍離地挑起,正中金光劍尖,正是對方力量最弱之處。
寒光劍那受得起這般刺激,立時蕩開。太子領著眾人一陣喝彩,晉皇更是大叫:“好劍法!”太子皇甫義的手都快拍爛了。“季礽,幹的漂亮!”
公孫良德萬萬也想不到季礽的劍術如此了得,怕對方乘勢追擊,寒光劍挽起劍花,可季礽忽然轉身,木劍內收又一次攻來,嚇得他猛退了一步。
就在此時,季礽手持的木劍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突然咬緊唇瓣裝出一副吃力的模樣。
公孫良德暗自竊喜這小子第二劍便露出疲態,趁此時“嗖“的一聲,舉劍直劈,橫掃而去直抵對方麵門,同時飛起一腳,疾踢對方木劍,誓以一招殺死季礽。
他的動作迅猛快速,一氣嗬成,殺氣彌漫,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都為這季礽擔心起來。
皇甫義暗叫一聲,趁身旁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場上時,懷中匕首隨時準備發射而成直取公孫良德的性命。
眾人還未看清卻聽“篤“的一聲,金光劍再次發蕩而起,看得如癡如醉,轟然叫好。
公孫良德被震得手腕發麻,所以公孫良德還以為他已是最後一搏,殊不知他隻是除了五分的力道,於是以為季礽隻是仗著精妙劍法和木劍的性質來壓製他,遂一聲長笑,刷刷一連十劍,每劍都是拚勁全力,不死不休。
季礽心中暗笑,如此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他也做了,季礽不慌不忙左臂右閃,表麵看來公孫良德占盡上風,迫得季礽全無還手之力,但公孫良德卻是心裏明鏡,就說是吃了藥,以季礽的年紀絕不會有此劍法傍身。
眾人何曾見過這種驚人劍法,叫得如狂如癡。
晉皇頻頻拍掌叫好,李文君本以為公孫良德可迅速斃敵,這時直皺眉頭,往季禛方向望去,見他一臉不明所以,腦中更是疑惑。
“當!“這次發出的竟近似兩把劍相擊時生出的清響,眾人嘩然。
公孫良德的手腕劇震,他發覺季礽力道至少增強了一倍,縱管絕不情願,仍不得不後退兩步,舍攻為守,狂暴不休的攻勢終於土崩瓦解。
季礽雙目一瞪,眼神電光火石般閃爍,整個人如脫胎換骨般身形一變,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冷冷道:“你中計了!“